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家突然宣布破产,她父亲跳楼自杀,她被迫扛起养家糊口的重担,于是他们有了第一层关系,秘书跟老板。
如果她不说要跟濮阳瑞丰结婚他根本不会有娶她的念头,这七年多他已经习惯跟她在一起,但是从来没想过结婚,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单身。
但是那天她突然说她要结婚,他的心里就再也按耐不住,于是他做出那样的决定,娶她。
经历波折,但是最终他还是娶到她。
指腹轻轻地抚着她颈上的红痕,他不是有意咬她,只是当时情难自控又不能到最后一垒,他要憋出内伤只好咬她发泄。
只是当时她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回敬他对她的伤害的时候——
那一刻其实很美好。
被那么紧紧地抱着,被温柔那么紧紧地抱着。
于是手指轻轻地抚过她背上细腻的肌肤,直到她缓缓地动了下,他的之间停在距离她肌肤几毫米开外,就那么痴痴地望着她那张浅睡中恬静的脸蛋。
二十九岁,当别人以为她人老珠黄,当别人以为她早已没什么可取。
在某个人心里,她却似是无可取代的宝贝一般。
滕云就那么静静地,像是在欣赏,她的脸上肌肤细腻粉嫩,并没有一点这些年风雨过后的沧桑感。
或者是这些年也不过是在一个集团上班,再怎么干练坚强的她此时看上去却也像个二十岁出头干净甜美的女孩。
如果不是温家突然变故,她大概早已经被她父亲安排相亲然后结婚生子成为他人妇吧?
天意如此安排。
滕云起了床,虽然依依不舍,但是昨晚把她折腾的那么惨,他决定今天补偿她一下。
她本来还爬不起来,只是因为这个手机铃声是她为奶奶跟妈妈特别准备,所以朦朦胧胧的她还是摸到了手机,坐起来接电话:喂?
“柔柔,周末回来吃饭吗?你奶奶出院以后你还没回来过。”
“哦,回!当然回”当然要回。
“你老公也跟你一起回来吧?”温妈妈又问了一句。
温柔听着妈妈的声音似是试探,似是有所期待,突然想到那个老公:嗯,他说跟我一起回去看奶奶的。
老公?
“真的啊?他主动提出来的吗?”
——
“我就是随便问问,如果你老公跟你一起回来,那我们当然要好好准备一下。”
“妈,你别太紧张,他很随意的,太隆重了他反而会不自在。”温柔不自禁的就把他划入自己人的范围内。
“是吗?那我待会儿跟你奶奶说一声,她可是盼着孙女婿来看她呢。”
听着妈妈电话里带有激动的声音,温柔竟然无声的笑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眼里挂着泪,放下手机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床上直视着前方,只是眼睛已经看不清。
很感慨,一下子那就成了娘家。
一下子,奶奶就有了孙女婿。
家里人似乎对他都还算满意,除了她小弟有些排斥。
望着满屋子里已经不再陌生的环境,想着自己曾经那些年来住过的那几次。
才突然发现这几天一颗心都没有安静下来,直到这个早上,看着这里的一切,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这个房子里的人。
就这样。
对了,他呢?
温柔突然看向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他的人影。
突然想到些什么,小脸一红立即就起床了。
当她穿着整齐的下楼,他已经在厨房里忙的差不多。
温柔缓缓地走上前去,看着一身干净的西裤衬衣的高挺的男子在厨房里忙碌的侧影,心情不自禁的挡了下。
“抱歉,我起晚了!”
在他看到她的时候她微笑着道了句,也算从容。
“没事,过来帮我那碗筷。”他吩咐了一句,把小菜里放上醋。
温柔走过去拿碗筷,两个人一前一后端着饭从里面出来。
那感觉,她只是无意间抬眸,看着他摆放盘子的时候那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对什么都这么苛刻吗?”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一笑:也有例外。
“哦?”温柔稍感兴趣。
“比如你!”他突然扶着饭桌微微倾身,那一副我对你无可奈何的模样却是准确无误的对她,漆黑的鹰眸更是直勾勾的望着她透彻的眼眸。
温柔的心神意乱,轻咳着尴尬的低了头。
他去厨房里端粥,她便帮忙盛粥,然后两个人坐下吃饭。
他突然说了一声:“作为我的妻子,我可不可以对你有一个稍微过分的要求?”
温柔刚刚把勺子放在碗里,听到他的声音便抬眸看他,虽然很意外,还是示意他可以说出来。
“去隔壁送点粥!”他说着低头看了看他们的粥。
温柔一惊,随后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我不去!”
却是立即说出来这句话。
是的,她不回去,他可以关心那个女人,但是她却没有那个义务。
“拒绝的好干脆!”他苦笑一声。
温柔低了头,却顿时没有了胃口,于是手里拿着勺子在轻轻地搅拌着,却怎么也难以下咽。
滕云自然立即就发现了她的表情不对:“我收回刚刚的话!”
温柔努力地做出微笑的表情,却已经尴尬别扭到极点。
去办公大楼的路上她没再说话,他也没再说,有意无意的几次看她,她只是坐在一旁寂静的望着窗外,仿佛他只是个司机而已。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但是他虽然说了收回,俨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车子停在办公大楼下面停车场的时候温柔立即解开安全带,一边说:工作的地方就在家的对面,以后我不坐车来了。
步行或者更有益身心健康。
当她打开门想要离开他却立即抓住她的手:我道歉!
温柔转头望着他,尽管生气,但是还是勇敢地迎上他那幽深的鹰眸。
“只要别再有下次——唔!”嘴巴突然被堵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