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确实是想要占便宜，毕竟合作对象是厉斯尧，是帝天集团，她不得为自己的盛世争取到多点的利润？
但没想到他没反驳。
她在合同上签了字，旋即起身，“那祝帝天跟盛世合作愉快。”
是祝公司，而不是说祝“我们”。
她转身离开会议室。
凌睿看向厉斯尧，“厉总…”
厉斯尧不疾不徐起身。
时卿等着电梯，巴不得电梯能快一些，多摁了两下。
“卿卿。”
低沉的男声响起，时卿紧抿唇，即便没转头却也知道是谁。
他的声音很浅，与当初情浓时的暧昧不同，融入温柔。
时卿转头，蓦地发笑，“厉总这么叫我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
时卿敛住笑，等电梯两道金属门打开，便对女秘说，“你先进去。”
女秘虽然不知道她跟厉斯尧的关系，但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他们认识，而且不止是认识而已。
她也没等时卿，踏入电梯。
时卿转过身面向厉斯尧，“只有我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叫我，而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厉斯尧指腹摸向腕表，漫不经心，“要一起吃个饭吗。”
“抱歉，我不饿。”她扭头就走。
厉斯尧疾步上前，握住她手腕，“吃个饭吧。”
时卿抽回手，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我说了我不吃，你耳聋吗？”
他不怒反笑，“合作人一起吃个饭，有问题吗？”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深呼吸，面露笑意，“既然厉总以合伙人的身份邀请，那我自然会赏脸，你订个时间…”
“就现在。”
时卿低头看表，“我只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
他嗯了声，“足够了。”
他只是想有和她待在一起的机会。
凌睿跟其他代表出来的时候，便看到时卿上了厉斯尧的车，市场部的经理疑惑，“时副总跟厉总认识吗？”
凌睿没回答。
因为他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他们口中的“时副总”就是让厉总找了五年的人。
时卿跟厉斯尧来到附近的西餐厅，然而看到空荡的餐厅，她才意识到他包场了，转身就想走。
厉斯尧似乎意料到这步，先一步挡在她面前，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额角，“吃个饭而已，你怕什么。”
“厉斯尧，你费尽心思约我出来吃饭，只是吃饭而已吗？”
时卿抬起腕表，“我时间很贵的，要叙旧还是免了吧。”
“既然时间宝贵，吃饭跟叙旧不都是一样吗？”他凝住她脸庞，数年不见，倒多了几分娇矜的媚色。
时卿皱眉，没说话。
厉斯尧目光扫了眼她佩戴的宝格丽蓝表，“所以你现在还要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吗？”
餐厅里，除了留下的服务员，位置都空荡。
云端西餐厅位于顶楼，拥有全景视野，除了能俯瞰北城行政东区，商业南区两面景致，也能望见盛世集团大厦。
服务员替他们开了红酒。
时卿将酒杯挪开，“给我倒一杯柠檬水，谢谢。”
菜式端上时，厉斯尧仍旧贴心地替她摆盘。
时卿接过柠檬水，缓缓喝进，忽然注意到他手指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