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柔怀孕,便是你最好的时候。”他低声道。
苏瑾突然想到刘洋,刘洋也想在温柔怀孕的时候把滕云给拿下,结果呢?
滕云跟温柔几乎寸步不离,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唯一那一次,却也没能得逞。
“哦?”她浅声应。
“你该知道,我对温柔也放不下,所以才会在这里提醒你,若是温柔发现滕云跟别的女人有染,她是绝不会再留在他身边。”
苏瑾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还想温柔?她都跟滕云生孩子了你为什么还想她?
苏瑾不解,在她看来温柔不过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她甚至觉得以温柔的修养,根本不配这些男人。
但是这一个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们,竟然都喜欢温柔。
“温柔的好你自然不能体会,我也无需多说,反正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
“可是你已经结婚。”苏瑾疑惑。
“我的事情就不牢苏小姐多管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濮阳瑞丰说着从车子前面给她拿了张名片,然后便不再说话。
苏瑾打开车子出去,站在冷风中望着那个名片上的字眼,然后抬头的时候他的车子已经走远。
晚上关门之前苏瑾还是选了新鲜的花包裹好之后拿着出了门。
打了车到他们小区门口,望着里面一排排的楼房,然后抱着一捧小花跟绿色植物大步走去。
明明才见了没几天,但是她却有种已经好久不见他的感觉。
她再也无法顾及太多,知道他每天会早早的下班跟温柔在家,她便就这么走了去。
袁教授正戴着眼镜在看新闻,听到门铃响的时候还嘀咕:这俩人,今天没带钥匙?
开门后却是大吃一惊:苏瑾。
“伯母,好久不见。”苏瑾微笑着打招呼,很有礼貌。
袁教授笑了声:你这是?
现在儿子娶了媳妇,她自然知道别的女人不能随便进家门,于是看着苏瑾怀里抱着的东西打量了一下她后才问。
“快过年了,店里很多新鲜的小花我给您送过一些来,要是有需要也可以再找我。”
袁教授微微一愣,随后却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
“伯父呢?”苏瑾看了一眼,客厅里就她一个人。
“在厨房呢,给他孙子炖汤呢。”袁教授说着嘴巴就掩不住笑。
苏瑾也浅浅的笑着:家里有花瓶的话我帮您插上吧?
“也好,我去拿!”
袁教授去厨房的时候滕教授问了一声:洋洋?
“是苏瑾!”袁教授看了老公一眼又看向门外,有些无奈,但是还是抱着花瓶出去。
滕教授也挑了挑眉,之后继续准备晚饭。
“这么大老远的,现在又这么冷的天你还亲自跑过来看我跟你伯父,苏小姐可有了要结婚的对象了吗?”原教授问。
“伯母您现在跟我可真见外,以前我还在你们家过年,那时候您还亲切的叫我小谨呢。”苏瑾笑着说。
“那时候怎么能一样?那时候啊,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儿子当媳妇呢,谁知道,他媳妇竟然是他的秘书。”袁教授说着又笑起来,似是对温柔非常满意。
苏瑾的眼神有些异样,听着袁教授说温柔的时候的口气变觉得心里不得劲,却还是笑着:是啊,其实我也没想到。
袁教授细细的端详着苏瑾,看苏瑾的模样倒是很能忍耐,但是眼看着到了饭点又有点苦恼。
自然是不愿意她留下来吃晚饭,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让人家走,苏瑾又没有走的样子。
“对了,滕云跟温柔怎么还没回来呢?”苏瑾插着花又问。
“哦,这小两口没事总爱在外面散步,这大冷天的也不嫌弃冷你说。”
苏瑾还是浅浅的笑着:年轻人自然不是那么怕冷,就连我每天早上也是跑步去上班呢。
袁教授装作惊讶:是嘛!
“当然了,我又没温柔那么好命,有个厨艺超级好的公公整天做补汤喝,所以医生说了,要我多锻炼身体。”
“这丫头怎么说的呢?难道有好公公就不用锻炼了?温柔跟滕云现在有事没事的就走着去上班呢,可不也是为了锻炼身体?”
“那不一样的伯母,对了,今天早上他们俩难道也是步行去上班?”
“今天啊,今天他们去市南看房子所以没啊。”袁教授一愣。
苏瑾却立即明白过来,心里不好受,但是却笑着说:我去看看伯父饭煮的怎么样了,顺便切磋下手艺。
温柔跟滕云一回到家立即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粉色小花,然后别处的自然也就随之看到。
袁教授有点担忧:苏瑾来了。
温柔跟滕云立即想到白天里她说的话。
“自己去厨房帮你把煮饭,我也不知道怎么轰走她。”
“放心,温柔会。”
滕云说这话的时候温柔刚想上楼逃之夭夭,抬眼惊讶的望着自己老公,这倒底怎么个意思?
像是上次那样他教她说那种话对苏瑾?
“你总不至于要让我去跟她说我们家不欢迎她吧?”
“有何不可吗?”滕总却是一本正经的说了句。
温柔直接想死,然后却灰溜溜的跟袁教授去了厨房。
她跟苏瑾之间好赖话都已经说了几箩筐了,她真不知道还要怎么搞下去。
可是苏瑾又总是死皮赖脸的……
但是主动去厨房跟人家说那些话,温柔还是有点说不出来。
“妈,我这样会不会对宝宝不好?”温柔只好求助袁教授。
“滕云,她来肯定是为你,你还是去跟她打声招呼让她走吧,难不成要让她留下来吃晚饭?”
“好,我去!”
温柔悄悄地往楼上溜了准备,却刚转身肩膀就被人擒住:一起。
滕总看也不看老婆大人一眼,然后就搂着老婆往厨房走去。
“伯父您的厨艺真是比以前又好很多,连配色都配的这么好。”苏瑾一边帮忙他打丝一边说。
“这就是在厨房的年岁多了,再说现在儿媳妇挺着大肚子食欲差,我这个当公公的,当然要多费点心思。”
温柔听着好感动,滕总却是漠视一切,只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苏瑾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回来了?我刚来一会儿,送点小花过来添添喜气,看到伯父在厨房忙活忍不住要帮帮忙。”苏瑾笑着说,宛如这家的人。
滕云挂着浅淡的笑低眸看自己的老婆,温柔稍微抬眸与他对视,被他那貌似浅淡实则逼人要紧的眼神给镇住,咽了口口水后温柔不得不开口:我们家不打算请保姆的,苏小姐这样的价位我们更是用不起,苏小姐还是请回吧。
苏瑾脸上的笑意刷的就没了,温柔这话……
是直白?
是羞辱?
是故意吧?
后来她又低了头,照常切菜,就连旁边的滕教授都看不下去:还是我自己来吧,怎么好让苏小姐来我们家做这些事,你抢了我的活,将来我也没办法跟我孙子邀功啊,苏小姐若是没了别的事情就请离开吧。
“我送你出去。”
滕云总算放开了温柔,既然话已至此,而且他想跟她单独说两句。
苏瑾这才放下刀子擦着手往外走。
那会儿她握着刀子的力道之大,她自己都生怕把手柄给握断了。
滕云放开温柔低头看着她对她说:我去去就回。
温柔浅笑着,十分诚恳的:快去吧,我们等你回来吃晚饭。
滕云看她那终于逃过一劫幸灾乐祸的样子瞪她一眼然后走在前面。
苏瑾拿了包:伯父伯母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走好啊。”袁教授往外走了两步去送,送完回头看着站在旁边有点尴尬的笑着的温柔:苏瑾这人以前脸还挺薄的,现在怎么这样了?
有些人有些事……
谁知道呢?
滕云跟苏瑾下了楼,看苏瑾站在他对面等着他开口,滕云叹了一声。
他们原本可以当朋友的,但是她全都毁掉了。
原本他可以一直照顾她,最起码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在这偌大的城市里也没人敢欺负她。
可是现在,他竟然什么也不能在为她做,还要跟她这么断绝。
“怎么了?有心事?”苏瑾担忧的问。
“苏瑾,以后别来了。”他淡淡的一声,却是在跟她认真说实话。
苏瑾的脸一暗,在他家里的时候别人说这些她都可以当做没听到,但是他亲口跟她说。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瑾,把心思从我身上移开,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爱温柔,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不信。”苏瑾的心慌了,却不愿意承认。
“你可以不信,但是听我一句劝,以后再也不要来家里,若是有事我会单独找你谈。”他把话说的分外明白。
苏瑾的眼圈却又红了:你什么时候爱上她的,是从七年前吗?
“不是,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在培养她。”滕云直言。
夜色那么深,空气那么凉,苏瑾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此刻站在自己的面前,眼里却没有她的影子。
“你已经在培养她?”
“苏瑾,我若是七年多前就知道自己跟她会走到今天,相信我,那时候我不会亲自去照顾你,也不至于在后来让你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是后悔的。
若是可以重来,他肯定不会那么做,肯定不会亲自去照顾一个女人。
那是不合适的。
当时他只想让她快点好起来,却忽略了男女之间那点事。
当他把她当个弟妹,当个亲人,她却已经把他当成要疼爱自己一生的男人。
他是承认的,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有错。
“可是已经这样,我回不了头了,我爱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好像有好多吸血鬼在吸我的血,那么冷,那么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瑟瑟发抖,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我却怕自己打扰了你的生活,我一忍再忍……云,若是知道后来你会看上温柔,我会早一点追求你,抛开那些可笑的尊严,主动去追求你。”
“可是在我眼里,你只是我兄弟的女人。”
只这一句,便是让她犹如被万箭穿心。
“滕云,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那是因为你的心去错了地方,是你自己对自己不公平。”
苏瑾转头往前走了两步,脸上两行泪无法擦掉,她竟然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她想跟他多呆在一起一会儿,可是他的每一句话都在伤害她。
“还有就是你跟刘洋不要走的太近。”
苏瑾吃惊的转头:你知道了什么?
他却是失望的,原本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一刻,她的表情,她的眼神……
“我只允许这一次,若是让我再知道有人要伤害她,那个人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城市。”他低声道。
却是沉稳有力,却是气势逼人,却是让人心慌意乱。
那漆黑的鹰眸里仿佛越往里越是冰冷无比。
“你这样与我说?”苏瑾哭了,又笑了。
“是你表妹想要毁了温柔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表妹想要跟我联手对付温柔,但是我没有。”苏瑾为自己澄清。
滕云的脸色却大变。
“你还记得那阵子我给你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夜太冷了,冷的她的心都凉了。
“那次你在外地出差,说回来再谈,但是回来后你也不再主动找我,就是那次……”
苏瑾想到刘洋,都觉得害怕。
“刘洋爱上了你,尽管你是她表哥。”
“够了,你可以走了!”他不再听下去,然后转身往里走。
“滕云,你以为你不想听就可以了吗?滕云,你毁了我,你同样会毁了温柔的。”
滕云往前走的身子突然停下,那样挺拔笔直。
他突然转身,眼神如锋利的匕首直射她的眼底:苏瑾,管好你自己的嘴。
说完后再也不停留。
苏瑾一步步的往外走,身子仿佛被打垮了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是在要挟她,是的,是要挟。
刚刚他那要杀了她的眼神,她明白的。
只是就这样了吗?
感觉身体里所有的筋都在抽痛,感觉自己好像随时都要崩溃,窒息。
他对她的决绝……
他肯定是知道了她做过的所有事吧?
他知道她那次跟温柔说他们俩发生关系,知道她故意刺激温柔,知道她故意把两个人的关系夸大其词。
他是不是也知道,刘洋跟她同流合污了?
不然他为什么要警告她别跟刘洋在一起?
若是真的有天她跟刘洋联合把温柔给害了,那时候,他是不是打算保住自己的表妹然后把她这个‘外人’给扔进大狱?
站在小区门口许久,等不来出租车,她慢吞吞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着。
曾经她以为他可以给她一切,当然也包括爱情。
原来,自己并不是个懂怎么把握爱情的人。
苏瑾的心里有些难过,走在半路上她突然拿起电话,突然想到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离开一段时间,给彼此冷静的时间,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吧。
“给我订一张去巴黎的机票,谢谢。”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滕云在外面抽了一根烟之后才回家,等他回去,大家已经摆放好碗筷就等他回来吃饭。
袁教授看着他慢吞吞的:怎么才回来?
“抽了根烟。”他说完笑了一声,黝黑的眼神望着温柔一眼。
“这烟啊,能戒了就戒了吧。”
“要戒吗?”他对温柔问了一声。
温柔有点发虚的笑着低头去夹菜,她可不敢管老板大人的私生活。
而且只要不过分抽,她就当他是给自己舒缓压力的一种方式,也不要紧。
“我老婆说不用戒了。”滕总笑着说。
袁教授跟滕教授都去看温柔,看温柔那大气不敢喘一口的样子在看自己的儿子,两个人也笑了。
吃完饭上了楼温柔在洗澡他突然钻进去,温柔一下子紧张的立即伸手去捂住自己的上半身,却突然觉得无力。
哎,好像最应该藏的是大肚子。
哎,好像最应该藏的是下面?
也或者该藏的是屁股?
到底该先遮住哪儿才好?
事实证明,不管遮住哪儿,总有遮不住的地方。
温柔尴尬不已:你进来干吗?
“帮你搓背啊。”
“我,不用你帮忙搓背啦,我自己够得到,你快出去。”
天啊,这老公可以不要这么称职吗?
“还逞能。”滕总貌似了如指掌。
温柔躺在床上的时候几乎是挺尸,滕总洗完出来后却是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小脸通红的女人比较得意,然后走过去:先不要睡,头发刚刚吹干。
“滕云,我快被你折磨死了。”
“我怎么舍得?”他低声一句然后躺到她身边去,因为刚出来他的身上体温还有些凉,但是他老婆的却很热。
温柔被他吓一跳,下意识的就要离开,滕总却紧紧地把她抱住:不许逃。
“凉!”
“凉也不许逃,正好借你身子给我暖暖。”
温柔……
“不都是男人给女人暖身子吗?”
“现在是平等社会,当然都可以。”他紧紧地抱着她,感觉非常棒。
而温柔也渐渐地习惯他的温度,两个人的温度很快就持平。
两个人就那么拥着入眠,房间里除了两个人低微的呼吸再也没别的。
窗帘放下,遮住了外面所有的凉气,也遮住了所有的阴霾。
新年在即,他们公司的年会自然已经早早的准备,二十六参加完年会便是放假的日子,最后一天上班,大家竟然都精神抖擞,好似除了放假前后,都无精打采。
当然,在腾飞集团,想要无精打采早被开除。
温柔跟蒋雯出去一趟一起回来,蒋雯说那块地拿下了。
温柔回头看她一眼: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温柔不得不佩服的点点头,在放假之前拿下,真是会找时候啊。
后来韩西去了办公室温柔进去送材料然后问他:听说你昨天晚上胜利拿下那块地,能告诉我是什么方法吗?
滕云坐在一旁不说话,只是抬了抬眼然后又垂下看自己的文件。
韩西坐在旁边含着根烟没点燃,滕总不让,他拿下来夹在耳朵后面,然后嘚啵嘚啵的:重要机密,怎么能告诉你温秘书?
温柔微微昂首,没再问。
“你在我这儿还有机密?”滕云皱了皱眉。
他老婆大人要知道的事情,那家伙竟然敢不说。
韩西一看老板大人要替女人报复他立即便开了口:服了你们两口子,就是多走了一层关系呗。
温柔略有领悟。
“他昨天去了趟省城。”
温柔立即明白了。
原来是找了大领导,大领导肯定愿意把那块地给他们啊,毕竟腾飞集团若是一不高兴搬了家,那可是省里最大的损失。
何况滕云早就在国外设了办公处。
“你们夫妻俩就这么欺负我一个为你们跑前跑后的人,你们不觉的愧疚吗?”
温柔微微皱眉:上次若不是我你跟小雯现在还冷战呢。
韩西……
滕总笑,老婆大人果然不同凡人,轻易就扳过来这一局。
“不过温秘书,虽然说你帮过我的忙,但是你不觉的自己很过分吗?我跟蒋雯那么求你去帮忙你竟然都无动于衷,亏蒋雯还整天在我面前说你们是好姐妹。”
“我们确实是好姐妹,但是你现在毕竟也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踹掉的男友,我干嘛要帮你?”
“你……”
“何况我也无所谓,只是……”温柔抬眼看滕云。
滕总面无表情的在办公,完全不理两个人。
老婆大人竟然把问题归到他身上,他暂且就认了好了。
反正他不在乎多做一次恶人。
“滕老大,你真是小气之极,不过我看那个赵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晚在会所我还见他左拥右抱,生活一点都不点检。”
温柔……
“人家没结婚,有自由。”滕总说了一声。
没结婚?
温柔突然想起那天他说的,他说他已经领证了啊。
不过温柔想,他可能真是个生活作风有问题的男人。
但是与她无关,以后见了面她会躲得远远地。
因为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不舒服。
也许他在工作上很卖力,一丝不苟,但是他看女人时候的眼神……
透露的那种光芒竟然让她避之不及。
哪怕允健再怎么想的到她,但是允健绝不会用那种眼神去看她。
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跟你说,我想跟你约炮呢。
“我看他还不如濮阳瑞丰呢。”
“跟濮阳瑞丰有什么关系?”滕总冷眼射向旁边坐着的男人。
“都是你老婆的追求者啊。”韩西不怕死的说,因为这一趟,实在是卑微的让他十分不痛快。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温柔说完就撤退。
她前脚刚走,滕云立即抄起一份文件就朝着韩西拍过去,韩西往旁边一躲,然后嘿嘿的笑着:我这是在替你试探军心。
“滚!”
韩西当然立即走,一出门看到温柔正在安排他亲爱的小雯做事情:去给我倒一杯白开水,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最好在四十五度前后。
蒋雯呆了一下: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既然人家给她使绊子,那她又怎么能那么受着。
“哦!”蒋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她柔姐从来没这么要求过她,突然有点不适应而已。
韩西看着蒋雯去给她倒水然后走到她面前双手抱腰:温柔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小雯是我助理,给我倒杯水也不行?”温柔抬了抬眼,然后又垂下。
“你——你等着!”他说完要走。
“韩西,做人要厚道,你不厚道就别怪我为难你的小女友了哦。”温柔突然拿着笔对着他比了比。
韩西差点气晕过去,然后看着蒋雯端着水过来。
蒋雯看到他也好奇:“你怎么还在这里?”
韩西没说话,蒋雯把水给温柔,温柔摸了一下,然后又看向韩西:这水太凉了吧,我肚子里的宝宝不喜欢这么凉的,你再去换杯热一点的。
“对哦,宝宝要紧,那我再去换!”
如此三回后韩西终于看不下去,蒋雯也发现不对:柔姐你没事吧?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温柔不说话,只是忍笑。
“算你狠。”韩西气的走掉。
蒋雯有点无辜的看着韩西离开又看向温柔:柔姐……
“作为补偿,今天中午我请你吃拉面。”
“啊?”
果然温柔没食言,大中午的陪蒋雯去了旁边的小餐厅里吃拉面,蒋雯不自禁的感叹:柔姐你为什么要请我吃拉面啊?是不是你跟我一样非常爱吃?
“不是。”温柔却吃了两根青菜后对她说道。
“那是……”
“便宜啊!”
滕太太有个亿万老公在,竟然……
小蒋同学瞬间委屈到不行:怪不得你爱陪我吃拉面,原来……不对哎柔姐,你现在已经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这么节约啊?
温柔……
“习惯了!”
蒋雯再次呆住。
对温柔而言,这确实是习惯了,而且小蒋同学的要求也不高,一碗拉面就高兴的跟什么似地。
“要是让人家知道我们老板的老婆竟然是个请人吃拉面的主恐怕人家也不会信。”
蒋雯说着心里却在想,下次想想自己还爱吃什么,不能总吃拉面啊,太亏了。
“把我的茶叶蛋给你吃吧。”
温柔说着把自己碗里的半块茶叶蛋夹到蒋雯的碗里,蒋雯感动到不行:刚刚我还在想以后要让你请吃贵的,但是看你这么疼我,我决定还是继续吃拉面吧。
温柔默。
苏瑾走了,竟然在年前。
今年的年会格外的热闹,因为老板跟温秘书的关系终于确定下来,而且温秘书还怀了孩子,多胞胎。
滕云说完祝词后便去请温秘书跳开场舞了,周围全是自己的职员,个个都拍手叫好。
老板跟秘书的婚姻成了,就像是宣布他们这些当职工的也可以办公室恋情一样。
其实滕云原本就没有禁止员工谈恋爱,但是只一条,恋爱过程中如果有一方影响了工作,必须有一个人离开公司。
所以大家在工作上也格外的对自己要求严厉。
过会儿韩西也带着穿着小短裙的小女友进了舞池,韩西的眼睛紧盯着她的胸口:你穿这么暴露做什么?
“哪里暴露了?”
“哪里不暴露,平时连我看看你的胸都不行,今天都要露出来了。”
“什么?”蒋雯吓的立即低头,然后想去捂住自己的胸口,谁知道一双手却被人紧紧地抓着,她动弹不得气的抬头对他说:还不快松开?
“现在只有我自己能看到,不用遮。”
蒋雯……
温柔三心二意看着人家小情侣感情那么好也忍不住感叹:看他们俩是不是天生的冤家却是最相爱的人?
“要比爱,谁还有我爱你那么爱?”
他低低的一声,一点也不吝啬对她表白。
温柔却是被他一句话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我说的不对?”
温柔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不否认就是默认了。”
他轻轻地搂着她,因着她的肚子而稍稍隔着的一点距离却让他把她看的更清楚。
舞池里已经人满为患,他牵了她的手出去,温柔说:我们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
他领着她去了露天阳台,虽然有点冷,但是他给她拿了大外套披在肩上。
“来这里干嘛?看星星吗?”
“对,看星星喜不喜欢?”
温柔竟然无言以对,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浪漫?
她总算知道自己是个不怎么懂浪漫的人,但是此时就只有两个人在这么大的地方,真的是……
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冷了男人把胸膛借给女人,热了他便想办法给她降温,比如来个法式热吻,把她吓的要命,温度就降下来了。
深夜里两个人不回家,在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住一晚。
她躺在他的怀里任他乱摸,想要半推半就,滕总说:我们今天玩点刺激的。
“你欺负一个孕妇你好意思呀?”温柔羞得满脸通红。
“这怎么能是欺负?明明是疼爱。”
他轻吻她的额头,让她闭上眼。
然后……
灯光亮的耀眼,但是他却偏偏不关灯,温柔被他扒光晾在床上,他说女人除了在那时候可以到天堂,还有别的方式。
温柔不敢苟同,也不愿意尝试。
但是……
他总会让她羞愧不已又喜欢的要紧。
后来她索性翻身而上:现在是我的时间,你乖乖躺好。
他的双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腰:好。
袁教授跟滕教授在家里却是无聊,俩人看着新闻叹息,滕教授还问:要不要做宵夜?
“儿媳妇不在家做给谁吃啊?反正我才不吃那些没味道的东西。”袁教授说。
滕教授有点难过:你不是说不错嘛?
“我是说给儿媳妇吃不错。”
滕教授……
“还记不记得当年你怀孕的时候?”
“那时候你可没有天天给我这么补。”
“可是那时候我不是也没饿着你?何况当时的条件来说,像我做的那么好的男人已经是少数。”
“吆喝,你还觉得自己了不起?是不是很委屈啊?”
“哪有委屈,你看你这女人,在实验室跟我叫板也就算了,在家里还这么不让我。”
“我让着你的话你又要怀疑我是不是病了。”
滕教授……
说不过袁教授啊,那一张利嘴。
后来女人累的趴在男人怀里动弹不得,男人得意的笑着:我的表现好不好?
温柔不说话,只张嘴咬住他的胸口。
滕总微微挑眉却并不生气,而是笑,大掌在她的身上用力捏了一下,倒是温柔受不了疼叫了一声。
他受不住的倾身,再次把她翻身,望着眼底下的女人羞愧的模样轻抚着她额前被汗湿透的发:宝贝这么坏怎么好?
“口口声声的宝贝宝贝,你什么时候真的疼过我?”
“可是你就是滕宝贝啊。”
温柔……
“滕云的宝贝,自然就是滕宝贝。”
温柔……
第二天开始放假,两个人上午十点多到家,滕教授早就又煮好鸡汤,温柔有点为难但是还是笑着走过去:爸,以后就别在煮了吧?
“怎么?你不会是也不喜欢爸爸煮的汤吧?”
“当然不是不喜欢……”
温柔说着微微转头去看站在旁边的老公然后才低低的说:只是每天喝几次也喝的有点……腻了。
她实在是怕公公不高兴,但是每天这么补着,有时候闻到汤味道她都想吐。
“以后就别再煮了,大夫说孩子现在这么大也不需要再像是前三个月那么卖命的补了,以后我们家清淡为主。”滕云总算是不再为难他老婆。
袁教授从房间里出来:哎呀,我还以为温柔一直喜欢喝呢,昨晚我还跟滕教授说,那汤一点滋味也没有。
“那好吧,其实我也闻够了呢。”滕教授自己说着也笑起来,然后大家都笑了。
“今天我跟你爸去商场转转,你们俩打算做什么?”
“不然我们一起去?”温柔转头看老公说。
“你不是说要在家休息?”
温柔……
袁教授看着儿子的眼神就知道儿子在想什么,便跟老公说:那让他们小两口单独在家休息休息,咱们俩去外面逛到天黑再回来。
滕总不说话,温柔却不太好意思:妈,我们……
“那就多谢爸妈成全了。”滕云说着就把老婆往楼上拉:先去换个衣服。
温柔无可奈何,跟着他上楼的时候一回头,老两口拿着外套往外走。
到了房间温柔担忧的问:你怎么那么跟爸妈说话?
“一家人我还要怎么虚伪客套?”他淡淡的一句,却是拉着她到了床边把她摁倒在床上。
“照你这么说我是太客气了?”温柔低低的一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
“那倒也不至于,你能这样我已经很激动。”
起初他真担心她跟他爸妈融合不了,虽然说大家都算是熟悉了,但是现在很少有年轻人愿意跟长辈住在一起,而且还相处这么融洽。
温柔从不会跟袁教授斗嘴,即使袁教授有时候说两句重话,她也只是忍耐着,静静地听着而已。
他起初真担心大家一起住不了几天就要吵起来。
他从里面帮她拿出衣服:换上吧,在家里不用穿的那么厚重。
“好!”温柔接过,声音里都透露着被宠坏的样子。
“今天上午我们在家看看新闻,中午我亲自下厨给你煮饭,吃过午饭睡觉。”
这一天他都安排好了?
而且还安排成这样?
今天一天都宅在家里?
温柔瞧着滕云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是抱着衣服乖乖的点头。
滕云找出自己的衣服开始换,然后转头看她:你怎么还不换?
温柔一滞,眼神里透着灵气,然后抱着衣服往洗手间去。
滕总无奈皱眉,她怎么还这么藏着掖着的?
但是也无奈,便是答应了。
两个人都换了家居服然后就下了楼,她在沙发里换电视台,滕总亲自去厨房帮她切了水果端出来。
温柔看到水果胃口大开,滕总立即递过去:我还不知道,滕太太原来是个小馋猫。
“你不知道,以前的时候像是这种水果我只给妈妈跟奶奶买,就连弟弟妹妹都没有份吃的,何况是我这个当大姐的。”
温柔一边说一边吃。
自从当了滕太太,生活条件改善太多了,她简直不忍心再回忆过往那些苦日子。
滕总听着却难免也心酸,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没心没肺的吃水果,此时她脸上没有一点痛苦,虽然在说着那些难过的过往,但是她貌似只是在说普通的家常。
“你要不要也吃一点?”她说着挑起一块甜瓜放在他嘴边。
滕总微微挑眉:我要你喂我吃。
“什么?”温柔吓一跳,只当他是不小心说错了。
“我说要你喂我吃。”他说着拿着她的手把水果放在她的嘴里,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昂起头,吃她嘴里的水果。
温柔彻底呆住,心咯噔咯噔的跳的厉害。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好不容易两个人在家,虽然也有些期待亲密关系,但是这样的时候还是会心跳的厉害。
总觉得在偷偷地干这件事,有点……
滕总说这确实很刺激,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