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后滕家收到请帖,是安丽的父亲的生日宴。
温柔看着那大红的请帖,竟然会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不知道那位安先生——那个老东西在玩什么花招。
听滕云说他们这次聚会的主要人员都是政界要员,然而让滕云去,到底是碍于面子还是别有手段呢?
温柔的心里有些不安,虽然滕云都会安排妥当,但是有种要去闯虎穴的感觉。
后来很容易担心了,这份幸福来之不易,他们珍惜的小心翼翼,他们也怕再有意外。
温柔低着头缓缓地在客厅里来回徘徊,低着的眸子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好不容易才感觉踏实一点。
回家后她得以最好的保护,他吃了午饭才去公司待一段时间。
韩西看他到公司倒是很好奇:你怎么舍得来了?
滕总抬了抬头,也没说话,韩西在他办公室的大沙发里潇洒随意的半坐半躺着,看他的脸一眼就不想再看了,只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指甲问他:发生什么事?
“也没什么。”滕总微微昂首,想了想,发现自己说的也不无道理,的确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只是在想,某人的寿宴上,要没有一点差错才好。
“你那天不是说已经抓住了安老贼的把柄,是不是又有些吃不准?”
韩西终是把二郎腿放下,很严肃的坐在那里问他。
滕云这才抬了抬眼看他,然后沉吟了一声。
“只是到了那天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那倒是,到时候也给我安排点工作。”韩西自愿参与,兄弟之间便是这样,平时好像谁也不在乎谁,关键时候却愿意挺身出力。
“对了,这次派去国外进修的人员名单改为四个。”
“啊?”
“温情也要去。”
“啊?”
“啊什么?温柔都同意了,我也只能点头。”
韩总监……
心想:说你是妻管严你还不服,老婆一句话你连反口都不敢。
“好吧,既然是咱们老板娘发了话,那我去办就好,不过必须四个吗?”
“什么意思?”
“其实还是挺多职员的家长老托付我的。”
“滚。”
韩总监无言的挑眉,只有老板才能说了算啊,他这小虾米说什么都没用,只好点点头:其实我就是好几天不见你怪想你的来看看你,晚上应酬去不去?
“不去。”滕总说到做到。
韩总监点点头:那我真该下去了,我要好好想想今天晚上这仗该怎么打。
“别忘了早点回家。”滕总在他临走前提醒一句。
“知道啦。”
他说着就离开了,滕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着,看了看时间,决定晚上早点回家陪老婆。
温柔后来回了房间里,跟袁教授一起搂着存存在聊天。
小家伙有时候好像还在认真聆听她们说话的样子,反正那专注的小模样让她们俩都感觉很惊奇。
滕教授也有了新的爱好,就是在厨房里跟厨师大哥一起切磋厨艺,两个人没事就商量吃什么,怎么做,怎么做的最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今天晚上做个乌鸡汤,在来一个鲫鱼炖豆腐,然后炒三个青菜,再来一个小凉菜。”
“不过摆盘这事要交给你,我不会那些五花八门的手艺。”滕教授倒是很实在。
“小菜一碟,不就是雕几朵小花什么的嘛,我都会。”厨师大哥也特别豪爽。
两个人似乎是相逢恨晚啊。
“那咱们开始准备?”滕教授问。
“好!”厨师大哥答应着,有种当了领导的快感。
滕教授的点点头,也甘愿给他打下。
“哎呀,怪不得少奶奶说让我耐心等着,还好我留下来了,否则可能一辈子也碰不上您这个大教授人物当知己了。”
“此话怎讲?”滕教授低头择菜,好奇的问。
“那阵子啊,少奶奶不是跟滕总一直在你们那儿吃饭嘛,我就干不下去了要走,结果少奶奶把我留住,说过不久就会让您跟袁教授搬进来住,还说您非常喜欢厨房,让我等待您来的时候,我这才留下的,但是就是前不久我又想走来着,又被大家劝下了,现在想想,还好当时没冲动的拿着铺盖走了。”
滕教授笑了两声,原来温柔早就想接他跟袁教授过来,想想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他竟然有些难过。
不说滕美的事情,就他对温柔,的确很过分。
但是温柔没有埋怨过他,这让他竟然有些不得劲。
温柔跟袁教授在床上看着小家伙也忍不住感叹:真快啊,一眨眼他已经干干净净会哭会笑的躺在我们身边。
“是啊,你五六个月的时候,那么瘦弱,我总担心孩子会营养不良,现在看着我们小存存这么健康的成长,也是感叹,你这场罪没白受。”
温柔轻笑出声,是的,她觉得自己这场罪没白受,因为小家伙这么艰苦,这么可爱,肉嘟嘟的小脸蛋让人爱不释手。
“以后啊,我们小存存已经要好好地疼爱妈妈知道吗?”袁教授在小家伙那儿轻轻地说。
温柔只是浅笑着,看着小家伙的嘴巴一动一动的。
后来袁教授抱着孩子下了楼,她便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翻翻书本,却又看不进去,放下,再看别的。
就是很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张请帖。
他肯定要亲自去的,到时候一定要万无一失,最起码他要能全身而退。
能不能将安丽的父亲给拿下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滕总能平平安安的回来站在她面前。
温柔突然发现,自己对那些明争暗斗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他好好地在她身边。
天还没黑,滕总下了班亲自开车去接孩子们放学,只是没想到小家伙们看到他像是有些失望。
准确的说是看到他的车有些失望。
“爸比,我们的大劳斯呢?”小女孩抬头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
“坐爸爸这辆车不好吗?”滕总颇为苦恼的拧着眉。
“还好啦。”小女孩说着低了头,有点失落,但是又好像也不是不可的样子。
滕总低头看旁边的两个小男孩:你们俩也不喜欢?
“无所谓啦。”两个男孩子说着就领着妹妹往他的车子那里走去。
他以为他们一定在三两天之内就厌倦了那辆车,但是他好像搞错了,因为他们好像很喜欢那辆车。
滕云去给他们开车门,看着他们都乖乖爬上车才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孩子们会乖乖的坐到车上来就好。
两个小男孩爱耍酷就罢了,怎么女儿也爱耍酷呢?
肯定是被两个哥哥教坏了吧?
滕总有点不高兴,却是发动车子前告诉他们:都坐好了,要走了。
三个小家伙坐好,然后抬眼看着这辆车里,然后又互相对视,突然都懒懒的靠在座位里,也不往窗外看了,似乎都很舒心的样子。
“爸比,以后我们不做那辆车了。”
滕总从后视镜里看着大儿子张嘴说话的样子不自禁的好奇问:为什么?
“太大了,今天早上妹妹都摔倒了。”
“没系安全带?”
……
滕宝心想:糟糕了,说漏嘴了。
小女孩也低着头:哥哥肿么把摔倒这么丢人的事情告诉爸比呢,爸比会不会笑话我?
滕贝倒是无大所谓,只是有所预料的眼神看着妹妹。
滕总看着后面那几个眼神里都带着情绪的小家伙竟然也只是无奈的笑了声,车子很快到家,滕总领着三个小家伙慢悠悠的往里走去。
袁教授抱着小的在门口等着,看着儿子跟三个孙子走来还忍不住笑了声对小存存说:爸爸带着哥哥姐姐回来了哦。
小存存不知所云的睁大着眼睛听着动静。
“奶奶。”三个小家伙一看到门口站着的老人家就立即撒开腿的跑上前去。
“哎,都慢点,慢点。”
奶奶不敢抱着小存存出来,就在门里面等着呢,但是看着小家伙们跑的这么急,顿时叫她激动了一把。
滕云还是慢悠悠的走着,看着那三个小家伙都喜欢袁教授他倒是很欣慰的。
到了屋子里三个小家伙要求看弟弟,安好袁教授就坐在沙发里抱着小的让他们看。
“弟弟好小呀。”滕贝说了一声。
“小弟弟也好小。”滕宝说。
“弟弟乖,姐姐要亲亲哦。”
小女孩说着就竖着嘴巴凑上前去亲小弟弟的小嘴巴,小存存正好吐了吐舌头,然后羞的小滕爱捂着脸:奶奶,弟弟亲我。
“我的宝贝孙女哦,刚刚不是你自己嚷着要跟弟弟亲亲吗?”
旁边两个小男孩不高兴的撅着嘴看着奶奶怀里的弟弟,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抢了妈咪跟爸比,还抢了奶奶跟爷爷,现在还要抢妹妹,信不信揍你呀?
滕总坐在旁边看着三个小家伙各不相同的眼神以及表情,竟然无可奈何。
小滕爱还红着脸呢,滕总笑了一声,双腿交叠着靠在沙发里看着孩子们,享受着这一时刻,然后不由的想到老婆大人,抬头望去。
“温柔在睡觉?”
“我刚抱着孩子下来不多会儿,估计也没睡着,我让她休息休息,我们娘俩聊了一下午呢。”袁教授倒是很满足,早就想跟温柔彻头彻尾的交交心。
“她现在身子这么弱,我都不敢跟她聊太久,您竟然聊了一下午?”
滕总不高兴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不高兴。
“你不是每天晚上都聊吗?我们聊会儿就不行了?看你那小气的样。”袁教授瞪了儿子一眼说。
滕总……
竟然无言以对。
“我们怎么会是聊一晚上?”
“那你聊一晚上去,整天跟当妈的争风吃醋,你小子也算是万里挑一了我看。”
袁教授数落起儿子来也是毫不含糊的。
滕总最后只能投降。
“那个,你们玩着,我上去看看。”
灰头土脸的走掉。
袁教授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没事跟儿子斗斗嘴这种快乐的事情,真的很好的。
温柔躺在床上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小肚子,既然睡不着,只好多多按摩一下,让自己尽快恢复身材。
刚刚高主任打电话过来说学校的老师跟孩子都很想她,想要抽个空去看看她,她当然说好。
听着门被打开,温柔好奇的看去,然后看到穿着西裤衬衫的男子走来,今天他床的是深色衬衫,把他显得超级精明能干,沉稳霸道。
温柔只看一眼就迷上了。
“滕总这么早归。”
“当然,而且亲自去接了儿子女儿。”
“值得表扬。”
温柔说着爬起来,滕总走过去把枕头放在她的背后,扶着她靠在床头。
“其实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整天总像是照顾重病患者。”温柔说。
“还成我错了?”滕总有些不甘心呐。
温柔竟然抿唇笑着,抬手轻轻地拉住他的手:中午你走后安家派人来送了请帖。
滕总微微抬眸,随后只是浅浅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跟她一起靠在床头,将她轻轻地搂入怀里。
“嗯,那件事我会处理好,你就放心吧。”
“可是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怎么会呢?是不是想我亲你了?”
“没正经。”温柔瞪他一眼,然后又搂着他的肩膀叹息着跟他说:“无论如何,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所以别跟他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我怕他也是有所准备,到时候……”
温柔说不下去,因为她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她就是担心。
“他再怎么准备,也会出乎意外,他要是当场气晕过去了,你就知道你老公把准备做的多么全面。”
滕总那么自信满满的,倒是让温柔很吃惊。
“真的还是假的?”
“这种事我干嘛要骗你?”滕总低眸,迎上那柔柔的眸子。
“这么说你确实是有事情瞒着我?”温柔立即见了台阶就上。
滕总抬手压住她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受不了她那温柔如水的眼神,他恨不得钻进去。
“没有了,再也不会有,只是你要放宽心,我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绝不会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无论是武力还是把柄,我绝对更胜他一筹。”
温柔没再说话,只好听他的,认为他是对的。
他也很少会不准确。
只希望这件事情快点结束,她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出了月子摆酒宴。
再也不想有什么风雨突然来袭。
“今天下午妈妈跟你聊了一下午?”
“也没一直聊,只是一起躺了会儿而已。”
“我们的床上?”
温柔……
“你别那么洁癖好不好?那可是你亲妈。”
“可是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想得美。”温柔立即说,声音很温柔。
“哈,难道你还想跟别人?”
“我还有三个小情人呢。”温柔立即说,然后抬手张开三根手指,又张开一根:加温良,四个。
滕总……
“滕太太您不觉的您的小情人太多了点?”
“不会啊,我觉得刚刚好。”
滕总……
“你是想要气死我?”
“我可不敢。”
“嗯?”
“是不舍的。”
“这还差不多。”滕总低头用力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准备下去吃饭。”
“好!”
温柔答应着,然后滕总便起身给她整理好拖鞋放在床边。
温柔起来就穿上,起床的时候却是没站好,滕总看着立即把她抱了个满怀。
“怎么?”
“腿麻了。”
“算了,我来代劳。”
“代劳什么?”
“你的腿啊。”滕总说着将滕太太打横抱了起来。
温柔却是吓坏,然后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四目相对,灼灼的眸光里都透露着快活。
然后一起下楼,温柔低声说:全家人都在呢。
“他们早就习惯了。”滕总若无其事的说。
温柔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想大概就是他说的那样。
只是他们还不等下去,女儿站在楼梯下中央的位置看着爸比抱着妈咪下楼立即抬手捂眼,然后两根手指头又缓缓地分开。
“爸比妈咪羞羞哒。”
滕贝跟滕宝在玩玩具枪,看着爸比抱着妈咪回来停下了一秒钟,然后又追着玩去了。
他们早就习惯了。
袁教授却是头也不回,想到儿子抱着儿媳妇下来,其实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
但是她儿子什么时候听话过?
“妈咪的脸红成屁股了。”
滕总抱着她走下来,小女孩指着妈咪的脸吆喝了一声,然后就朝着奶奶跑去。
奶奶还怕小家伙们声音太大吓到她怀里的,便嘘了一声。
然后小滕爱就抬了手堵住自己的嘴,怕自己吓到小弟弟,然后又转头看着爸比妈咪走来。
温柔轻轻地拍了他两下,他才把温柔放下,温柔尴尬的扯了扯嗓子,走过去要坐在袁教授旁边却是被滕总给拽住,拉在了滕教授对面的沙发里跟他一起坐着。
温柔不自禁的转头看他,刚刚他用力一拽她,好霸道的。
“哎,温柔啊,你这个老公啊,我真是服了。”
温柔低头忍笑,滕总抬手把她的肩膀勾住然后一下子搂在怀里。
“你跟爸爸不是常年坐在一张沙发里吗?我这是为了给滕教授让地方。”
温柔……
竟然突然觉得自己常常占了滕教授的位置,有点尴尬。
“你小子乱说什么呢?”袁教授差点揍他,一抬手发现够不到又放下。
滕总笑,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老婆,发现她的脸红的厉害,魅惑人心的一声问:发烧了?
温柔一愣,抬头看他:嗯?
竟然一下子说不出话,可是到底是谁发烧了?
她也觉得自己的脸好烫,但是原因却不是发烧啊,是他总让她觉得羞愧啊。
“哎。”袁教授无言以对。
温柔只是尴尬的扯了扯嗓子低声对他说:好好坐着。
滕总却是霸道的将她抱着,才不管她怎么说。
吃饭的时候看着这一桌子摆的极为漂亮的菜,大家都觉得饿了,又不太舍得吃。
宝宝专用椅子上坐着的三个小家伙更是流着口水看着那些菜。
“爸比,可以吃饭了吗?”滕宝问自己老爸。
“可以啊。”滕总说。
“以后要问爷爷知道吗?现在爷爷才是我们的一家之主。”温柔对儿子细声交代。
儿子们便使劲低着头去看他们爸比的脸色,只见滕总的脸色十分的铁青,似乎是要被逼坏了。
滕总慢悠悠的吃着饭,突然端起酒杯:来吧一家之主,我先敬你一杯。
滕教授完全不知所云,刚刚在想怎么给大家介绍这些菜呢。
“你们说什么?”滕教授眼神有些迷茫的问了一声。
滕总……
一股风刮过,却是独留他在风中凌乱。
贝儿的发烧持续了两天才好点,然后便立即赶到事务所。
几乎是前后脚,她刚进去他也拎着公文包进去了。
“温律师。”听到有人叫他,她吃惊的回头,看着他冷酷无情的朝着他们走过来,只是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罢了。
贝儿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缓缓地垂了眸,自己知道,此时自己在他心里,肯定浪荡不堪了。
她也不想解释,只是女同事拉着她的手跟她说话的时候一低头惊讶的声音:呀,你的手背怎么都轻了啊?
“血管太细,不好打针。”她笑了一声,有气无力。
“啊,真可怜。”
让人怜惜。
只是别人都怜惜了,他呢?
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便走了进去,头也没回。
几个女同事陪着贝儿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温律师把门关上的时候,那关门声震耳欲聋的感觉,又或者该说,是狠绝无情吧。
只是有些心疼,看着贝儿好似过的很不好。
“贝儿,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温律师?”
“是啊贝儿,你是不是因为温律师回来的?当时你回家过年怎么就一去不回呢?”
“你们当时不是都快要领证了嘛,为什么过完年上班,温律师就说你已经有了新的男友?”
贝儿只是吃惊的抬头,他竟然那么说了。
可是她竟然百口莫辩,她确实是有了新的男友不是吗?
不论他们之间到底因为什么,不论她受了多重的伤,然而,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的,不是吗?
他恨她,他觉得她是在羞辱他,他那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实则却有着很强的自尊心的内里,根本容不下她曾经在这一场感情里走失过的。
她哽咽,却只低声说:或许是目光太短浅吧。
然后转头朝着自己的座位那里走去。
她还能说什么?
竟然根本说不出来,无论自己承受了多少,也是自己的命。
怎么能怪其他人?
只能说是自己识人不清。
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那样带自己,其实,又如何指望别人呢?
早该明白的。
只是她殷贝儿竟然也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还以为只要回来他就会回头。
可是,如今的温大律师早已经不是当时的无名小卒,她如何让他再回头来找她。
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吧?
中午跟同事在旁边的小餐馆里吃饭,正好碰到温律师跟两个合伙人一起过来,便立即有女孩子抬了手:头,温律师,江律师。
三个高个子男人都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头跟江律师要过去,他也只好跟过去,脸上倒是没有显得有半点的尴尬。
“贝儿生病好了吗?这么快来上班。”头问了一声已经坐下在旁边。
“嗯。已经好了,谢谢头关心。”
“哎,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头倒是很豪爽。
只是听着那个一家人,连江律师也忍不住抬头看温律师,谁知道他坐在那里仿佛根本不是跟他们一起的。
“小温,你不想说两句关心关心?”江律师打趣道。
温良听着小温两个字不自禁的拧着眉转头看他:你叫我?
“除了你,咱们这儿还有谁姓温?”
温良……
几个女孩子都忍不住笑着吆喝着要跟江律师算账:江律师你怎么能那么叫我们温大律师呢,小温,小温,搞这么女性化的称呼小心我们吃了你啊。
“哈,你们尽管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只是最多两个一起来啊,否则我承受不住。”江律师开玩笑道。
几个害羞的女孩子都低头不说话了。
倒是贝儿:两个你能受得了吗?
“啊?”江律师的脸立即红了。
温良抬眼看她,两个人正好斜对面。
贝儿看到他投过来的冷漠目光低了眸不再说话,只拿着筷子赶紧吃饭。
心想:我还是吃完赶紧走吧。
江律师转头看温良,就知道是他使眼色,才把贝儿吓的不敢吭声了。
不过贝儿也难得开玩笑。
所以私底下用手肘打了温良一下,温良微微转眸,然后看到江律师给他使眼色,他却不给面子的问了一声:干嘛?我又没说话。
江律师……
头正在喝小酒,听着温良说话好奇的看了一眼:发生什么事?
事务所三大男神集齐卖萌,这永生不能忘的一刻,立即有女孩拿出手机拍照。
头跟江律师看到人家拍照立即摆造型,只有我们温律师,只是好奇的看过去一眼,就那一个霸道的眼神,已经醉了女同事的心。
回去的路上女同事们还在分享照片,有人说:贝儿,也给你发微信上了啊,回家好好珍藏,说不定以后能当古董拿出来卖个好价钱。
贝儿……
只是有点走神,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完全没听大家在说什么了,只是往对面走去的时候也没抬头。
一辆摩托车从她跟前飞过,她愣是没缓过神,只是有人先抓住了她,一个大力把她拉了回来。
她定定的呆在那个怀里,什么动作也做不了,只是那么呆在那个熟悉的怀里。
那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眼睛一下子模糊不清。
温良看着那辆摩托车的主人还回头看了一眼,只是那人戴着头盔,若是他敢停下来……
只是当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当看到同事都在看着他拉着她在怀里,并且表情那么紧张的时候……
他抓着她手腕的手一下子松开把她推了出去:过马路的时候不看路在想什么?
大吼一声然后走在了前面。
剩下众人在风中凌乱。
而贝儿竟然只是哽咽,他那话,他还关心她不是吗?
只是他可以不承认。
正如,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跟他分手过。
因为她从来没说过关于分手的一个字。
但是她对不起他,她知道的。
温良回到事务所就进了自己办公室再也没出来,头去劝他:你救了她,本来英雄救美的好事,你干嘛突然把人家给推开啊,你看你把人家吓的,脸都白了。
“她还会害怕?那她为什么不看路?”
“身后跟着一个你,人家还看得清路吗?”头把责任退给他。
温良哭笑不得: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不是你的错难道我的错?她又不喜欢我。”
“她喜欢的也不是我,还有就是,她已经订婚了,麻烦你以后别再把她往我身上推好吗?”
他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之后看着头完全呆掉的样子更是无奈的叹息。
“订婚了?”头不敢相信的说。
“她订婚了还回来干嘛?她那个未婚夫不是家里是土豪吗?还缺这点工资?”
“鬼知道她回来干嘛。”温良嘟囔了一声低头工作。
他要是知道她回来是干嘛就不会这么苦恼抓狂了。
反正一想到那个男人说他们订婚了的情景,他就恨不得拿脑袋去撞墙。
觉得自己这些年好似从没被羞辱的这么见不得人过。
那个女人到底回来干嘛?
炫耀她过的好?
可是她若是过的好为什么要睡网吧?
她在耍他?她以耍他为乐趣?
那么既然她未婚夫都已经来了,为何还要住在他姐姐的房子里?
难道他们夫妻俩还想要吞掉他家一套房子?
温良只觉的一个脑袋真的变成两个大了。
头看着他的脸色剧变也不再多说就出去了。
只是出门后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座位发呆的女人,他还真就不明白了,既然她已经跟别人订婚,为什么还要回来?
然后转头就进了江律师的办公室。
“殷贝儿已经跟乡下那个男的订婚了,你说咱们是把她开掉还是开掉呢?”
“订婚了?谁说的?”江律师也不敢相信。
“还能是谁?当然是温良那小子。”
江律师……
忍不住笑了一声无奈摇头:怪不得这小子这几天心神不定,原来是因为这事。
“那就自己做主吧,我不管了这事。”
“啊?你就这么不管了?那我开还是不开?”
“都说了把决定权交给你。”
“可是当初同意她回来的可不是我一个人。”
“但是主导权还是在你手里啊。”
“这……这,既然你不管了,那我也不管了。”
头说着也走掉,不想再管他们之间那摊子烂事。
还以为贝儿回来是为了挽回温良,毕竟温良也算是人中龙凤,又有头脑,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成为市内数一数二的大律师,不远的将来,说不定会成为国内少有的铁面包公。
这样优秀的男孩子啊,他也不自禁的想,殷贝儿是不是眼瞎了?
然而自己倒是有个年纪相当的妹妹,就是人家温律师总是推脱,说什么只当是小妹而已。
他这个当大哥的也不好一直说,就偶尔跟他提两句。
他小妹竟然对温良情有独钟,哎,他想想,觉得自己也真是作孽啊。
可是既然温良心里都是贝儿……
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下呢?
既然知道贝儿已经订婚,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有的时候,感情这东西真让人头疼。
他想,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到女友的原因吧,谈恋爱这事,太费脑子。
晚上下班温良就直接开车走了,贝儿跟同事一起出来正好看到他的车经过。
不,应该说是飞过。
毫不留情的,刷的一下子就奔了出去,迅速离开了她的视线。
几个女孩子都吓的拧着眉,然后偷看贝儿。
“那我们也明天再见。”贝儿回过神立即跟同事告别。
“好,那再见。”大家正要告别的时候,却有人开了辆奥迪过来。
“贝儿,我来接你下班回家。”
他下了车,男孩子长的很瘦,也算高,就是没什么气质,更别提气场了。
几个要走的女孩子更是震惊的突然迈不开脚,因为那男孩子说是来接她下班回家的。
“贝儿,这就是你的新男友啊?”同事好奇的问。
正好头跟江律师一起聊着出来,然后站在她们的身后看着那一幕。
贝儿看了眼那个男孩子,明明不高兴,竟然也只是偏了头:你别闹了行吗?我们不可能了。
“贝儿,别这么任性,赶紧上车吧。”他说着拉住她的手,贝儿想要推开他,但是转念想到门口这么多人,而且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这个男孩子都是她男友。
百口莫辩的情况下,她却是不愿意在这里让人看了笑话,于是才硬着头皮上了他的车。
“开奥迪的啊,了不起啊。”有女孩不屑的说。
“有什么了不起的?跟我们温律师简直没法比。”
“那是自然,谁能跟咱们温大律师比啊,咱们温大律师可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这男人瘦不拉几的一看就各方面都不中用。”
“那奥迪车呢?”
“过不了几个月,咱们温律师会换更好的车的。”
大家倒是对温良很有信心,后面两个合伙人不自禁的对视着笑了笑,然后江律师喊了声:天色已晚,各位美女早点回家,可别到处乱跑招了狼啊。
大家这才知道后面还有两位。
然而回去的路上贝儿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她在想,她到底该如何,如何才能摆脱掉这个男人。
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他会一直缠着她,即使她说的再明白,说的嗓子都冒烟了,但是他就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甚至想要从车上跳下去,她都不愿意跟他坐在一起。
可是,他像是看不见她的不愿意。
她转头看着窗外,她在这个城市呆了那么多年,然而,这个城市到底哪里才是她的避风港呢?
总是想要回来,寻找一些熟悉的感觉,甚至温暖。
正如今天中午的时候那个突然的拥抱,虽然那只是一个意外。
她却那么感激,感激那个骑车很快的人,是那个人让她重拾那个怀抱。
虽然短暂,却让她的心里不再那么凉。
“你别开进去了,我是借的房子住,人家也不让男士入内的。”她低声说。
他转头看她一眼,然后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他下车的时候她却早已经下车,几乎是跑了进去。
她恨不得对门卫大叔说一声拦住她身后的那个男孩子,但是她喊不出来。
不是不觉的丢人。
他站在车前看着她飞奔离去的背影也是拧着眉,不自禁的想要喊住她,但是仅剩的那点自尊心让他喊不出口。
而且门卫的大爷已经出来,看着他站在那里望穿秋水的样子,也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上了车,回酒店的路上却是心情差到了极点。
自从她知道了那件事后就再也不配合他。
但是他觉得她不是不爱他了,她只是自尊心太强。
可是她竟然回到这里,又跟温良在一起上班,他无法接受。
他甚至担心她跟温良又住在一起。
那晚他出现,真的看到温良,他吓坏了,却没想到她是自己住在这里。
可是她病都没有好就迫不及待去上班,她不是为了见温良吗?
他清楚自己的家底有多厚,但是他也不是不清楚温良是个有为的青年,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心底深处却是恐慌的。
恐慌贝儿被夺走。
他想,他或者该跟温良好好地谈谈,让温良知难而退吧。
但是他该如何找他?
车子在路上缓缓地行驶着,他想,他要找温良,应该也只能等明天了。
而温良回到家后就颓废的做尽椅子里。
天还没黑,他的心却已经黑了。
温情也刚回来没一会儿,看他躺在沙发里合着眼像是很累的样子。
“怎么了你?”
“没事。”
他淡淡的一声,抬手捏着自己的眉心,怎么能没事?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拧着眉起身,头昏眼花也没能阻止他找到手机接起来。
“你现在在哪儿?”
“家!”
“我马上到你家楼下,跟我出去一趟。”
“好!”温良没问原因,因为凭他对滕云的了解,以及滕云已经到他家楼下的行为,他立即断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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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调酒师看到她趴在桌子上不由的动了下念头,认识她,想要帮她叫人,却是她身后突然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
因着灯光的昏暗调酒师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是那幽暗的眸子里仿佛一把利刃一下子掐住了他的喉,他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貌似冷血的男人将醉酒的女人给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