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海看了一眼南宫灭,她知道,这只不过就是一个说辞罢了,南宫灭回来的几率可以说是很小很小。
“我能相信你么?”
花影海卑微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自己哥哥的语气已经是发生了一个很明显的改变了。
从之前的一直相信,到后来的有时相信,在到现在的怀疑,花影海可以说是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心理斗争。
“花影海,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日月教么?”
这个时候,南宫灭也是问起来了一个题外话。
“嗯?为什么?”
花影海不解的问了一句,因为之前南宫灭只是说想要解除修罗鬼煞带来的一些负面诅咒。
“我想要报仇。”
时隔这么长时间,南宫灭再一次在别人的面前提起了自己内心的这个想法。
“是因为……”
“那个天选者杀了我的父亲,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最后是笑的,不过,既然我已经决定了,那我一定要做到。”
南宫灭的语气中充满了一抹决然之色,他不明白,既然那个天选者能够杀了他的父亲,又为什么会选择隐退?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可以说的上是战斗力为天花板的存在了。
然而对面居然能够斩杀,然后能够称霸大陆的机会对方却放弃了,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人会是什么不喜爱高调的性格。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南宫灭都必须要探查清楚,不然的话,到最后一定会出现什么大事情。
而另一边,蚩猿为了感谢南宫灭帮助赤牙族打败了魏云,他也是开启了连续三天的盛宴。
只不过有一点是他没有想明白的,为什么灵云会突然之间插手进来?这可是关系到两个大陆之间的矛盾的。
不仅如此,这件事如果没有掌握好分寸的话,恐怕整个灵族都会被直接拖进来,到那个时候,事情就更不好解决了。
“当时,你为什么选择帮我?”
蚩猿私下里也是找到了灵雪,他想要问清楚原因究竟是如何。
“你别太在意,我只不过是听从南宫灭大人的话去做的。”
灵雪冷漠的回应了一句,她本意实际上并不想和赤牙族扯上任何的关系。
但既然南宫灭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不然的话,以灵雪的性格,是不会和这些人扯上任何的关系的。
“其实……”
蚩猿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说什么也作用了,还不如就此结束比较稳妥。
这一天,是整个赤牙族的狂欢,因为他们活下来了,无论过程如何,结果总归会是好的,这一点,谁都不可能否定。
“我说哥哥,你喜欢这里么?”
在篝火旁的花影海低声询问了一句,在这里的这几天时间,她倒是明白了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选择离开。
“一半一半吧,毕竟,我并不会一直呆在这里。”
“其实你跟我说想要报仇,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吧?”
听到这句话,南宫灭也是愣了一下,旋即苦笑的点了点头,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自己的这个妹妹。
“确实只是其中一个。”南宫灭也是大方的承认了下去,反正也没有什么丢人的,是个人肯定会有自己的秘密。
“唉,多的我也不问了,不过哥哥,你这么做,真的……”
“我相信我自己。”
南宫灭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件事他已经早就决定了,至于什么后果,他也决定都会承担了。
“二位,为什么这么闷闷不乐?”
蚩猿这个时候拿着一杯果酒走了过来,脸上已经是喝的有一些微醺了。
“哈?你还是注意自己吧。”
南宫灭一下子推开了想要靠近的蚩猿,不明白这个家伙是哪里来的自信喝这么多酒的,明明酒量这么差。
“无妨无妨,前辈,这一次多谢你了。”
这一次,蚩猿倒是显得正经了很多,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南宫灭的话,这一次赤牙族肯定是没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的。
所以,他是从心里面感谢南宫灭,无论或者是以一个什么目的才出手的。
“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花影海看着交谈的两个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也打算去找灵雪了。
等到花影海离开之后,蚩猿犹豫了一下,缓缓的坐到了南宫灭的旁边,视线变得好奇了很多。
“前辈,其实你应该是那日月教之人吧。”
其实蚩猿很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并不确定,但这一次,冲着花影海和南宫灭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是说明问题了。
南宫灭没有肯定,同样的,也没有否定,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一个定位应该是什么样得了。
“其实前辈,我不明白,即便是有天大的事,有这样大的一个势力作为后台,不是更方便么?”
如果是蚩猿的话,他肯定会走到哪里都顶着日月教的名号,因为这名号实在是太重了,绝对不是一般势力能够对抗的。
纵使南宫灭有任何的方法,也不应该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身份只不过是一种约束罢了。”
南宫灭并没有说其他的,一把抢过了蚩猿手中的酒杯,便是一口豪饮了下去。
嗝……
“哈哈哈,前辈,你果然不会喝酒!”
看见南宫灭的表情,蚩猿捂着肚子大笑了一声。
“啰嗦,要你管?!”南宫灭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不过确实,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痛快的喝酒。
“前辈,不如去盛宴的中心吧,那里可是好酒好菜。”蚩猿不停的诱惑道。
南宫灭舔了舔自己的舌头,确实,忙碌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时候应该犒劳犒劳自己了。
就在南宫灭站起身的时候,因为刚刚喝了一杯果酒,殊不知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已经是有人盯住了他。
“听着,人我已经锁定了,派人过来吧。”
身影在其中低声呢喃了一句。
“无论如何,要把这个人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