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顷刻间便明白了这肯定是风钰耍的小心机,什么不小心掉出来让他看到,只不过是风钰故意的。
“那风钰找皇上求赐婚的事呢?”
漆黑漂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倦江,像只气鼓鼓的小仓鼠。
倦江用扇子敲了一下郁昭的头,气定神闲道:“本尊都不担心的事,你担心什么?”
“那、那万一呢?”
“没有万一。”
倦江轻描淡写地落下这几个字,却莫名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倦江见郁昭还有些担忧,便轻笑着打趣道:“大不了,为你抗旨咯。”
郁昭轻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郁昭扬了扬手里的红绸子,小脸严肃:“最后一个问题,你这是写给谁的?”
倦江看过去便想到了自己当时写的那句,其实当时只不过随手写的罢了,没想到会被郁昭找到。
“那是一个僧人的遗书后面的一首诗,当时想到了,便写下来了。”
郁昭有点怀疑地看着她,倦江便轻笑一声,毕竟这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文化,她也没办法和郁昭仔细解释。
“不过,”倦江语速缓慢道,“你也可以理解为我见你的时候便想和你长久相处了。”
郁昭闻言便美滋滋地看着倦江:“这么说,那你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惦记我了?”
倦江轻轻白了他一眼,红唇微勾:“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惦记的人,是你吧?”
郁昭被倦江这个眼神看得有些窘迫,不由得想到了第一次见面就悄咪咪地吃倦江豆腐的事情。
不过是他先开始惦记的又怎样,反正如今江江是他的啦。
——
郁昭生辰这天,因为盛大的场面和子时的那一场烟花庆祝而被人们津津乐道。
毕竟瑾亲王和皇上都亲临了丞相府给郁昭贺礼,这是以往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局面。
莫说郁昭只是一个朝臣的儿子,便是许多朝臣都不一定能有这个荣幸。
而最令皇城男子们羡慕嫉妒的是,他们朝思暮想的瑾亲王在郁昭生辰的那天向皇上求了赐婚的圣旨,让一众公子们哭晕在家中。
郁昭的生日在九月份,皇室的大婚又必须非常隆重,要花费数月的时间去准备。
不过最终在礼部的紧赶慢赶之下,在皇城的初雪之前将一切都准备齐全了。
因为不是普通人出嫁,事关皇室的颜面,所以两人的婚服都是礼部找了最好的绣郎制成的,这倒是让郁昭松了口气。
毕竟他那个针法,就算他想,也不可能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绣出两套漂亮的婚服。
不过郁昭闲下来的这段时间就开始学习一些简单的刺绣,比如给倦江绣个荷包或者一条腰带。
于是在两人成婚前的两个月里,大家总能看到倦江黑着脸穿着漂亮的衣服却挂着巨丑的腰带。
皇城的公子们咬帕子心里嘲讽郁昭这手不如脚的时候,也忍不住羡慕瑾亲王对郁昭真是纵容。
哪怕是这么丑的东西,只要是郁昭亲手做的,瑾亲王也会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