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以来,柳应臻处处避着自己。虽然自己此番举动在后宫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但两人总算能心平气和的共处一室了。
柳应臻细细看完了手上的这本奏折,拿起笔蘸上了墨,下意识的看了身侧研墨的柳应容一眼。
佳人在侧,红袖添香,说的应该就是此情此景吧。这几日憋心头的气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柳应容转了转发酸的手腕,下一刻却被柳应臻握住了。对上她疑惑的表情,柳应臻淡淡说道:“坐吧,小德子你来。”
小德子搬来了椅子放在了柳应臻身旁,柳应容坐在他身侧,撑在案上偏头瞧着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了,但柳应臻随后的话,让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又提了起来。
柳应臻一边批改着奏折,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定安候昨个从怀芷那回来你已经睡了,后来他同我讲怀芷的确是中了虞见香。司阶曾经听说城内有一位西漠医师,今早他回来,但是只打听到了人在城东。”
“你不必为此事忧心,我会解决的。”瞧着她一副失神的模样,柳应臻顿了顿继续说道。
柳应容却是摇头拒绝,语气坚定的说道:“我总觉得这次怀芷出事,我有脱不了的关系。所以我想为她做点事,也能让我心里舒服点。”
见她心意已决,柳应臻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摇头作罢。
一同在乾清宫用过午膳后,柳应臻回到案前继续处理余下的奏折。面前案牍上的奏折眼见着变少,柳应容瞧着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而自己在一旁反而是添乱。于是同小德子交代了几句,就悄悄离开了。
一路上接受着宫人们异样的眼光,柳应容想起上午自己不忍直视的行为,扶额快步走开了。
“采莲,你随本宫出宫一趟。”柳应容回到飞鸿殿,冲着正在洒扫的采莲说道。
采莲却是一脸为难,跪下来说道:“双葵姑姑刚刚来了,正在正殿候着呢。”
柳应容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跟着采莲去了正殿。双葵见了柳应容回来了,笑着说道:“皇后娘娘好几日未曾见过公主了,如今想您想的打紧。但是养娘娘这几日又抽不开身,只好让奴婢来请公主过去一趟了。”
......
长春宫内,皇后正同夏倦下着棋。夏倦每一步都走的极其精妙,不知不觉中自己已陷入绝境。
皇后本还踌躇着不知何处落子,正巧此时柳应容来了。皇后面露喜色,顺其自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拉住了她的手说道:“岁岁来了?”
夏倦自然猜出了皇后的心思,她的小动作也被她看在了眼里,却只是笑了笑没有拆穿。夏倦带着那顶白色帷帽,掩盖住了她背后的面容。看见柳应容后撩起了帘子,冲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儿臣见过母后,原来侯夫人也在啊。”柳应容礼还未行完,就被皇后扶了起来拉到了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