卫越楼头有点昏沉,但意识还算清醒。中午被他妈催婚催得烦了,到晚上还是觉得不痛快。
和几个狐朋狗友喝得有点多了,被这个不知道谁带来的没有眼力见儿的姑娘缠上,倒尽胃口。
于是就想回楼上的酒店睡觉。
没想到她还跟了出来,真是烦死人了!
他眼神微戾,瞪着眼前多出来的这个后脑勺,呵,还挺圆。
巧克力色大S型的卷发松散地披在背上,跟团稻草似的,他想。
就这小矮个儿还整什么大波浪,也不怕身子顶不起脑袋!
他烦躁地按着电梯。
这什么破东西怎么还不滚下来。
‘奶牛’满脸通红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冷淡美人,手背上一片火辣辣,嘴才刚撅起来就看见她精致的眉头一皱,瞬间又吓得缩了回去。
好凶!还会打人!
卫越楼百无聊赖地等着电梯,不知道怎么的,视线又落在了这个稻草身上。
鼻尖是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嫌弃的眉头又拧起来了。
啧,这些女人整天除了打扮自己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把身上涂得这么熏人难道自己闻不到吗?
哪像他的三愿,从来不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整天都干干净净又漂漂亮亮的。
想起那个还远在天边的人,他的脑子又开始疼,连带着胸口都不顺畅,只想赶紧把眼前的人都赶走。
“楼哥哥,她打我..”奶牛见他看过来,泫然欲泣地告状。
卫越楼刚才只顾着按电梯,倒还真没看见她们俩的小动作,闻言挑了挑眉,“她打你?”
“是啊,人家的手好痛..”
闻言他嗤笑一声,“哪有我的心痛。”
对比他整天活在想念当中的痛苦,她这点算什么?
他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问题,但对面两位就不这么想了。
‘奶牛’的眼睛在一瞬间亮起,脸上半是激动半是羞怯,快乐地捂住了脸。
陈三愿不敢相信这么轻挑的话居然会是他说出来的。
脑子里一会闪过的是他背不出课文而委屈的样子,一会儿是他上课打哈欠看见她骤然闭紧嘴的样子,一会是他因为考好了而又蹦又跳的样子..
什么蠢样都有,就是没有像现在这样混帐的!
卫越楼说完以后电梯刚好到达,空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在上面磨蹭什么。
迈开大步就往里走,按下关门键那一刻,那个发嗲精又黏了过来。
陈三愿被她撞开,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稳住身形,心如针扎。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她不再阻止,转身离开。
最后一刻,挣扎着推开了黏人精的卫越楼无意识地抬头,对上门外人的视线,懵了。
“卧槽!!”
“我他妈!!”
“老子的三愿?!!”
酒醒了一大半的某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手忙脚乱地把电梯上的按钮都拍亮。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炮弹一样弹了出去,拉开紧急通道连滚带爬地往下飞。
陈三愿回到包厢眼眶都气红了,刚坐下喝了口水,还没来得及感叹故人心变,包厢门就被人暴力推开。
满脸都写满了蠢的人视线如同雷达扫射一般刮过,最后停在她身上。
陈三愿:“...”
她刚才第一眼觉得的沉稳果然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