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闻言后讪讪一笑,冲着容霖拱了拱手,便拉着夫人离开了房内。江怀倾招呼着室内的丫鬟们离开,随后也跟着退出了房间,生怕耽误了容霖诊治。
“银针。”容霖开口,身后的小厮飞快的从药箱中拿出一包银针,递到了容霖手中。
熟练地施针封住了江怀芷几个穴位,容霖又抽出一根银针,刺破了她的指尖。暗红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入玉瓶中,而后容霖对着烛光瞧了瞧变黑的针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容霖收回了银针,拿出纸笔写下了一张药方。小厮收拾好了药箱,随容霖踏出了房间。
屋外,一众人堵在了门口。环儿扶着身形不稳的江夫人上前,后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开口问道:“今儿个白天胡太医来瞧过之后,说怀芷是中了毒。侯爷啊,这可是真的?”
容霖点了点头,沉吟了一番开口说道:“江小姐的确是中毒了,不过究竟是什么毒本侯还需回去在研究一番。刚刚已经施针封住了她的几个穴位,延缓毒素的流转。配合这副药方可以暂时压制体内的毒素发作,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说完,身后的小厮弯腰向江夫人递上了刚刚容霖写下的那副药方。
江夫人伸手接过了那副药方,忙着让身旁的环儿按着药方抓来药煎出来。江怀倾走过去掺住了江夫人,才让无力的她站稳了。
从前的那个优雅从容的左相夫人一日只见满面愁容,苦笑着对着容霖福了福身:“劳烦侯爷这么晚了还大驾光临来替小女诊治,让您费心了。”
容霖摆了摆手说道:“本侯也是受云华公主之托,夫人不必挂怀。”
“公主真是有心了啊......”江夫人喃喃道。
“时候也不早了,明日早晨本侯还要为皇上请脉,就不叨扰左相大人了。”
......
玄武门守卫的御林军已经换了一拨人,容霖费了番功夫才同他们解释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与来意,又是一番等待确认才放了行。
回到揽月殿时已是午夜,容霖却抬头瞧见观星台上仍是亮着灯火。走近观星台,双翘正站在下面守着,容霖轻声问道:“夫人和公主还在上面?”
双翘点了点头答道:“公主睡着了,夫人怕吵醒了她一直没敢动。就叫奴婢送了床锦被上去,想等公主醒来在说。”
“胡闹,夫人和公主着凉了怎么办。”容霖皱着眉大步走上了观星台,却见榻上的柳应容倚着夏倦睡的真香,而夏倦也搂着她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见此场景,容霖只得无奈的退下了观星台。而后让双翘多抱几床锦被上去,把两人密不通风的围了起来。
心中始终记挂着观星台上的夏倦,容霖也是睡不着,干脆在偏殿研究起了这胡太医口中的‘虞见香。’
这虞见香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虽不是极其烈性的毒药,但是难在解药极其难寻。常常是人还未等到解药就已经归西了,就算千辛万苦得到了解药,最后也是以得不到药引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