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自己扶在裴钧腰间的手,又看了看裴钧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时也不知他是在说谁,对上了他幽暗的神情,柳应容讪讪松开了手说道:“他受伤了。”
抬眸瞧了眼面色苍白的裴钧,柳应臻抬手说道:“司阶。”
听到召唤,刚上岸的司阶快步赶了过来:“属下在。”
“带摄政王回宫疗伤。”
“属下遵旨。”
司阶站起身后就要伸手去扶裴钧,后者则是衣袖一甩挥开了他的手:“不必了。”
“你伤的很重,必须要马上治疗。”见他拒绝,柳应容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道。
“你可希望我进宫?”
说完裴钧偏过了头瞧着她,紫色的眸子似有摄人心魄的魔法一般,她竟不自觉的点了头。
看着两人间的互动,柳应臻衣袖下的手握紧了拳头,牵过狮子骢上马飞驰而去。
司阶留在原地可犯了难,回身看着偌大的碧清湖陷入了沉思。
那这湖水...他还抽不抽了?
“马车呢?”
柳应容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抽回了思绪,司阶摸了摸脑袋尴尬一笑:“您也看见了,陛下出宫骑的狮子骢,御林军也都有各自的坐骑,这马车就没有准备......”
“你就没想着本宫会活着回去?”听了他的话,柳应容似笑非笑的问道。
“属下不敢。”司阶弯腰抱拳,心惊胆战的低下了头。
“那你还不快去准备!”
说着柳应容一脚就踹了过去,司阶连忙骑上了自己的踏雪踏上了回宫的道路。
待司阶走后,柳应容回过了身,满脸关切的扶着裴钧回到了酒楼之中:“在撑一撑,他去去就回。”
“好。”
裴钧苍白的面容间爬上了一抹可以的红晕,感受到了身侧之人的体温上升,柳应容的一颗心提了起来,犹豫着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嘶——
好烫。
她可以笃定裴钧定然是发烧了,这也让她本就担忧的心更是心急如焚。
不为旁的,毕竟事出有因,裴钧挨的这一刀...是为了带她从船上离开硬接下来的。
那是刀光剑影场面混乱极了,但武功高强如裴钧已经摸清楚了敌人的门路,对付接连涌来的黑衣人也算是游刃有余。
但随着司梦的离开,船头处由玄度一人周旋显然有些力不从心,敌人冲破他们的防线只是时间问题。
经过刚刚在客房中的一番讨论,她从玄度口中知晓了敌人的来路。
数目如此之大的敌人并非是一批人,而是分别来暗杀她与裴钧的两拨人。
临行前敌人冷不丁的一刀让裴钧措不及防,那是他完完全全可以躲开的招式,但他没有选择躲避敌人的攻击,因为那时自己就站在他的身后。
“玄度,过来搭把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司阶就驾着马车回了酒楼,想起裴钧对于他排斥的态度,柳应容对着不远处的玄度招了招手。
听闻一行人回到了酒楼,司梦从湖中上岸后就直奔了这里,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给玄度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