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临近白日骑士上岗时间。
骑士团大楼的门前,发现了一个被困成沙包的胖子,在不知何时,也不知被谁人,丢弃到了骑士大楼前的灌木丛中。
当在大楼门前站岗的骑士发现灌木丛的异动,来到灌木丛前所看见得,就是一个被捆成粽子,不停在灌木丛中蠕动,嘴上被塞了抹布的胖子。
发现这一突然多出的人时,两名站岗的骑士皆是心下一惊。
毕竟胖子所在的灌木丛,离他们站岗的位置也就二十来米的距离。
两人一直站岗,可以很确定之前是没人在灌木丛那里的,也就是说胖子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知被谁又是何时丢到这里。
当清楚这一点后,两名站岗骑士中的一人便迅速回身进入了骑士团大楼报道。
由于龙灾的原因,现任骑士团代理团长有大多时候,都选择在她的办公室里休息。
而今天便是如此,当在团长办公室的琴听说站岗骑士的传报后,立即出来查探了胖子的情况。
而在她们的一番调查之后,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名被不知何人丢到骑士团大楼的胖子,名叫吾布力,是一名长期以欺压或骗取他人财物的混混。
不过更贴切点的说法,他应该是某位贵族老爷的打手。
在检查吾布力时,骑士团在他的怀中,发现了两本记录财务和一些骗钱与抢夺他人财物的账册。
而据吾布力自己交代,他是贵族罗拿.摩尔麾下的专业打手,平日里经常听命罗拿.摩尔,以抢夺、欺压或骗取等手段,夺取罗拿老爷在他人那里所看重的宝石或有艺术价值类的晶石物品。
他怀中的两本账册,记载的便是他所抢夺过的宝石,以及罗拿.摩尔一些见不得光的财富来由。
根据吾布力身上所携带的多处淤青与肿胀,骑士团判断吾布力在被丢到骑士团大楼之前,应该是先被某人所抓,并进行过一番屈打成招和威逼,让其被丢到骑士团后,老实交代他的罪刑。
当然,着重交代他身后的罗拿.摩尔所犯过的罪恶。
虽然对于吾布力被人神不知鬼不觉丢到骑士团大楼这点,骑士团本身存在疑问以及好奇。
然而他们从吾布力本人身上所能问出的,最多就是抓他的人,身穿黑衣,脸带一张白面面具,然后身材高挑匀称,以及大概率是名男子之外,其他更多有用的消息,吾布力自己就也不知道了。
对于这种绑架他人并动用私刑的行为,骑士团肯定是不提倡的,但由于找不到更多有用信息,骑士团也只能先将寻找绑架吾布力之人身份的事放下。
改把目光放在当下更为重要的抓捕违反多条法律的贵族罗拿.摩尔的这件事上。
这件案子由代理团长亲自审理,在得知罗拿.摩尔的种种不法行径后,代理团长大怒,并在确认此案的当日,亲自带人抓捕了罗拿.摩尔,及违法相关系人等。
这件事一出,可谓在城里闹出不小的动静,一位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被抄家。
这种事足够作为市民们一段时间的谈资。
同时,那位以不法手段却行正义之举的黑衣白面神秘人,也成功进入蒙德市民的眼中。
当然,对这位神秘人的评价,市民的看法褒贬不一,虽然他做了正义的事,但骑士团也说明了,罗拿.摩尔以不法手段夺取的那些珠宝,有极大可能也被那位神秘人盗走了。
当然,虽然珠宝不在,证人的证词,以及账簿和在罗拿家搜查出的其他以不法手段获取的财物,还是足够骑士团缉拿罗拿并加以定罪了。
不过珠宝的消失,无疑也说明了,这位神秘人虽然行了正义事,但他却是一名偷取珠宝的盗贼。
市民们对神秘人如何看待与评价,这些都是后事了。
在罗拿.摩尔被抄家的当日,却是有人喜也有人愁。
喜的自然是被罗拿迫害过的人,愁的却也同样是这些被罗拿迫害过的人。
喜事因为迫害他们的人终于被惩治,愁的则是那些消失的珠宝,那都是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珠宝消失,无疑也就意味着他们拿不回那些珠宝了。
对此,有的人看的开,有的人却是难免发愁。
尼尔便是这其中的一位,对于罗拿.摩尔被骑士团抓捕这件事,他自然是高兴的,但罗拿.摩尔的珠宝消失,也就意味着他那枚被罗拿.摩尔骗走的祖传宝石拿不回了。
对于这样一件外物,他本身并不如何看重,但他当下的情况太过特殊,那枚宝石就是他女儿的救命稻草,他怎么可能不看重。
在得到罗拿.摩尔被抓捕,以及其宝石被夺的消息后,饶是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结果,尼尔还是去骑士团哪里询问过是否有找到他那枚被骗的荧水石。
然而骑士团给予的答复终究让他失望。
他那枚被骗的荧水石,骑士团并未发现,按照他们的说法,很有可能是和罗拿.摩尔不法获取的其他珠宝一起被人盗走了。
最后的希望破灭,离开大楼后,尼尔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她的女儿从小体弱多病,为了给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现存唯一的亲人治病,他变卖家产,从原先的安在大街旁的二层民居,搬到了一条拥挤的小巷当中。
然而就算如此,他依旧无法救治自己的女儿,如今她女儿的病越发严重,他唯一能够换钱买药的荧水石又被人骗走不见。
尼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去面对那躺在病床上他可怜的女儿,他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在街道上走着。
不知何时,他再度回到了那条熟悉的小巷,看着狭窄的小巷,尼尔停下了脚步,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躺在病床上的女儿。
他害怕,他想逃离。
但想到女儿在病床上憔悴的模样,他最终还是艰难抬起脚,向着巷子中走去。
在路过那些洗衣的妇女时,他能清楚从他们身上感受到那充满异样的目光。
了解他家里情况的这些妇女,其实也并没有嘲讽他的想法。
这些妇女的眼光,更多是可怜一类,可怜他这位辛苦的父亲,可怜那位躺在病床的姑娘。
然而就是这样的目光,对于尼尔却并不亚于或嘲弄一类目光所给他带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