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貅乖,本王的霜儿、你的女主人已是一天一夜不见踪影、也不曾有任何的讯息,你现在好好闻闻她穿过的、带有独有的栀子花香味的衣物,稍后我们就一起去寻她!”
尽管他战爵逸天生嗅觉敏感,也受到相关这方面的训练。
但是如若真是要跟他的獒犬墨貅相比,那绝对是没有可比性的,现在也唯有自己亲自领着墨貅出马,希望能尽快觅得美娇妻的踪迹。
而墨貅听了男主人的话,先是来了一抹歪头杀。
随后就是一边在继续嗅闻女主人的衣物,边在发出吠叫,似乎在回应男主人之说。
“汪-呜-嗯,汪汪汪——”
而在接下来的3天里,战爵逸的人马、战修哲的人马、战妘嫣的人马。
他们3帮人马分好了片区,均在京城内外、相邻的周遭县城与乡镇,相对低调的寻查着叶霜柔的踪迹。
之所以不便于大肆声张……
无非就是担心某些个‘有心人士’就此而大作特作文章,便会令事情愈发棘手的。
然而这3天以来,根本就四处寻查无果!
战爵逸不仅带人去了战七查到的、叶霜柔多番有去过的武家武馆,甚至还带人去了周耀一家三口所在的、京城管辖范围的小县城的家里,均是一无所获。
至于其他地方,那就更是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线索了。
而武馆那边的人、周家的人,他们一听说叶霜柔突然消失不见,当然也是急得不行、却又万般无奈。
他们东华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堂堂的翊王殿下本尊,对此都已是无计可施。
那他们这些个小小的臣民,又能如何呢?
尽管如此,但他们无比担忧着翊王妃、并且祈盼着她尽早完好归来之心,却是千真万确、也最实实在在的啊!
而袁家母女也有派婢女小红前来王府问过情况,得知还是杳无音讯也愈发不安。
可就在知情者皆是如斯忧虑着叶霜柔突然消失之事的第4天,日薄西山时分。
战爵逸、战修哲、战六、战七,4人此际都在逸峰轩的书房里商议着接下来该当如何之事。
倏地,刘福的急切呼喊声便传来了。
“王爷!王爷,王妃给您来信了!是王妃给您来信了呀!”
他的话音都还未落,可他的人就已经冲到了自家王爷的跟前,且是躬身、双手捧着一封信件递来了。
战爵逸见此,‘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喜不自胜的接过信来,一看到上面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用簪花小楷所写的‘战爵逸’3个字时,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当即濡湿了。
这,真是美娇妻的亲笔书信!
此时,战修哲、战六、战七,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多天来的第一次笑脸。
战爵逸双手有些轻颤的打开了信件,定睛一看上面的内容,却是由刚开始的欣喜不已……
渐变成了笑容微敛-笑容凝住-笑容不再!
随即,他手中的信纸飘落在了地上,他的人也软瘫着坐回到椅子上。
其他4人见状,当即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先是面面相觑一下,再由战修哲一边走向战爵逸,一边急切问他。
“五皇兄,你怎么啦?五皇嫂的信上怎么说?”
见战爵逸依旧吊滞着、全然没有理会自己,战修哲连忙弯下腰身、捡起了信纸来看。
只见上面用簪花小楷书写的内容竟然是:
“逸哥哥,尽管你早已真心心悦于我、尽管你把我视作至爱,更是做到了世间男人几乎都无法做到之事,尽管霜儿而今早已明了逸哥哥你有多么的钟爱于我之心。”
“但我还是突然发觉到,你我之间尚有我短时期都难以真正释怀的问题存在。”
“霜儿暂且不想面对你,加上我自身还有一些要事急需我亲自去置办,因此我必将悄然离开你一段时日才可。你切勿寻我,而且以我的本事,你想找到我也绝非易事!”
“待到他日我真的想通了、我的事情也办妥了,霜儿自会回到你身边的,勿念!”
战修哲看完之后,他也是一脸懵逼的心想。
这五皇兄和五皇嫂,最近数月不是一直都感情好到不能再好了,简直是羡煞旁人、尤其是直接甜蜜暴击了他们这种单身狗啊!
可又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呀?以致于五皇嫂如此这般的突然消失!
看五皇兄现在都还是破天荒的一副呆傻样儿,五皇兄应该也是完全不清楚造成了此况的真正原因的所在!
而刘福见两位殿下在看信之后,均是一脸的呆滞。
疑惑不解的他自是不敢出声问询,慌忙就从战修哲的手上取过信纸来看,但这一看完了,他也立马呆若木鸡。
战六、战七这一见,也连忙从刘福手上取信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绝对吓一跳!
两个暗卫当即就在心中呐喊起来:“天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老天爷呀!我们王爷接下来又该如何是好啊?”
就在大家都还在完全懵逼之际,战爵逸却忽地回过了神来。
他抬手揉了揉生疼的眉心,又指了指还在战六手上的信纸,问向忠仆:“刘福,这封王妃的亲笔书信……你是从何而来?”
战六闻言,慌忙一边恳请王爷恕罪,一边将信捧放到战爵逸的书案上,再退回原地。
刘福则是赶紧躬身上前,如实应答。
“启禀王爷,方才有一个小乞丐在我们王府的门外,递交了一封信给到今日当值守门的战平、战安,说是初七那日的午后,有一个长得非常俊美的小哥哥托他务必……”
“务必在今日的这个时辰来到翊王府,也务必要将这封信件交给当值的门房。”
“当时战平、战安一看到信封上是写着王爷您的名字的,就由战安赶紧送到奴才的手上。奴才曾多次见过王妃的字迹、认出是她写的,就连忙送来王爷您这儿了。”
战爵逸听罢,先是点点头,又在口中喃喃着:“初七……初七那日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