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A-Ep3：七剑（3）
【忘掉你可能听说过的关于耶路撒冷的所有废话吧。它可能包含一些美丽而古老的文化遗址，但不远处就是闷热、封闭的臣民人口，他们世世代代被视为这片土地上的人类垃圾。】——查尔斯·巴罗史密斯，2018年。
……
谢尔盖·斯米尔诺夫，人革联俄罗斯族公民，现役空天军中校，现年44岁，10年前在太阳能战争期间因保卫人革联轨道电梯地面设施的功绩而名声大噪，后主要担任mS部队指挥官。由于斯米尔诺夫在那次行动中为了祖国的利益而放弃救援近在咫尺的妻子，人革联军将其作为模范予以表扬和大肆宣传，以至于这位经常出现在人革联媒体报道中的中层军官在天人组织和高达现身后很快就接手了对抗高达的任务——UNIoN没有必要特意打听，人革联军也没有刻意保密。
但就像UNIoN军着重塑造的【王牌中的王牌mS驾驶员】格拉汉姆一样，兼具指挥才能和过人的mS驾驶技术的斯米尔诺夫中校一样没在高达面前讨到什么好处。前不久，大约在麦克尼尔等人冒充AEU雇佣兵袭击王氏家族建造的太空赌场殖民卫星的同一时间，斯米尔诺夫中校在外太空的人革联控制区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捕获高达作战行动，结果损失惨重、多名指挥官在战斗中阵亡。尽管人革联竭力封锁消息并试图用王氏家族的太空赌场遇袭的消息掩人耳目，UNIoN军情报部门还是第一时间得知了对手的窘境并私下里狠狠地嘲笑了人革联空天军。
“……人革联军确实变得十分虚弱，但这并不构成某些人自以为是地入侵的理由。”麦克尼尔再次乘上了熟悉的AEU军mS【制定式】，包括爱德华兹少尉在内的其他mS驾驶员也操纵着足以掩人耳目的UNIoN收藏品。半路上，蒂莫西一直担心人革联军突然杀个回马枪、把空天军的精锐派来支援【全球】，麦克尼尔不得不多费了一番口舌打消对方的顾虑。“他们无法以预防高达袭击为由部署更多兵力，毕竟全世界都知道天人组织不会主动袭击民用设施。”
“现在不是了。”罗根不失时机地给麦克尼尔拆台，“天人在冲突爆发之前主动出击、进行【预防性武装干预】的次数也不少。这其中发生过波及民用设施的战斗，受害者们对天人没什么好印象。”
“就像之前三大国合力铲除伊甸组织那样，我军已经对外秘密释放了那么多暗示性的情报，天人组织势必会采取行动。”麦克尼尔的神色有些复杂，“我能理解爱德华兹少尉他们的心情，能在天人把一切全都摧毁之前抢救回更多的机密自然更好。可惜，除了这个较为理智的理由之外，他们更多地只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强大得已经能和高达对抗了。”
麦克尼尔所言非虚，UNIoN军正在从mS等武器装备和驾驶员两个维度上寻找对抗高达的方法。像爱德华兹少尉这样接受了魔鬼式训练的mS驾驶员们产生令人迷惑的自信实属常态，只要他们不真的去找高达决一死战就好。清醒地认识到常规部队和高达之间的战斗力差距的麦克尼尔一点都不介意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愿意暂时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别人，只要那些人别干预他对抗天人组织计划的行动就好。
不幸中的万幸是，在这群可能由于接受了过长时间的训练从而导致头脑中长满了肌肉的家伙们抵达【全球】所在的L3点之前，他们就已经通过光学观测发现高达出现在了那座殖民卫星旁。负责保护殖民卫星安全的人革联mS部队迅速予以还击，但几乎未能进行有组织的抵抗就已经被高达消灭。
这一次出现的高达不是麦克尼尔的老熟人【近战型高达】或是罗根更感兴趣的【远程型】高达，而是四架高达中另外两个和他们接触相对较少的个体：变成人形机甲形态时仍然有着夸张的机翼结构披在身后的【机动型高达】和四架高达之中体积最大的【胖高达】。虽然【胖高达】似乎在上次和人革联军交战的过程中暴露出了通过抛弃部分外部装甲改变形态从而适应不同作战环境的能力，已经被先入为主的印象俘虏的UNIoN军mS驾驶员们仍然沿用了对它的旧昵称。
“好险，好险。幸好我们没有和他们撞上。”麦克尼尔的话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各位，我们只能等天人的高达离开之后再去打扫战场了。但愿他们没有把一切破坏干净。”
“看来天人那神奇的情报网络也支持人革联在【全球】从事某些见不得人的活动这一结论。”罗根力劝众人不要轻举妄动，他们刚才都见证了人革联防御部队被两架高达轻而易举地击溃的全过程。照这个趋势下去，即便人革联军在殖民卫星内部藏匿了更多防御部队，那些人恐怕也凶多吉少。“要准确把握敌人的动向，趁他们最容易松懈的时候出击、拿到我们所需的东西。”
“没错没错，这任务就交给我们几个好了。”被哈罗挤得只能趴在控制面板上的蒂莫西仍然神气十足，“你们接受的都是专门和高达战斗的训练，又不是在废墟里找资料的培训。”
不是所有人都支持麦克尼尔的想法，几名mS驾驶员提出了反对意见并指责麦克尼尔只想抢夺功劳，但包括爱德华兹少尉在内的另一部分人的自信心确实在目睹人革联防御部队全军覆没后有所动摇，这些人赞同让有潜入殖民卫星作战经验的麦克尼尔等人先一步去确认战况进展。三架mS出发后不久，双方之间就无法继续联系了，想必是两架高达在附近散布了大量GN粒子。
“好，总算把他们排除在外了。”麦克尼尔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只能和两位战友通过mS面部发射的光信号交流，但他们手中还有另一个似乎能够无视GN粒子封锁的设备，那就是和蒂莫西挤在同一个驾驶舱里的哈罗。借助哈罗可以像无人驾驶系统那样随时接管这些mS的强大功能，三人得以通过哈罗实现间接交流。“连续两次出现AEU雇佣兵搅局肯定会让人革联军怀疑，AEU就算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在这时冒着巨大风险连续作案的。看到附近的【铁人】残骸了吗？哈罗，想办法把还能动的控制住，带到这边来。”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铁人……”蒂莫西嘟哝着。
“你觉得那些家伙会愿意钻进那种对驾驶员十分不友好的驾驶舱吗？我打赌他们坐不满一个小时就会想要逃出来。”罗根哑然失笑，他是三人当中唯一驾驶过铁人的，而且他不想再驾驶第二次了，“mSJ-06II-E，【太空型铁人】。希望比地面型好一些吧。”
答案是被罗根寄予厚望的【太空型铁人】一样对驾驶员很不友好。哈罗寻找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三架没有彻底报废的铁人，这三架mS都是因为驾驶员在剧烈的爆炸中受了严重内外伤从而丧命才退出战斗的。接下来是高难度的太空中出舱作业，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永久太空垃圾的三人浪费了不少时间把被卡在受损的驾驶舱里的尸体拖走，在此期间他们又花了些心思修复驾驶舱的缺损部位以免这些损失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成为致命缺陷。坐进驾驶舱里的一瞬间，麦克尼尔便明白了罗根的感受。这种紧贴着驾驶员的躯体、几乎不给驾驶员更多自由活动空间而且剥夺了身材胖些的军人驾驶mS的机会的驾驶舱，简直就是为了毫无意义的【节省资源】而制造出来的。
“有种俄国佬特有的美学。”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他尝试着在驾驶舱内活动筋骨，并好奇之前从来没有太空出舱作业经验的罗根是怎么完美地搞定这一切的，“等等……糟了，我们没有多余的空间放哈罗。”
“你应该考虑到这一点的。”罗根懒洋洋地回答道，“没关系，那两架高达还没有离开殖民卫星。他们既要消灭人革联的军事设施又不能摧毁殖民卫星，这还真是个高难度任务。”
“我想我们可以把哈罗放回外面的mS上，让它在外监督。”蒂莫西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没错，它能灵活地处理各种险情，不必事事都要我在一旁操作。来吧，我们得快些前进，时间不多了。”
冒充人革联军一员的三架mS谨慎地向【全球】靠近，他们首先要避免自己成为高达的目标，其次要避免人革联军看破他们的伪装——那样一来，UNIoN军今天的行动横竖都要暴露了。由于高达刻意在战场周围散布的GN粒子阻碍了通讯，麦克尼尔和他的战友们无法接收到人革联军的呼叫，这多少让他们的情绪轻松了一些。从他们的mS附近飘过的太空垃圾以及尸体无一不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纵使明知毫无胜利的希望也要坚守岗位战斗下去的人革联军同麦克尼尔印象中的那支军队的形象逐渐重叠了起来。相比ApA，人革联有着种种足以让ApA将其视为敌对国的特征，但构成这两个国度的基础没有改变，那种信念同样支持着Nod兄弟会信徒和GdI血战到最后一刻。
殖民卫星内的状况并不乐观，麦克尼尔所能看到的建筑区全部被烟雾和火焰覆盖，偶尔驱散了那些不祥之兆的却是规模更大的爆炸。高达驾驶员们也许并不想过多地破坏殖民卫星，他们不断地向建筑区开火主要是因为分散在殖民卫星内的人革联军仍然在顽强抵抗。并不觉得低调地降落到建筑区就能逃过一劫的麦克尼尔只得先静观其变，此外他还没有完全熟悉太空型铁人的驾驶方式。AEU的mS令他分外怀念，老老实实地按照UNIoN军的技术路径开发mS的AEU军变相地为他们节省了不少时间。
“这里的人革联守军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得快点找到那些秘密的所在位置。”罗根想要直接去寻找人革联的机密设施，但他们的mS上的大部分功能都因为GN粒子的封锁而失效，况且他们也没有掌握【全球】的内部结构。“没办法了，只能先去逐一找。”
“我们分头行动，蒂莫西负责去找可能的地下设施，罗根去殖民卫星外部功能区看看，里面的工作交给我。”麦克尼尔和他的战友们一样只能暂时凭借肉眼和光学设备观察殖民卫星内部景象，他暗自将其中几栋比较高的建筑列为了最可疑的目标。在这一类型的殖民卫星内部建造高层建筑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又一桩惨剧。“见鬼，这时候想呼叫他们来支援也不行了。”
负责清理殖民卫星内人革联防御部队的主要是火力较为凶猛的【胖高达】，它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轻而易举地击溃了外部的人革联空天军防御部队，而内部的守军也未能逃过一劫。见殖民卫星内还有胆敢进攻的人革联军mS，那架高达迅速地盯上了麦克尼尔，毫不犹豫地向着麦克尼尔的mS发射了粒子束。
不过麦克尼尔并没有要在这里和高达交战的意图。凭他手头的mS部队规模，就算这些人都绝对服从他的指示（哪怕是等于送死的命令），他也不大可能战胜两架高达，这还不排除剩下的两架甚至三架高达以及同样拥有GN粒子技术的第三方势力搅局的可能性。只想早些把人革联的秘密一次性带走的麦克尼尔不得不游走在殖民卫星内侧的【地表】，试图令对方投鼠忌器。
也许麦克尼尔有些错怪人革联技术人员了。太空型铁人的优点在于动力足够强大，这有效地帮助他摆脱了敌人的一次又一次攻击。等到他逐渐熟悉了铁人的操作方式后，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不再那么狰狞恐怖了。一连数次未能击中目标后，【胖高达】暂停了对麦克尼尔的攻击，转而将炮口指向了其他还在活跃的人革联防御部队。
如果机动型高达能在麦克尼尔躲避攻击的过程中前来拦截，麦克尼尔就必须直接撤离了。天不遂人愿，机动型高达被另一架麦克尼尔从未在战场上见过的mS缠住了。那是一架造型大致和铁人相仿但身上安装了多得惊人以至于令人怀疑它是否还有机动性的装备的mS，也是全世界所有mS维护人员的噩梦。
一款号称能够适应所有作战环境的【铁人】——人革联军是这么构思的——最终由于难以驾驶等一系列原因，未能普及开，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正是由于那架mS有效地牵制了机动型高达，麦克尼尔才得以在被熊熊烈火包裹的殖民卫星中寻找自己的目标。他不知道人革联的机密设施在哪里，但天人组织一定会知道。那么，那架全领域型铁人背后的大楼，可能就是它必须保护的核心机构。
“罗根，蒂姆，我可能找到目标了。随时待命，等我的消息。”
“收到。”罗根立即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很难想象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重要设施建在最显眼的地方。”
但蒂莫西没有回答。此时的麦克尼尔顾不得那么多，他需要找到一个机会接近那栋建筑并迅速从中找到值得他们此次大动干戈的重要机密。一旦他有所行动，高达和人革联军都会成为他的敌人，那是麦克尼尔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不过附近倒下的人革联mS给他提供了绝佳的借口，那些人革联mS虽然已经瘫痪，里面的驾驶员仍然顽强地向外发射光信号，其中的内容无非是让战友们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尽快去救援这里的非战斗人员撤离。虽然在殖民卫星内离开mS行动或是和外界交流不在麦克尼尔的计划内，当他想到自己能说比较流利的中文而人革联又在扩张过程中吸纳了不少白人公民（例如谢尔盖·斯米尔诺夫等俄族人）后，又一个大胆的计划从他的脑海中浮现。
“蒂姆，计划变更了。麦克尼尔正在尝试把人革联技术人员带到我们这边……见鬼，要是提前通知他们准备运输飞船就好了。”夹在殖民卫星生活区和外层之间的罗根左右为难，高达在殖民卫星内部造成的破坏也间接地影响了他的工作。没人喜欢驾驶着人形机甲在随时可能发生爆炸的狭窄空间内奔波。“对了，如果只是稍微影响他们的mS，应该不成问题，只要谎称GN粒子浓度暂时下降就行了。蒂莫西？喂，蒂莫西？”
仔细想想，蒂莫西已经很长时间一言不发了。麦克尼尔或许以为蒂莫西只是故态复萌、任性地在战斗中偷懒或是和哈罗自娱自乐去了，见识过蒂莫西那种截然不同眼神的罗根却不会那么想。敌暗我明，战场态势瞬息万变，谁也说不清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蒂莫西，限你三秒之内给出回答，否则我将认为你的mS已被敌人占据。”罗根做了个深呼吸，他一点都不在意什么突发情况。那是他生活中的常态，不如说突发状况反而更令他兴奋。“3、2、1——”
“你很吵啊。刚才你们两个一直大喊大叫，我都快听不清那些孩子的声音了。”蒂莫西没头没尾地说着罗根听不懂的话，“哎，你说我们到底该不该让他们活下去呢？他们看上去很可怜，可是有另一个声音在对我说，还是早——点让这些生来就没有未来的孩子们远离人间的一切悲剧比较好。”
“不要胡思乱想，那一点都帮不了你。”罗根松了一口气，他和麦克尼尔来时考虑过冒充人革联军盗窃机密资料，至于偷偷将研究人员或人体实验品绑架到UNIoN则被列为可遇不可求的成果。麦克尼尔或许会由于道德上的洁癖而决定将相关人员灭口，但罗根则没有那种无聊的心理负担，蒂莫西也没有。“这可不在预料之内，爱德华兹他们也没法快速搞来运输飞船。”
“那正是我们要做的。”蒂莫西把哈罗获取到的资料发给了罗根，这些都是哈罗从被破坏的人革联军mS上得到的重要信息。凭着这些如实描绘【全球】内部结构的资料，他们才有望更快地找到设立在殖民卫星内部的太空港。“我们先会合，沿着最短路线去港口，帮麦克尼尔搞定一艘运输飞船。”
“好极了。”
迈克尔·麦克尼尔在忐忑不安地离开自己驾驶的太空型铁人之前没忘记换上半路上抢来的人革联军驾驶服，他仍然担心自己很快被人革联军或这座殖民卫星内的技术人员、管理人员识破，好在急于逃命的白大褂们一见到他的身影便一窝蜂地跑来向他求救，完全不考虑这座殖民卫星有被他国军人浑水摸鱼地渗透的风险。
……不，倘若没有哈罗，UNIoN军确实无法在不被人革联军察觉的情况下进入这里。
促使麦克尼尔下定决心离开mS的是两架高达的奇怪动作。火力强大的【胖高达】本应在人革联防御部队惨败后立即前去摧毁被仅存的人革联mS重点防御的设施，但它没有直接向着目标开火，而是只负责干掉可能威胁到机动型高达的人革联军。麦克尼尔不晓得天人组织内部是不是还讲究骑士精神，他暗自猜测机动型高达的驾驶员可能和这里的人革联军有点私人恩怨，这正好可以成为他趁乱夺取资料甚至人员的时机。冒充人革联军人的UNIoN军mS驾驶员进入离自己最近的一栋建筑，逆着人潮进入地下逃生通道，向惊慌失措的技术人员高声呵斥、要他们确保把该销毁的资料都抹除之后再离开。
人革联军的战士们固然有着舍生忘死的决心，这些受到他们保护的科研人员却没那么坚定。一看就长期缺乏运动的科研人员们一个接一个地从进入地下通道的麦克尼尔身旁经过，其中有些人经不住麦克尼尔打着官腔的吓唬，一五一十地将情况告诉了麦克尼尔。仍有部分资料和人员滞留，那是为了吸引敌人注意力而做出的必要牺牲。
时间不等人，麦克尼尔决定先找到记录人体实验过程的资料，再想办法带走一部分实验品。他按照慌不择路的科研人员所说的话乘坐摇摇欲坠的电梯来到了一条密封的走廊中，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关押部分实验品的房间并把这些看上去都不到10岁的孩子放了出来、要附近早已准备拔腿就跑的卫兵带着他们离开。随后，他又前往存放影像资料的房间，明目张胆地前去复制其中的内容。就算人革联事后发现也无所谓，刚才那些人革联军人和技术人员都没认出他这个【战斗英雄】。
“【超人机关技术研究所】……【超兵】。”研究设施内的电子设备都没有刻意隐瞒机构名称和功能，这下子人革联的秘密在麦克尼尔面前暴露无遗了。他先想办法复制了部分有关人体实验的资料，又找到了一部分实验记录。在这些影像资料中，一个奇怪的文件夹名称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下一代技术开发研究所】的……疑似早期高达观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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