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书哥哥、宗墨哥哥,……石头弟弟我来啦!”
又扯着嗓子喊道,“莲姐姐、荷姐姐、樱姐姐,小二来看你们了哦!”
王小莲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见了小二也欢喜的说道“听着像是小二的声音,原来是小二妹妹来了。姐姐想你的紧,快让我看看!”
小二欢快的冲她做着鬼脸,和家里人挨个儿打了招呼。金父见着时候差不多了,才跟他们告辞,把小二带走。
小二趴在背篓里跟他们招手,“姥姥姥爷,舅舅,哥哥姐姐,我下次再来看你们哦!”
王婆子在后面喊,“路上慢些走,小心点!”
金父答应一声,沿着来路往回走。
小二站在背篓里卖力的挥舞着小胳膊,天色太冷了,小手又往袖子里缩了缩。夏天还能在背篓里坐着,现在穿的圆滚滚,蹲都蹲不下去,胳膊扒拉着背篓边沿,露出的脑袋趴在金父的后背上,正好能遮住迎面而来的寒风。
回来的路上,小家伙左瞧瞧右看看,显然兴致很高。路边的雪地里偶尔能看见几只鸟雀在地上寻找食物,白茫茫的雪地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只余下他们走过的一串脚印。
风吹动着地上的积雪翩翩起舞,小二感受到了凉意,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金父问她,“小二,冷不冷?”
小二摇了摇脑袋,想到他看不见,又趴在金父的耳朵边说道“爹,我不冷,我想下来玩儿。”
这么冷的天,金父肯定不能让她在雪地里玩的。就她这小不点儿的个子,走在雪地里也就能露个头在外面。为了打消他的念头,直接吓唬她道“你好好待着,下面都是雪,把衣服打湿了容易得病。天黑了外面有狼,最喜欢吃小孩啦!你听话,我们快点回去就没事儿。”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走着,速度真说不上快。
“那……好吧!”小二待在背篓里踮起脚四处乱看。远处的雪堆里有东西动了动,小二伸出小手揉揉眼睛,那东西还在动。小二兴奋的拍打着金父,“爹,爹,你看那边是什么?”
金父对她一惊一乍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埋头继续往前走,嘴上应付着。“哦,小二又看到了什么?快跟爹说说!”
小二着急的很,小手放在金父耳侧去掰他的头,“爹,你看嘛,好像是有人趴在那里,在动哎!”
金父侧头望过去,吓了一跳。“大哥,你看清了吗?”
金伯父点点头,“看着像是个人,可是这大雪天的,谁会躺在那里呀?”
小二急得在背篓里跺脚,喊着“爹,过去看看嘛!我要过去!”
金父看向金伯父,拿不定主意。“过去看看?”
金伯父点点头,“那就过去看看吧!”
两人一起走过去,才看清雪地里躺着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婆子。那婆子伸手喊了一句,“求你们,救救我!”
金伯父赶紧上前问道:“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
再看那婆子,直接晕了过去。小二趴在背篓里着急的喊“阿婆,阿婆,你睡着了吗?你快醒醒呀!”
金伯父看着这样,也不知道该不该救。“要不,先带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可别冻死了!”
金父点点头,“这里连个人影子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也没法通知家里人了。那就先带回去,等人醒了再说。”
小二兴奋地拍打着金父的肩膀,“带回去!带回去!”
金父一脸愁容,带回去怎么办哟,但愿金老太太不会打他。
小二好似也察觉出了他们的沉默,乖乖的一路不再多说话了。
到了家里,金金老太太果然吓了一跳。“这是谁?怎么给背回来了?”
金父抢着说了句。“娘,先把人安置下来再说。她是冻晕过去了。”
金太太上下扫了几眼,“先把人带到老二家里去,他们家的床铺还没收拾呢!”
金伯父调头背着人往外面走,金老太太喊着金老汉拿个碳盆过去,急匆匆的跑走了。
金父把小二放下来,让她去找周馨儿玩去。自己也跟了上去,这个事儿还得和金老太太解释解释。
金老太太摸着这老婆子浑身的冰凉,给她盖好被子,在屋里放了碳盆,灌了两个汤婆子,才掩上门出去审问两个儿子。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送个人,怎么还带个人回来?嫌家里吃的太多了是吧?”金老太太愁的很。家里粮食快没了,过了年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两个儿子可倒好,净会添麻烦!
金伯父和金父这会儿老老实实的挨训。等到金老太太不再作声了,才开口解释道,“也就是路上看见了,不救也不忍心,好歹是一条人命。等到人醒了,问问家是哪里的,赶紧送回去得了!”
金老太太叹了口气,“你们呀,让我说什么好哦!”
金老太太见着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就不像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也不知道怎么孤身一人到了这里来的。若是犯了事儿出来的,怕是落不到好。
金老太太的顾虑也不好大摇大摆的说出来。只让儿子们闭紧了嘴,谁都不许说。
金老太太回去把小二带了回来,亲自跟金母解释了一番,让金母不必过于担忧,这两日看好小二,不要乱跑。
待灌了两次姜汤之后,那婆子才醒了过来。看到坐在床边的金老太太,挣扎着坐了起来。“老姐姐,我这是在哪里?救我的恩人把我带来的吗?”
金老太太没想到这人还是个知礼的,待人也客气起来。“你刚醒,还是躺着的好。救你回来的是我的两个儿子,这会儿在外面做活呢!”
见婆子依然苍白着脸色,便问道“可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熬了些粥,给你端来一些!”
那婆子颔首,“有劳了!”
金老太太亲自端了一碗粥喂给她,等她吃完了,才问起她的事儿。“大雪天的怎么跑到外面去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