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沅恍然大悟之时,吴斌开口道:“我确实发现了有人身死,但确实不是我杀的。”
谢梓安脸色一变,严肃道:“你当本官好糊弄?发现尸体为何不报?为何要从屋檐跃进死者屋子?你若是不能证明你的清白,那人定然是你所杀!”
谢梓安的声音中携带着儒家正气的气息,这使得厅内众人心中产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吴斌压着自己的气愤,沉声道:“他偷了我的东西,我想要拿回来,于是走的窗外,可没想到当我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为了减少麻烦,我就没管,找到我的东西后就离开了,对了,我离开的时候屋内的钱财还在。”
谢梓安顿了顿,看向徐沅。
徐沅摸着下巴思考着,开始释放自己的威压,并用心经引导他说实话:“减少麻烦?有什么麻烦?你着急离开恒城?听说你是在出城门的时候被拦下来的,这么着急,不是准备杀了人后潜逃?”
吴斌神色不变,尽管徐沅话语中带着压迫,但他模样仍然丝毫未变。
“对不起,这是私事,与案子无关不能告知,但我想大人找一些术士去检查一下屋子内的话,定然会有所发现。”
“永……”
谢梓安听出了吴斌似乎是抹掉屋内气息的人,刚想与徐沅交流,却被徐沅直接打断。
“你还是没能证明你没有杀人,你说他偷了你的东西,那东西可否给本官一看,本官瞧一瞧看看上面有没有别人经手的气息。”
吴斌皱着眉头似乎不愿意将物品拿出来。
徐沅挑眉施压:“若是不能洗清你的罪名,你今日可离不开这县衙,耽误你的事情不说,还会给真正的犯人做替罪羊。”
许是徐沅所说的耽误要事点到了他的心坎,吴斌似乎有些妥协。
“看可以,不过里面有一封信,那是我……死去的兄弟给家里人写的信,你不能打开。”
注意着吴斌说话时的语气,徐沅点头同意:“没问题。”
说完,吴斌从自己背后的包裹里拿出一件被布包裹起来,里面似乎是他身上贵重物品的小包。
方夏上前接过走向徐沅,徐沅接过后走到谢梓安的身旁:“大人请看。”
谢梓安紧了紧表情,抬手解开小包。
只见里面入目是几张大额银票,紧接着是两本武学秘籍,然后则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徐沅凝眸盯着那信,在心经的注视下,他从那信上感觉到了另两股气息,一个是张二虎的气息,很浅,应该是拿着看了看但是没太在意。
至于另一个,是他死去的兄弟?
不对,他当过兵,刚才说话之时有明显变化,这绝对不是他的战友兄弟,不然他不会隐藏身份扮作游侠,他一定是从军中出来,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吗?
见徐沅看了半天,吴斌催促道:“大人检查的如何?”
徐沅收起今日消耗过度的心经,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其迷离的状态。
这技能是好用,但是凭借他比别人更强更浑厚的气力精神力都坚持不了多久,换别人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崔鸿钧慕容远山这么使用心经能坚持多久。
“永年?”
谢梓安担心的将手搭在徐沅的胳膊上。
徐沅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后看向堂下吴斌。
“你说的没错,东西确实张二虎碰过,但这……还是不能证明你没有因为他拿了你的东西而杀人。”
吴斌紧了紧拳头,不悦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徐沅浅浅一笑,他相信吴斌没有杀人,但是他出现在恒城定然有目的,五品修为的军中人,官职想必也不小。
但他一路隐藏身份修为,连被比自己修为低的张二虎从手中偷走了包裹都没有及时发作,而是事后探进屋子将东西拿回,然后抹掉气息不想让别人知晓……
可疑!
现在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那就没有必要在继续下去了,免得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徐沅开口:“本官信你了,但是你没有洗清嫌疑,放你可以,但是你在抓到犯人之前,不能离开恒城。”
吴斌一听这般,心中不免有所怒气:“那你们什么时候能抓到犯人?我总不能在这恒城待一辈子吧,我……我……”
徐沅安慰道:“放心,你可以走了,至于犯人,我想也就这几日就能抓到。”
“南宁,送客。”
“是大人,请吧。”
“……”
随着吴斌被带走,徐沅冲方夏道:“他是五品修为,你去盯着点他,记住,盯着就行,不必做什么,只需观察他的动向,待专业的人到达之后,会有人接替你的。”
“明白大人。”
徐沅安排完后,谢梓安问道:“既然杀人的确定在齐大身上,为何还要盯着他?是要防范于未然?”
看着叶茯念几人走进来,徐沅解释起来:“自然是要防范于未然,但还有根据情况而定,我安排方夏跟着是此对人另有定论。”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等猎物上钩?”
“不错,怎么样叶神医孟神医,可看出来死因?唉?千语也来了?”
叶茯念闻声炫耀起来:“也不看看是谁验尸,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还多亏子衿提意见,小三动作快,迟姑娘珍珍的帮助,加上韩公子的知识储备……”
“你这真是谁都夸到了。”
叶茯念随后也没卖关子,将细针杀人的事讲给众人,然后韩千语补充道:“这针杀人可能会延迟几息,所以那张二虎才回到屋子再死,从顾姑娘口中得到信息,我推测他应该是在楼下吃饭之时中招,然后感觉不舒服走回屋子,刚刚坐好还没将腿抬起准备调息气息便死了,随意才会呈现那个姿势。”
“原来是这样,那杀人的应该就是永年分析的齐大……”
徐沅点头说道:“既然明确所有信息,那你们就在此等待小棠传消息回来,子衿跟我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好。”
叶茯念好奇:“去哪?能带我一个不?”
“可能是故人,也可能不是,若是想跟着便来吧。”
想了想,看着徐沅只叫顾子衿一人,叶茯念最后还是没有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