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额头吃痛后退了两步,而后抬起头看着面前冷的结冰的柳应臻。
“就随便走了走。”
“随便走来了刘太妃故居?”
柳应容回首看了看那座废弃宫殿,恨不得一拳打晕自己。刘太妃的故居曾闹过脏东西,她那时候怕的不行,如今却说来这里散心?
这时瞥到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掌,柳应臻面色又难看了几分:“怎么回事?”
摇了摇被他举起了的手臂,示意他并无大碍。柳应容干笑了两声,诺诺开口:“我不小心摔的......”
话音刚落,就被柳应臻扛了起来。柳应容捂住脸,扑腾的双腿是她最后的倔强,却仍是逃不过被他扛在肩头大摇大摆的走在甬道上命运。
“你快放我下来!”随着路上的宫人的增加,柳应容的心中愈发不安了起来。
难道今日,就是她公主颜面扫地之日?
绝无可能!
在她的奋力反抗挣扎之下,柳应臻最终还是把她安安稳稳的放了下来。双脚沾地后,柳应容便飞快的跳开了他的怀中,和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他这么容易就放你走了?”瞧着她的举动,柳应臻挑眉问道。
柳应容紧张的瞧着他,露齿尴尬一笑:“你都知道啦?”
又是一声冷哼后,柳应容得到了他不冷不热的回答。
“不然呢?”
不甘心的瘪了瘪嘴,心中感叹自己的悲惨命运。
顺其自然的牵起她未受伤的那只手,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之下。柳应容偏头问道:“去哪?”
“太医院。”
“我可以自己去的,你还是先回宴上吧。”
柳应臻握住她的手又紧了紧,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贵客都离席了,我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柳应容只得悻悻闭嘴,由着他带着自己去了太医院。
到了太医院后,药房中却是空空如也。两人也是见怪不怪,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后院找到了正在晾草药的李院使。
李院使听到动静后颤颤巍巍的回过了身,瞧清来人后就要俯身行礼。
还未等李院使弯下腰去,就听柳应臻开口说道:“李院使不必多礼,还劳烦您替公主看看这手伤。”
十分配合的举起包的严严实实的左手,伸到了李院使面前:“今日不小心摔的。”
两人跟着李院使缓慢的步伐回到了前厅,随着一层层揭开手上缠着的布,柳应容的表情不受控制的狰狞了起来。伤口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后,柳应臻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当时裴钧只是简单的包裹了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压根没分给自己的伤口一丝视线。如今瞧了手上惨烈的伤口,柳应容的心里泛起了一阵苦涩,一下红了眼眶。
这可能算是她从小到大受过最重的一次伤了,虽然还是自己摔的。平日里被捧在手心里的人哪受过的苦,眼见着就要落下泪来。
对于她的眼泪,柳应臻的抵抗力几近与没有。把面前娇滴滴的人儿摁在了自己的肩头上,不让她再看那血肉模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