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怡君不慌不忙,立刻后退一步,与风怀景背靠背站立在一处。
与此同时,竟然招手示意他们围过来。
这原本不是好的打法,只是这样一来,适合别人避让。
百里怡君一脚踹出去一个试图靠近他的人,心里松了口气。
原是因为他们八个人过来围攻两个人,心里托大没有带任何兵器。
两方人肉搏,百里怡君倒是没再怕的。
况且风怀景配剑从不离身,若是万一有了什么不好对付的对手,他一拔剑,不敢说天下无敌,也称得上是万人敌了。
“这女人倒有一些意思。只是她身边的男人都没动过手,我们且去试试那男人的本事。”
百里怡君嘴角一扯,是她死活忍住了笑。
他可是第一个自己说要挑战风怀景人呢。
初生牛犊不怕虎,倒也不怪他。
风怀景在这里没打算伤人命,见他远远的过来了,脆动内力一掌风将他打退半尺。
那人哀叫一声,后腿几步没站稳,差点跌在带着小孩的夫妻身上。
那孩子见有陌生人向他们砸来,吓得高声大哭,夫妻两个连忙抱起孩子,逃一般离去了。
“啧啧啧,你们兴什么客栈真是厉害,打不过大人也就罢了,吓小孩子倒是一绝呀。”
百里怡君知道,对手不是夫妻两的对手。
“你这个臭婆娘。上一起!上。”
风怀景不想与他们缠斗太久,遇见人来就一掌风扫开,百里怡君却只练习了外家功夫,没有内力,有人来就一拳或是一脚解决。
那八个人倒也顽强,一个倒了,一个上,生生成了车轮战术。
只是他们实在太菜,根本就不够夫妻两个锻炼的,连着上了几轮,夫妻两个都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八个人都躺在地上,起不来时,百里怡君和风怀景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没受伤。
不仅如此,每人都没有疲惫的样子。
这八个人上来,只是给他们挠了痒痒罢了。
“你们两个欺人太甚!”
百里怡君乐了:“究竟是谁欺人太甚?想必你们心里都清楚。”
“不必为这样的人浪费口水,我们走。”
风怀景跨过躺的横七竖八的人,带着百里怡君走了。
“等着,你们两个给我们等着。我就不信,你们能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
百里怡君厌恶的皱了皱眉,一句话没说。
“他们实在太看得起自己了。虽然这里的县令不错,可这不是我要的瑶川,”百里怡君眼里寒光一闪,“既然这块地是我的封地,我就不许这里有不该存在的东西存在。”
百里怡君是真的生气了。
本来自己好不容易打扮的美美的,原本就是想和自家男人来一次花前月下,却不想被这些杂碎搅和在半路。
能不让人生气吗?
“这里是娘子的地盘,娘子想怎么处理,闻客斋定然全力支持。”
“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百里怡君雀跃不已。
风怀景一边帮着自己管理这块地方,一边又给自己兜着,任由自己行事,这种感觉太棒了。
虽然今晚烟花很美,特色小吃很好,可夫妇二人的好心情还是被搅黄了。
第二日收到消息说,衙役来访时,百里怡君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衙役来做什么?”百里怡君正翻找着兴源客栈的记录,听了这话,随口一问。
“回夫人,小的不知。”
百里怡君抬头看了眼店小二。
还是那一个熟面孔,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店小二不会就是贺云派过来,专职服侍他们的吧?
“不知?”风怀景扬了扬兴源客栈的资料,“你先下去。”
“资料在我这里。”
“那我们看了再去也不迟。”
百里怡君放下手里的资料,凑过去一看。
这兴源客栈果然财大气粗,建起客栈,加上装修,就花了几万两银子。
这几万两银子搁在平常人家,都能够三代人十分宽裕地活一辈子的了。
“我们走吧!看看这客栈的主人,是不是和方涛勾结起来了。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打人的人,敢告被打者呢。”
“昨晚情景,你们都看见了,大家装扮一下,到时去堂上作证。”
风怀景咳嗽一声,话里带了丝内劲。
暗卫纷纷答应,夫妻二人相携下楼。
店小二已经等在楼梯口,见他们来立刻弯腰行礼:“两位客官,小的将二掌柜的找回来了,二掌柜将和你们一同去县衙。”
在店小二身边站着一个青衫男子,一听店小二介绍,他就笑道:“在下贺双,见过这位客官和夫人。”
“二当家的不必多礼。”
那两个衙役在这块地方本就不敢造次,听了贺双的话,立刻显得有些局促起来。
“两位差爷,这就走吧。”
昨夜夜市热闹,两伙人斗起来时,有不少人围观。
此时这对夫妻又出现,却有衙役陪同,惹得不少闲人纷纷前去观看。
方涛坐在堂上,正在想着这案子该如何,却没想这衙役去了许久,也没回来。
“沈老板,你可知是谁打了你们人?这贸然去闻客斋可不好啊。”
闻客斋在这块地方有极大的威慑力,他幕后的老板是谁,没人清楚。
虽然普通民众可以在他店中买到可口的吃食,只是他二楼的房间没人住,不是没钱,而是没有足够的权势。
那些有些权势的人也有想强行住进去的,可从没有人成功过。
正因为如此,甚至有人传闻,这是皇帝陛下亲自令人开设的。
以致于闻客斋在这里黑白通吃,就算是县里也得给闻客斋半分面子。
今日,兴源客栈的老板竟然敢状告在闻客斋住的外乡人,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官爷可是欺负我沈某人才来这里不久,就偏袒闻客斋的人?”
方涛不说话了。
就算他偏袒又如何?
闻客斋与京城有关系,是明摆着的,他虽然是个官,可不是朝廷命官。
但凡是有点权利的京城人,都能摘了他头顶上的乌纱,他哪里敢得罪?
公堂上陷入了沉默,没过多久,两个衙役到了堂上。
“禀大人,两名嫌犯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