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鹏道:“我也不瞒你们俩这玉梳子的来历,是我前向时去破釜塘县框架桥厂去降本增效时无意中拾到的。
那天风高夜黑,我和厂里的一个员工没在意看到几个寻宝人在小土山上拿着探测仪在寻宝,于是就去询问。
结果,三言不合就打了起来,纠缠了一会后,寻宝人被我们连打带吓的,吓跑了,却没在意落下了几件古董。
当时我也不晓得是寻宝人他们掉下来的,但那员工却悄悄拾起来私藏起来了。
这时当地强力部门的捕快就来了,把现场用皮条拉起来。
我和那员工也没啥事,就走了。
等到他家里,那员工才说,他拾了几个古董。
我沉思了一下,却不能交上去了,你交上去的话,无论你对捕快怎么讲,人家就认定你是私吞国宝。
唉,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得法子,就只能自己藏着了。
那员工很讲义气,也给了我一个古董,就是这玉梳子。”
许小鹏这席话三分假,七分真的,由不得人不信。
别说陈亦可和朱诗晴了,就连许小鹏自己差一点都相信了。
而事实是那些古董都是员工解兆亮从洞穴里偷拿的,而不是拾到后吞下的。
而且解兆亮给他几件,而不是一件。
为什么不说实话,倒不是想隐瞒陈亦可,而是要隐瞒朱诗晴的。
有人就会问了,你都已经说出来了,她们是死脑筋就不会动脑筋想吗?
这就取决于到许小鹏的信任程度了!
先说说这个玉梳子,这是准备送给陈亦可的,而朱诗晴是她的好朋友,早晚会看到这玉梳子的。
如果她问起来,估摸着亦可也不可能瞒她的,到时事先没跟陈亦可说,她就可能说漏嘴了。
所以,这时候先告诉她们这玉梳子的来历,也省得以后陈亦可不晓得会瞎说。
可是还有三件古董呢,金剑是准备送给老丈人陈学军的,那玉公鸡则留着自己用。
这玉公鸡的妙用前文已经讲过了,这里就无需赘述了。
可不管是孝敬人还是自己留着的,都可能因为来历不明而给别人带来负面影响?
毕竟是私吞了国宝啊,有关部门要查起来,你也跑不掉啊。
特别要想到,现在陈学军可是大名鼎鼎的大老板,不可能在这上面给他带来负面影响的,所以也就要尽量免得被别人晓得这事。
如果被朱诗晴晓得了,必然会被她小瞧了去,她要是回去后再跟她姑妈朱芬一说,那真就彼得堡了。
既是这样,就不能让她晓得自己还有三件古董了。
朱诗晴美目直直盯着陈亦可手里的玉梳子,皱眉说:“你的意思是,这玉梳子是从死人身上弄来的?”
之前,许小鹏口口声声的“宝藏”“江洋大盗”,这两个词凑到一起,就有神秘的色彩了,所以陈亦可得知后还没什么反应。
但朱诗晴一语中的,说出了这玉梳子的诡异来历,她瞬间就有了反应。
就看她身子突如其来打了个激灵,手忙脚乱的把玉梳子放在茶桌上,朝后闪开,惊呼道:“啊,从死人身上得来的?”
许小鹏说:“她在瞎讲八讲,这是从江洋大盗的宝藏里弄来的!
我跟你们说吧,宝藏里哪有死人啊,里面全是古董,古玩和一些金银瓷器等。
这玉梳子是宝藏里的东西,跟死人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朱诗晴拿起那玉梳子,翻过来掉过去的看着,却有意跟他唱对台戏:“哪个说宝藏里就没有死人了,要是有人中了机关死在里面呢?
那就不是死人了吗?
我说,你真呱呱叫啊,竟送这么个阴气浓重的东西给亦可姐,你是存心不让亦可姐睡觉是吧?
跟死人用过的东西一起睡?不晓得你是怎么想的,要是做噩梦怎么弄?”
她这样一讲,陈亦可就害怕起来了,频频摇头说:“这玩意我不要,太恐怖了。”
许小鹏咬牙切齿的看着朱诗晴,巴不得狠狠的打她屁股,但她说得可是真的。
这玉梳子毕竟是从宝藏里拿出来的,多少年不见光,上面肯定沾染着戾气,况且当时就有两个人死在里面的。
送它给亦可,的确考虑不周,嗯了一声,磨牙凿齿地道:“朱诗晴,既然会做噩梦,你还看什么?放下来!”
朱诗晴笑盈盈乜他一眼,说:“但,这玉梳子很是精致,没想到古时候还有这么好的东西,你看这玉梳子边上的花纹,好好看哦。”
许小鹏平淡地问:“你看够了没?
哦,你吓唬亦可,是自己想得到这玉梳子吧!
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朱诗晴笑着说:“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我胆大好不好,再说吧,我是阳顶天,不怕这玉梳子上戾气。”
许小鹏鄙夷道:“呸,你还阳顶天呢,你身上男人的工具呢,你满身除了戾气还是戾气,还阳顶天呢,笑死个人了!”
朱诗晴呵呵笑着把玩玉梳子,也不睬他。
许小鹏气道:“你既喜欢这玉梳子,我直接送给你拉倒了。”
朱诗晴喜出望外,说:“好,说话算话哦?”
许小鹏看着陈亦可说:“反正亦可也不想要,你拿去好了!”
朱诗晴非常惊喜,问:“这玉梳子是哪朝哪代的啊?”
许小鹏道:“唐朝。”
朱诗晴惊呼道:“呀,唐朝?”
又说:“这真是古董了,绝对很贵吧,你舍得送我?”
许小鹏见陈亦可脸上还在嫌弃着,就点头说:“这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我也不是花钱买来的,送人也无所谓,就送给你了。
你跟这玉梳子也是有缘。”
朱诗晴喜欢之极,睁大美目看着这玉梳子,喜不自胜。
许小鹏握着陈亦可的小手,说:“现在晓得了吧,你看她多有计谋,先吓唬你,让你害怕不敢要,她然后再趁机要过去。”
陈亦可笑着说:“她就是不吓唬我,我也不会要的。”
朱诗晴笑着说:“这叫什么,这叫嫌货的才是要货的人,好么?
许小鹏,你是不是反悔了。
你要反悔就拿走,省得坏了我名誉!”
许小鹏说:“好啦,礼物都送出去了,哪有再要回头的理了?东西拿到手了,你还不走吗?”
朱诗晴娇媚的翻了他一眼,说:“撵我干嘛?你们想亲热就直说,我也是性情中人。”
许小鹏真拿她没办法,难堪地赔笑着说:“我不要误会,我是有事,我要和亦可去见陈叔叔呢。”
朱诗晴奇了大怪了的道:“咦?亦可姐,我们可是说好的,你要陪我购物的!没讲这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