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湘不禁有些羡慕。但是这个大陆上绝大多数的人用的都是芥子袋，有随身空间的她目前只知道灵舒。
或者她本来也没有认识多少人。
灵舒对她可以说的上是非常不错，只要是她喜欢的都会送给她，甚至担心太多东西她没地方放，还送给了她不少芥子袋，据说都是最为顶级的。
大陆上的芥子袋分品级，空间越大，价值越高。
灵舒送给她的芥子袋里面的空间都有一座房子大小，普通的芥子袋只有一个小衣橱的空间，都是用来放的极为重要的东西的。
这样小的空间的芥子袋已经是价值万金，灵舒送给她芥子袋的价值更是无法估量。
凌潇湘颇感受之有愧。
“这样的随身空间我也能够修炼吗？”凌潇湘诚心请教。
灵舒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只是你现在修为还不够。以后你的修为越高，随身空间也会越大。能放更多的东西，你现在还是先用着这些芥子袋吧！反正这些东西我也用不上。”
凌潇湘感觉受之有愧，本想将芥子袋还给他的，但是听到灵舒这样的话，还是忍住了。
这个便宜师父有非常庞大的随身空间，她所看到的那些架子其实在随身空间里占的位置并不大，最多只有四分之一。
便宜师父的确是用不上这些芥子袋。
灵舒老于世故，见凌潇湘似乎打消了这个念头，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不喜欢凌潇湘跟他这么客气，不喜欢凌潇湘跟他之间算的这么清楚。
如果真正要算起来的话，还是他欠她的，不是她必须要承他的情。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此刻应该在青丘狐族，在纯狐翩翩的庇护下悠闲自在地生活，而不是必须要跟着他在这里历劫。
她所遭遇到的风雨和危险都是他带给她的。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灵舒微微闭了闭眼，压下心里涌起的杂念，看着面前的棋枰。
“我先手还是猜先？”灵舒非常不要脸地将黑色的棋子放在自己这一边，含笑问。
凌潇湘看着灵舒，有些无奈的模样，嘴角也微微一抽。
她的棋艺还是他教的，他竟然能够抹的下脸面来跟徒弟要先手，真是脸皮厚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是没脸没皮。
凌潇湘还是有一些好胜心的，灵舒的棋艺本来就比她好，要是她再将先手让给灵舒，那她还下什么棋，直接投降算了。
凌潇湘也不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非常肯定地要求：“我要先手。”
“潇潇，你可不能这么耍赖。”灵舒正色道。
凌潇湘感觉自己这个便宜师父的形象在心里持续崩塌。
她非常想问他究竟有什么立场来指责她耍赖？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你自己？”凌潇湘也不肯示弱。
“你是做徒弟的，让着师父不是应该的吗？”灵舒颇有些委屈。
徒弟让着师父……
这是哪里的歪理？
凌潇湘也懒得废话，直接拈起白色的棋子在棋坪上落下一子，然后看着灵舒。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灵舒：“……”
灵舒是有些无奈：“好吧，为师让着你。”
凌潇湘是个天赋极为不错的姑娘，灵舒之前仅仅是简单地教给了她一些下棋的规则，如今灵凌潇湘跟他对弈起来竟然丝毫也不生疏，布局严密，落子步步为营，环环相扣，即使是他也不能轻易战胜。
一个人下棋的风格大概能够看出他做事的风格。
凌潇湘是个谨慎的人，凡事力求稳妥，棋也下得中规中矩，不会像纯狐翩翩那样杀伐决断纵横凌厉，喜欢剑走偏锋。
结局当然是凌潇湘输了，但是双方差距都不大，仅仅输了四子，这对于一个接触棋羿之道才两个月的人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这一局棋下的时间颇有些长，足足下了一个多时辰。凌潇湘神思消耗过度，感觉饥肠辘辘，不知不觉就拿起长案上的点心和水果吃了起来。
灵舒细心地将黑白棋子分拣开来。
灵舒还是很为凌潇湘着想的，也不再继续跟她下棋了：“现在困不困？”
凌潇湘摇了摇头。
这个便宜师父拉着自己下棋，就是想让她犯困，然后去休息吗？
灵舒看了一下天色。极远处夜色渐渐淡去，天空呈黛青色。
“既然你不困，那就陪我去个地方吧！”灵舒将长案和棋枰都收了起来，手端着一碟子点心和一碟樱桃似的水果。
凌潇湘忽然感觉有些脸红。
因为这两样是她吃的最多的，将近一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味道怎么样？你若是喜欢的话，下次我多做一些。”灵舒觉得君怀青教给他的方法还是靠谱的。
他已经好几次凭借着美食的关系来拉近他和凌潇湘的距离。
只是凌潇湘的口味有些难以拿捏。
凌潇湘并不挑食，他做什么凌潇湘就吃什么，他需要仔细观察才能弄清楚她细微的偏好。
“喜欢。”凌潇湘回答。
实际上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再问她，这两样东西吃的仅剩一半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
“你以前有收过弟子吗？”凌潇湘问。
“没有。”灵舒回答的很干脆，但是以他对凌潇湘一贯的了解，她这句话必有深意，“怎么忽然问这个？”
凌潇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灵舒比她大不了几岁，又没有收过弟子，所以在和弟子相处上并没有什么经验，而灵舒本人并没有师父，他都是自学成才的，因此也没有和师父相处的经验可供参照。
因为灵舒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他对她有超过了师徒之谊的关心也是会变得可以理解了。
“我觉得你好像不太懂怎么样跟弟子相处。”凌潇湘最近的胆子也大了不少，大概是因为觉得灵舒不会伤害她。
“都已经踏入仙途，还管这些世俗之礼做什么？”灵舒对此表示不屑，“潇潇，我可不记得有把你教的这么迂腐。”
凌潇湘：“……”
“既然你不困，那就陪我出去走走吧！”灵舒果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直接牵着凌潇湘的手离开了云霄宫。他动作极快，生怕凌潇湘反悔似的。
凌潇湘：“……”
她怎么感觉事情的发展隐隐有些不对，可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