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眼他就走远,这个让他望尘莫及的男人,若是曾经她温家还在,她定然会好好地考虑一番,但是现在——
温柔回到病房,一家人全都瞅着她,奶奶躺在床上老眼昏花的看着孙女模糊的身影靠近自己又伸手握着她的手:柔柔,滕总好像真的喜欢你。
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却让温柔哭笑不得。
“奶奶,他是个好老板!”温柔只好柔声对奶奶说。
“他分明就是另有目的,才不是只想做你的老板!”温情立即嘴皮子很快的说。
“是啊,他自己都承认了,而且我觉得他比濮阳瑞丰靠谱多了,这些年我们家多亏他不是吗?”老二温怡也说。
“但是姐姐也出卖了色相跟名誉,从理论上来说,我们家不欠他滕云什么,如果大姐不喜欢,完全没必要非嫁给他。”我们未来的大律师双手环胸,有板有眼的说起来。
温柔觉得还是弟弟最疼爱自己啊。
温妈妈看着姐弟四个有商有量的很安慰,走到大女儿面前:你对你老板没任何感觉吗?
“感觉?”温柔的嘴角要抽了。
“他老板又有钱又长得好,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样的男人她要是都没感觉,那么我只能怀疑大姐的脑子进水了。”温怡虽然刚到社会不久,但是对男人却有了另一种看法。
“既然你那么看得上那个男人,不如你去嫁好了!”温良小弟立即对二姐来了一句。
温柔无奈的笑了笑:好了,你们心里有我这个大姐,知道替我着想我很开心,但是现在奶奶身体不好,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争论这件事啊先?
“我其实很想听你的想法!”奶奶却淘气的说了句。
温柔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奶奶不由的微微皱眉,漂亮的小脸上迅速扭曲起来,似笑似哭。
她的感觉?老二说的没错,他的各方面条件做她老公她是占大便宜了。
但是人生大事就这样了结实在是太草率,不过当晚上滕云跟他爸妈一起来到病房之后温柔就彻底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因为他爸妈都是大学教授,所以奶奶跟妈妈非常开心,觉得他们家的各种条件都很好,温妈妈还激动的说:就算滕云不是老板,我觉得他跟我们柔柔也是很般配呢!
温柔微微挑眉,不说话。
滕云站在窗口听着自己老爸老妈跟温柔的妈妈奶奶说话心里竟然很激动,尤其是当温柔妈妈说出那话的时候,那漆黑的鹰眸不由的就去寻找她的身影。
温柔站在俩妈妈旁边也尴尬的要命,晚上弟弟妹妹们都回宿舍了,病房里一下子清静下来,现在两个妈妈聊天的声音又很温和,温柔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感觉耳畔被盯的有些发烫,温柔不自禁的就朝着窗口看去,他俊美的侧脸立即映入她温柔的眸底,心尖一颤,转瞬她就又看向他爸妈,笑着应付。
如果他的眼神不再那么深奥的她看不懂,她想她会敢与他对视。
仿佛开会谈工作的时候她也没经常看他,通常是他的一个手势或者几个字她就能领悟他的意思。
但是近来,四目相视的越来越多,她的心越来越好,那种男人想要霸占一个女人的眼神,她想,她不是不懂。
至少电视电影里常常看到。
而且她都二十九岁了,跟濮阳瑞丰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在有那种想法的时候,跟这个差不多的眼神,或者说他那时候的眼神更明显一些。
但是都差不多吧,是一个男人想要把一个女人吃干抹净,修理一顿的意思。
两位教授要走的时候说:温柔你跟你妈妈晚上都住在医院吗?要是你们谁要回去,我们稍一段怎么样?
“那感情好,温柔,你快跟滕教授他们回去吧,我在这儿陪着你奶奶。”
“那怎么行,您自己身体还不好——”
“哎呀,这么大的床,而且待会儿我跟你奶奶还有事要说呢。”温妈妈给了温柔一个眼神。
“那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温柔只好离开。
“我在楼上要了一个vip病房,待会儿护士回来帮忙搬过去。”滕云临走前说。
“哎呀,那多麻烦,还是不要了!”温妈妈立即说。
“要的要的,就当你闺女女婿提前孝敬你跟奶奶了!”滕云妈妈立即笑着说。
温妈妈容艳不再推辞,却说:等我婆婆出院我们再好好聚聚啊一定。
“当然,越快越好!”滕教授马上受益。
出了门口袁教授转头对自己儿子说:你负责送柔柔回去,我们俩自己开车过来的。
滕云一愣,转而就看向温柔,温柔已经受宠若惊的发慌。
“那你们慢点!”滕云说着已经拉着温柔往停车的地方走。
“教授再见!”温柔傻瓜似地挥着手,十分不愿意跟他一起走,但是已经被强行拖上车。
一路上都紧张地大气不敢喘一口,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两个人共事七年啊,七年这个数字可是很长,很多情人,夫妻全都不能在一起这么久,但是他们同事这么多年。
以为已经彼此熟悉到那种再也不会紧张的地步,除非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是的,眼下就是有个步骤出了问题,不是大单子被抢,不是会议出错,也不是买错地,是两个人的关系突然变质。
挨着的两个座位里,一个在开车,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另一个望着外面的夜色,在医院呆太久,被外面的风一吹,有种脑袋在晃悠的感觉。
不过所幸现在坐在车里,也不至于有什么晕倒的症状。
只是星眸里的宁静,像是一潭水的逐渐放流。
车子到了她家楼下停好她才回过神,脸上的茫然之色却还没完全消退,原本就恬静的脸上硬生生的多出几份冷若冰霜的气质。
“谢谢!”她低声说然后就打开了车门。
手却被一下子抓住,她震惊的心差点跳出来,想要转身看他却终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着。
那一刻压制着心头所有异样的情绪,她只是在等待老板放她回家而已。
似乎在这个有些凉意的夜里,车子里的温度持续上升:“不请我上去坐坐?”
滕总突然开口提出要求。
温柔不由的小脸刷的红到耳根:那个——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双漆黑的深眸仿佛下一刻就要看到她的心里。
“温柔,回过头来看着我!”他们就要结婚,他需要她正面对着他,而不是躲避。
“老板!”她转头,却叫他老板。
幽暗的眸子一下子变的犀利,下一刻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勾着她的小蛮腰,薄唇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在女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吻上去堵住那个叫老板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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