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A-Ep3：七剑（6）
【GdI是国际邪恶轴心，是祖国和新殖民地劳动人民的共同敌人。为了打败他们，必须在新殖民地工人之间、在新殖民地工人和祖国人民之间结成战斗联盟；如果各个势力分散的话，就不可能获胜。】——范关，2032年。
……
“各位观众朋友们好啊，我又回来了。”屏幕中只穿着背心的迈克尔·麦克尼尔和罗根·谢菲尔德并排走在伊朗北部的乡间小路上，“过去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知道屏幕前的你们都非常关心我们的个人安全……对，你们应该知道去年年底发生了什么。感谢我的朋友蒂姆，我接受手术前是他第一个站出来献血的。”
因麦克尼尔和罗根负伤而停播了一段时间后，【迈克和罗根】终于在两人返回伊朗后复播了，此外正式加入创作团队的还包括蒂莫西·格兰杰。试图以声名鹊起的战斗英雄迈克尔·麦克尼尔等人打造一款为宣传UNIoN军形象而量身定做的民间媒体节目的UNIoN太空军也介入到了制作过程中，不过他们对麦克尼尔以往的节目进行了三番五次的审查也没有找到任何可能对UNIoN军形象不利的内容，反而从中找到了不少新的思路。因此，UNIoN驻伊朗太空军司令亚瑟·古德曼中校在嘱咐麦克尼尔不要播放涉密内容后，就指示手下停止了对节目内容的干预。
在麦克尼尔和罗根缺席期间，阿扎达巴德落到了由霍马雍·阿扎达巴迪等人组成的委员会手中。这个委员会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沙巴尼镇长心力交瘁而长期休养的假象，同时努力平衡着当地居民和UNIoN驻军以及UNIoN访客们的需求。尽管每个人都尽力了，情况似乎没有多少好转。用罗根的话来说，让阿扎达巴德恢复活力的唯一办法就是重启对里海的开发，而这需要UNIoN、AEU、人革联就争议地区所有权和使用权问题达成一致。
“……不，我们还有另一个办法。”麦克尼尔先否决了罗根提出的让当地伊朗人去UNIoN外太空建筑公司打工的提议，那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该去选择的，“虽然这个镇子的人口还在流失，但我们的压力也因此减小了。之前阿扎达巴迪和我讨论过设立基金来保障居民基本生活开支的事，这第一笔资金还得他们自己去赚才行。”
“你是说让他们去阿扎迪斯坦？”罗根明白麦克尼尔的心思，随着以亚历杭德罗·科纳为代表的UN外交官推动国际社会解除对阿扎迪斯坦的制裁，这一地区很快将要在种种内外因素的作用下爆发新的冲突，“通过对外劳务输出的差价生存，差不多是韩国人的办法。但是，阿扎迪斯坦可不是埃瑟林大元帅治下的德国。这里的人们穷得和他们的伊朗人邻居差不多。”
“……如果里海开发能进行下去，我也不必出这种对他们很不友好的主意了。”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他把稿子递给蒂莫西，让对方再排练几次，“好了，打起精神来。我说过，我们要让全世界看到我们才是有能力建设和平世界的那一方。由在我们手中回归和平生活的阿扎达巴德的伊朗人到即将恢复和平的阿扎迪斯坦去帮助那里的人们找回希望，剧本虽然老套，但很有说服力。”
对阿扎迪斯坦等国解除制裁的呼声在塔里比亚叛乱事件后愈演愈烈，终于膨胀到了令国际社会无法忽视的程度。多年以来，阿扎迪斯坦等产油国被认定是需要为太阳能战争期间发生的一连串悲剧（诸如大规模核泄漏和针对轨道电梯设施的袭击）负责的罪魁祸首之一，尽管有识之士早已指出严厉的制裁会导致贫困和落后进而造就更严重的矛盾，认为UN的所作所为正是行使公义的几十亿人仍然坚持要将制裁进行到底。直到塔里比亚共和国叛乱发生后，三大国家群（以UNIoN为首）才开始反思国际太阳能发电系统的能源分配机制中存在的弊病，并逐步尝试着解除对中东诸国的制裁。
虽然UNIoN公民出身的亚历杭德罗·科纳是主张解除制裁的先驱，先一步尝试着将阿扎迪斯坦纳入到控制中的却是AEU。来自AEU的外交官们带着厚礼拜访阿扎迪斯坦王国的政客和各地的实权人物，希望他们能够允许AEU接手阿扎迪斯坦太阳能发电系统基础设施建设的工作。不知是礼物不够贵重还是谈判时的部分措辞激怒了阿扎迪斯坦方面又或者是AEU的外交信誉堪忧，总之，双方未能取得足够的进展，这为UNIoN的介入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跟阿扎迪斯坦王国的谈判充其量为军事介入制造借口而已。就算王国的大臣们统一了，控制着各地区的部落长老和宗教领袖们也不会全体赞成。只要太阳能发电系统基础设施建设区域中存在反对派，这些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眼中玷污了传统生活方式和信仰的外国人驱逐出去，而负责建设的一方自然有十足的理由派遣军队协助四分五裂的阿扎迪斯坦王国军铲除隐患。驻扎在伊朗的UNIoN军早已整装待发，只要华盛顿方面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开进阿扎迪斯坦，前去消灭试图螳臂当车的部落武装和四处流窜的IpLF。
麦克尼尔没有去阿扎迪斯坦的正当理由，但他的顶头上司古德曼中校有：UNIoN军暂时没有兴趣额外再划分一个规模比UNIoN驻伊朗太空军司令部还要小得多的机构，因此麦克尼尔几乎可以肯定UNIoN太空军在阿扎迪斯坦的一切行动都将由古德曼中校指挥。事实也的确如此，接到了新命令的古德曼中校很快故作严肃地将麦克尼尔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称接下来他们要想办法在阿扎迪斯坦摆平那些棘手的高达。
运气似乎站在UNIoN这边。继AEU在与阿扎迪斯坦的长期谈判中未能取得进展后，人革联又因L3点的【全球】卫星涉及【超人机关技术研究所】的残酷人体实验而名声扫地。成功地摧毁了大部分研究设施并杀死了绝大部分实验品的天人在袭击事件结束后将情报泄露给了许多媒体，使得人革联掩盖真相、转移注意力的尝试以失败告终。面对着外界的质疑，人革联军索性开始装死，无论媒体询问什么内容都一概回答不知道，此举又引发了关于人革联无法有效控制部分部门的质疑。
人革联军不见得在撒谎。麦克尼尔从【全球】找到的机密资料中，已有数年前人革联军的【超兵】部队和疑似高达的mS交战的记录。经过UNIoN军情报部门的分析，专家们一致认为出现在这些影像资料中的未知mS——假如人革联没有造假——很有可能是现存四架高达的前置机型。然而，人革联军似乎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连谢尔盖·斯米尔诺夫指挥的【顶武】部队也很有可能从未见过这些资料，不然在这些记录中出现过的战术本应能被拿去对付天人组织的高达。大口径电磁炮对高达的压制作用相当明显，遗憾的是人革联在过去几年里正在逐步淘汰那种被认为没有实战价值的武器。
……现在这些过去的经验和教训则全都便宜了UNIoN军。
这些在如今的UNIoN军内部也可以被算作最高机密的资料经UNIoN军高级将领们研究后，被分发给了所有需要加入到对抗高达的作战任务之中的部门。已经私下里保留了备份的麦克尼尔并不因为他只从上级手中拿到了其中一部分内容就认为UNIoN军不信任他，换成是他，他也只会给执行具体任务的mS驾驶员部分而不是全部影像资料。
除了昼夜不停地研究打垮高达的方法外，调查高达和天人组织的过去也被UNIoN列为重要工作事项之一。此前UNIoN的情报机构也进行过调查，但由于无法分辨真真假假的消息而不得不中断调查。等到麦克尼尔在剿灭留尼汪的伊甸组织时意外负伤昏迷、他所掌握的哈罗也落入UNIoN军手中之后，惊觉天人组织可能还在过去两百年间无意中留下了什么遗产的UNIoN军发疯了一般四处派遣间谍前去打听消息，试图再挖出些能够服务于UNIoN军的重要成果。这些人是不大可能有收获的，他们毕竟没有另一个蒂莫西。
麦克尼尔相信自己也已经引起了UNIoN军的怀疑，这是他需要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尽可能借助UNIoN军的名义而不是像以往那样随便找个理由就驾驶mS越境作战的主要原因。从古德曼中校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麦克尼尔迅速规划好了他们的阿扎迪斯坦之行。在阿扎迪斯坦建造太阳能发电系统基础设施、消灭从伊朗西部逃窜进入阿扎迪斯坦的IpLF残部、对抗可能在此期间介入的天人组织，一举三得。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我们能搞定的。”罗根却不留情面地给麦克尼尔泼了一盆冷水，“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们既不能让天人组织得逞，又不能在对抗他们的过程中沦为幕后操盘者的工具。”
“许多事起初看上去都很难办，还是先行动吧。”麦克尼尔这次决定善用他仍然能够勉强维持住的影响力，比如说接下来他要到阿扎迪斯坦拍摄特别节目，“希望人革联不会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并派来成千上万的特工来暗杀我们。”
UN特使亚历杭德罗·科纳于2308年2月初再度造访阿扎迪斯坦，麦克尼尔一行人就是这时悄悄地离开伊朗的。在此之前，他们制作了几期展示阿扎达巴德建设成果的节目，收获了观众们的不少好评。麦克尼尔并没有隐瞒自己要去阿扎迪斯坦的规划，他在动身前往阿扎迪斯坦之前的最后一期节目中对观众们说，这是为了帮助像阿扎达巴德这样的环里海城镇建立一个比较稳定的地区商业贸易循环系统。
但他进入阿扎迪斯坦后就失去了不少个人时间，主要是由于古德曼中校仍在委托他测试无人机。UNIoN军认为使用全自动无人机来确保阿扎迪斯坦不稳定地区的治安是最方便有效的办法，此前他们已经秘密将测试工作交给了像古德曼中校这样的中层军官来完成，实战结果基本符合UNIoN军技术部门的预期。不仅如此，麦克尼尔测试全自动无人机的记录还表明这种武器有助于在复杂环境中及时地发现高达，这对一直想要击败高达的UNIoN军将士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然而麦克尼尔本人却不怎么高兴。他并不希望被UNIoN军委派的任务拴住，况且这些全自动无人机也存在许多隐患。哈萨克斯坦地区东部的考古遗迹下方埋藏的人革联军全自动无人机证明人革联是由于某些顾虑才中止开发的，但UNIoN军似乎直到现在都以为那仅仅是由于人革联军的技术不够先进。
问题在于，他甚至不能准确地描述是哪一伙势力在干扰全自动无人机的开发。也许是天人组织，至少舒亨伯格的继承者们若要以绝对的技术优势和武力优势实施武装干预，就必须有意识地打击世界各国军队的技术，而且麦克尼尔也愿意相信这个结果。他甚至有理由认为天人组织通过某种手段将活人的意识转化为【人工智能】再为其服务，这也和天人组织那永远灵通的情报和随时干预世界任何角落的响应机制相吻合。
……不过，那样一来，像他和他的战友们这样很有可能对舒亨伯格的计划形成了重大干扰的家伙，就早该被排除掉了。这不是仅仅用【活跃在两百年前的马尔科姆·格兰杰为他们提供了掩护】能解释的，只有天真的理想主义者才会以为天人组织没有出现过叛徒也不需要铲除叛徒。
“你好像不太开心呀，麦克尼尔。”古德曼中校也察觉到了麦克尼尔的异样，他实在想不明白麦克尼尔还在担忧什么，“放心，不会派你去做没价值的工作的。次要任务让无人机去办就好了，那群只懂开枪却连怎么制造枪械都不懂的农民和牧民对付不了我军最先进的武器装备。”
“当然如此，长官。”麦克尼尔脸上挂着笑，“可是，即便我们只对必要目标进行打击，届时还会有媒体说我们的无人机在随意扫射阿扎迪斯坦平民。我们来大不里士有几天了，我想我不能一直留在安全的城市里——”
“这座城市一点都不安全，麦克尼尔。”古德曼中校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窗前，指着城市内被滚滚浓烟笼罩的区域，“外面到处都是焚烧女王画像和我国国旗的阿扎迪斯坦人……还有克鲁吉斯人。连阿扎迪斯坦最安全的城市都是这副样子，外面的情况只会更糟。不投入大量无人机，我军在这里的损失将难以估计，更不必说还有万恶的天人组织以及他们的高达。”
回想起几年前阿扎迪斯坦为了团结而建立君主制的举措，麦克尼尔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同时具备宗教领袖后裔和前波斯王朝后裔两重身份的玛丽娜·伊斯玛仪（marina Is mail）那时被视为唯一能够让阿扎迪斯坦这个在争夺伊朗命运的斗争中落败的国家团结起来的象征，遗憾的是这位生活在宽松的世俗环境中的女王起初就和阿扎迪斯坦的保守派存在冲突，最近更是由于太阳能发电系统基础设施建设问题而闹得双方不欢而散。UNIoN似乎也是看中这一点才决定加大介入力度，只要阿扎迪斯坦王国像伊朗帝国那样依赖UNIoN，UNIoN在中东地区的利益就有了可靠的保证。
君主制果然是个错误的选择，麦克尼尔想着。生来就带着罪恶的布里塔尼亚帝国是如此，寄托着阿扎迪斯坦共和国追求自由的公民们一致愿望的阿扎迪斯坦王国也一样。
“但是，但是啊，长官，躲在大不里士看地图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工程团队已经出发去考察了，我们这些军人却躲在城市里，这怎么能行呢？”麦克尼尔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说服脸部逐渐被脖子扩散上来的淡红色覆盖的古德曼中校，“那些愚昧的农民还有牧民一旦发起疯来，会随意地破坏周围的一切，到时候我们也别想从这里找到过去两百年来的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古德曼中校本人坚决不离开大不里士一步，他所做出的唯一让步就是允许麦克尼尔带着无人机到阿扎迪斯坦的危险地区去做测试工作。在这个女王和大臣的政令不如长老和伊玛目的教诲管用的地方，UNIoN的号令一样出不了军事基地，到头来各地控制权还是掌握在那些从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影响着人们的地头蛇手中。这正是麦克尼尔浑水摸鱼的机会，他需要用自己的名义而不是UNIoN军的名义去和本地人建立一种并不可靠的合作关系。
这是他需要顺便把霍马雍·阿扎达巴迪带来出差的理由之一。伊朗的波斯人和阿扎迪斯坦的波斯人之间没有那么多深仇大恨，甚至还由于克鲁吉斯人给双方共同造成的麻烦而比当年战争期间多了一份亲近感。让身为波斯人的阿扎达巴迪去和各地的实权人物谈判，引起摩擦的概率会相对少一些。
阿扎达巴迪事先也做了许多准备。他调查了阿扎迪斯坦各地的资料，寻找最有可能打动那些老古董的条件，而后才采取行动。起初的尝试以失败告终，难以想象那些穷困潦倒的人们距离死亡只差一步却还要固守着传统生活方式的阿扎达巴迪结结实实地碰了壁。
“这和我的估计基本相同。”阿扎达巴迪去找麦克尼尔商讨对策时，后者的反应令遭遇了不少挫败的伊朗人有些恼火，“他们和你们对威胁自身生活的原因有着不同的理解。”
“难道不是贫困吗？”阿扎达巴迪百思不得其解，“妇女生育孩子的时候会承受更大的生命危险、所有人稍微生些小病就会丧命、为了家里仅剩下的一个破碗可以活活打死自己的家人……这些都是贫困造成的，麦克尼尔先生。”
“嗯，对你们来说，也许问题是贫困造成的。”麦克尼尔往架子上的锅里倒了一勺水，拿出太阳能打火机点燃了下方的木柴，“但他们不会这么想。人人都喜欢给自己找借口，你和我也不例外，他们就更不能例外了。在阿扎迪斯坦的保守地区，那里的人们认为一切悲剧都是像我这样的外国人、异教徒和像你这样名为同胞实为被污染的异端造成的。因此，他们坚信着只要把我们这种人都驱逐出去就能解决问题，如果问题还没解决，那就是驱逐得不够彻底。”
“这太——”
“先不要急着说他们是一群蠢货，阿扎达巴迪先生。伊朗如今的局面——说得简单些——是一群认为只要念经就能解决问题的家伙由于无能而引发的。所以，无论是我们，还是IRL和IpLF，都把【不能回到过去】当成最重要的共识。”麦克尼尔拿起手边的盒子，往锅里倒了些咖啡粉，“阿扎迪斯坦原本也有这个共识，只不过最近几年来玛丽娜女王的【改革】成为了破坏更大的内部因素。”
“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拒绝改变。”阿扎达巴迪摘下眼镜，用眼镜布仔细地擦拭着玻璃上的灰尘，“克鲁吉斯共和国覆灭之后，阿扎迪斯坦反而成为了新的克鲁吉斯。”
“这是因为一些误解和……历史因素。”麦克尼尔搅拌着锅里的咖啡，抬起头眺望着远方的群山，“你的同胞不会反对我们的人来帮你们保护附近受战争破坏的古迹和文物，但如果我们要把这些全都搬回UNIoN，你也不会支持的。遗憾的是，有时候你并不清楚看似热心的人究竟要做什么。人与人之间是没法互相理解的，一直都是这样。”
霍马雍·阿扎达巴迪接过麦克尼尔递给他的咖啡，只喝了一口，就吐了出去。
“……没尝过吧？食尸鬼吃人类的食物时就会尝到这种味道。”麦克尼尔煞有介事地说道，“作为一名业余厨师，我平时尝试着复原那些只出现在传说和民间故事里的味道，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收获。”
罗根的处理意见则简单粗暴些，他告诉阿扎达巴迪下次谈判时直接带无人机去和对方见面。这一招意外地有效，无人机的武力很快【说服】了许多部落长老同意那些从伊朗北部地区出发的运输车队从自己的控制区过境。唯恐天下不乱的蒂莫西还试图劝说麦克尼尔向阿扎迪斯坦民间武装倒卖无人机，不过麦克尼尔本人对这种AEU行为毫无兴趣。
在和部落、村镇谈判的过程中，阿扎达巴迪得知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并马上将其报告给了麦克尼尔。其中一些部落最近曾经在他人委托下向大不里士秘密运送一些危险货物，而当事人并不了解这些货物的具体用途。
“必须把货物的下落找到，这事不能指望阿扎迪斯坦人帮我们去做。”麦克尼尔毫不犹豫地把工作委派给了蒂莫西，“带着无人机去找他们，谁敢抵抗就直接开火。”
“……我懂了，我是军队里的临时工。”同样在野外勘测的蒂莫西·格兰杰隔着电话抱怨了好一阵，“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得去迎接一位特别的客人，他可能会帮我们找到些更有用的线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