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臻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宁妃自有母后主持公道,哪儿用得上朕关心呢。”
“皇上...”
“这宫女该怎么如何处理,宁妃应该清楚吧?”
“臣妾明白。”
见她识趣,柳应臻满意的点了点头:“文雪以下犯上,自己去慎刑司领罚吧。”
闻言,文雪如被五雷轰顶的震在了原地,捂着脸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陛下饶命,奴婢知错了!”
文雪是同她一起长大的交情,宁宜又怎么忍心送她如慎刑司?随即也一同跪了下来,眼中闪着泪光望着柳应臻:“文雪是臣妾的陪嫁丫鬟,也是臣妾在这深宫中唯一的亲人了,还未陛下从轻处理。”
听了宁宜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后,柳应臻托腮沉思了一番,半晌后偏头瞧了身侧的柳应容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长姐意为如何?”
柳应臻此举无疑是在为自己撑腰,柳应容自然没有借口拂了他的心意,展颜一笑说道:“全凭陛下做主。”
......
回到飞鸿殿的路上,身边的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了一路,柳应容摸了摸她的头顶,眼底的笑意久未散去。
“想不到这个冷冰冰的皇帝人这么好,之前是我错怪他了。”
“难道你初进宫那日见他,他就那般冷漠?”
柳应容在脑海中思寻了一番,除去华子柒刚入宫那日的觐见,这两人似乎就再无交集了。
华子柒却摇了摇头,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相比于前几日见得那面,初入宫那次应该算得上是和颜悦色了。”
“咕咕——”
就在这时,一只灰白的信鸽盘旋在她们上空,看着逐渐靠近的鸽子,柳应容惊讶的说道:“怎么飞来了一直信鸽?”
抬头瞧见了那只鸽子,华子柒满脸欣喜的说道:“这是我们西漠皇宫的信鸽!”
既然是西漠的鸽子,那这信必然是送给她的。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召唤,那信鸽乖乖飞了下来落在了她的掌中,取下了绑在它脚上的一卷信纸,随后抬手放飞了信鸽。
展开了信纸,华子柒的表情有些诧异:“竟然是九皇兄送来的。”
“裴钧?”
看完了信纸上的内容后,华子柒点了点头把信交给了她:“九皇兄说他已经到了东黎京城,想要同你见上一面。”
信纸是上好的宣纸裁剪而成的,男人的字写得俊秀飘逸。内容很简短,主要讲了两件事。其一是太后回宫发现她不在大发雷霆,让她珍重。另一件就如同华子柒所说的一般,裴钧想要约她见上一面。
另一边写清了见面的时辰和地址,柳应容心中却升起了些许犹豫:“你觉得,你九皇兄为何要约我见面?”
接到了她的问题,华子柒思考了一番如实说道:“我同九皇兄关系一般,他的心思我就更不了解了。”
瞧见柳应容一筹莫展的模样,华子柒试探的继续推测道:“不过...我猜九皇兄多半对你有意思,不然为何千里迢迢从西漠赶来就只为了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