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青听到纯狐翩翩这话也感觉自己浑身的鳞片都紧了一下。
看来她还是很讨厌长鳞片的生物，以后他还是不要在她面前现出归墟神龙的真身。
“放心，他不会。”君怀青还是了解灵舒的，灵舒在关系到万龙族的事情上手段的确算得上是卑鄙和龌龊，但是对于凌潇湘，他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让凌潇湘感觉到不快。
凌潇湘看着很温和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性子极烈，如果灵舒这个时候敢勉强她分毫的话，他们之间就真的彻底完了。
这一点，他相信灵舒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
灵舒想要的的是凌潇湘长久的陪伴，而不是一时之欢。
纯狐翩翩看了君怀青一眼，似乎没有想到君怀青会为灵舒说话。
“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断。”纯狐翩翩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坚持一定要去重华殿，“不过你得老实告诉我，你和他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君怀青愣，似乎不明白纯狐翩翩究竟在说什么。
纯狐翩翩深深吸了口气，死死盯着君怀青的脸色：“我觉得你此时为他说话有些奇怪，所以他肯定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君怀青有些无奈：“并不是他给了我什么好处，只是我曾经经历过这样的痛苦，所以不希望别人也经历一遍，只是这样而已。”
纯狐翩翩不说话了。
她有小纯然的记忆，虽然大部分的记忆已经斑驳，但是她很清楚，她前世和君怀青之间更多的是天意弄人。
但是据她所知，灵舒和慕娉婷的事情，就完完全全是灵舒自己的责任。
现在愧悔自责有什么用？补偿又有什么用？前世的慕娉婷以身殉城，现在的凌潇湘因为前世的事情堕仙成魔。
凌潇湘受的苦是真真切切的。
纯狐翩翩作为局外人不好去评价什么，她也不会去干涉凌潇湘的任何决定，但是她对灵舒生不出任何同情的心思。
她只心疼慕娉婷，心疼凌潇湘。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管他的事情，但是如果他敢欺负潇潇，我可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容忍他。”纯狐翩翩觉得有些丑话还是得说在前头。
“如果他欺负凌姑娘的话，我帮你一起打他，往死里打的那种。”君怀青道。
君怀青自然不会看着凌潇湘受欺负。毕竟凌潇湘帮助了他不少，若不是因为凌潇湘，他估计也没有这么快和纯狐翩翩成婚。
凌潇湘帮过他的忙，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纯狐翩翩满意了：“这就行了。”
……
栖梧宫里，鸾皇和凤飞羽也还没有歇息。
鸾皇坐在榻上，面前的案几上摆开了棋局，棋局极为混乱，几百棋子胶着在一起，只要走错一步就满盘皆输。
凤飞羽看着鸾皇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和心力交瘁的模样，有些心疼：“阿鸾，早些歇息吧，这些事情也不是今天就能够全部定下来的。”
鸾皇思忖了良久，才缓慢地落下一颗白子。
但是这一手对于白棋的整体局势用处并不大，仅仅是稳住了阵脚而已。
这棋局并不是凤飞羽和鸾皇下的，而是伦还自己跟自己下棋。
“哥哥，现在只怕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棋局已经不是我们在控制。”鸾皇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感觉额角隐隐胀痛。
自从她的不足之症治愈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辛苦的感觉了。
“棋局不仅仅是我们在控制，但也不仅仅是那位青丘帝君和万龙族长在控制。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只不过是被局势裹挟着往前走，谁都不会例外。”凤飞羽看了一眼棋局。
他亲眼看着这一局棋，从开始走到现在这一步。
棋枰上几乎摆满了黑色和白色的棋子，可是双方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这样胶着的状态的确是像极了现在六界的局势。
“这是当然的。”鸾皇一直以意念魂监控着整个六界，对于六届的局势自然有全权的把控。
只是……她有些看不懂现在六界的局势走向了。
“我在想这位青丘帝君究竟在想些什么？”鸾皇坐直了身子。
凤飞羽也不知道纯狐翩翩在想什么，所以他也没有办法给鸾皇一个答案。
“这位青丘帝君能带着青丘狐族走到如今的境地，明明是六大神族中最弱势的一支，却成了当今局势中最重要的平衡法码，这与她之前几千年里做的准备不无关系。所以我们还是要看清楚六界的走向。顺势而为，才能得到更多的优势。”鸾皇头疼。逆势而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位万龙族的族长……听说他一来到青丘的内宫找那位凌姑娘。”凤飞羽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见过那位凌姑娘。
说实话，那位凌姑娘的姿色并不怎么样，至少在这美女如云的六界并不算出色，以前灵舒的红颜知己们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胜过她。
可是现在灵舒圣主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要说这位凌姑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她堕仙的身份，还是一个有黑色莲花印记的堕仙。
第二个特殊的地方就是这位凌姑娘的心性。
但是心性这种东西又是很抽象的。灵舒遍及六届的红颜知己，也未必就没有像凌姑娘这样特殊的。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灵舒会这么执着于凌潇湘。
可能这个六界很多事情的发展根本就不需要逻辑的吧？
“那位凌姑娘的运势如何？”凤飞羽忽然有些好奇。
鸾皇轻轻摇了摇头：“她的仙根和那位青丘帝君的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也无法推算。”
以前的时候，凌潇湘在青丘狐族的帝宫里，帝宫里笼罩着强大的禁制，就算是她的意念魂也无法窥探。
现在的凌潇湘在帝城内活动，凌潇湘虽然是一个凡人，但是她身上牵涉的因果却连通着青丘狐族的帝君和万龙族的族长，甚至还有三十六重天的神尊和魔族的魔主殷狂，纯狐翩翩对此岂会没有任何准备？
凌潇湘身上除了各种各样的法宝，还有层层叠叠的禁制，隐藏了她身上的因果线，让人无法窥探她的过往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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