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终于有了暖意,贴在男人胸膛的脸蛋终于染了粉色,她却是趴在那里不出声,只是静静地感受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那晚她是告白了,但是她今晚却是不打算承认。
性感的手指一再的把她的下巴捏住,她又一次次的逃窜,两个人一来二去好一会儿,她也累了,他也烦了。
然后他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温柔,我不会逼你,只要你告诉我是不是有过那件事。
“是!”
那漆黑的鹰眸与她那仿佛有着流光的杏眸对视着,许久,两个人谁也不曾低头。
她敢承认。
他却不敢相信,许久,就那么痴痴地望着她,那眼神似是要将她生吞了。
而对温柔来说,最不敢相信的,莫过于一世长安了。
对他再多的不确定也已经确定,再多的难耐也已经压抑,只想与他这一生都别再有发生过的那些磕磕绊绊。
简简单单到苍老,其实没什么不好。
平平凡凡到白头,其实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老天给他们这一生最好的礼物。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
周六晚上温柔没能去参加姐弟聚会,心里空荡荡的难过到不停的叹息,让她意外的是在吃饭的时候全家人却是齐聚一堂。
看着弟弟妹妹一起到了她房间门口,还说是给她的特大惊喜,她竟然不自禁的眼睛模糊。
之后却只是说:你们这些坏家伙,竟然敢吓我?
“姐姐,我们谁敢吓唬你啊?”
“就是,只有你把我们吓一跳的份。”
“我什么都不说。”
温良最后进去,浅笑着说。
温怡跟温情鄙视他,温柔却是笑开。
“姐夫说你现在坐月子不能跟我们一起,我们却可以过来跟你一起。”
“对的,而且我明天也要坐飞机去国外学习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来见你的。”
温柔听温情那么说,心尖一荡。
但是该走的始终要走的。
她也希望有一天温情能脱胎换骨,最起码,可以在面对那个曾经带给她伤害的人的时候,坦然面对,心里不再有郁结。
滕总在楼下亲自给老婆做了一个汤,上楼的时候就看到姐弟几个在聊的超级开心,虽然温良一直站在边上像是格格不入,但是脸上一直洋溢着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
因为温情是跟公司同事一起走,第二天温良便直接到了机场等她,送她。
“到了那边之后好好学习上进。”他低声道。
“知道啦,姐姐这么说,你也这么说,你都跟姐姐学唠叨了。”温情不自禁的数落他。
“等你到了国外,就该怀念了。”温良说着然后转头看其他的同事:“我姐心眼小,到了国外若是有什么不对的,还请诸位多多帮忙。”
“放心吧。”
其余两女一男异口同声,然后便是催促他们上飞机的声音。
温情竟然有些不舍的,放开行李箱走上前去与他拥抱:好好照顾自己。
“会的。”他轻声说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姐弟面对分离还是不舍,但是温情还是跟着大家一起走路。
他站在远处挥着手送别她,温情在转角处还用力的朝他挥手,那种依依不舍的,难忍心痛的眼神,让看了的人都不忍将他们分离。
而长大,似乎就面临着分离。
存存百日那天。
安家父女双双被判刑。
安丽被判了四十年,当场崩溃疯掉所以最后被判终身关进疯人院不得出来。
滕总把百日宴摆在自己家大院子里,这晚来了N多人,亲朋好友,以及很多不怎么在城里露面的达官贵人。
还有城里三家大媒体。
他说要让全世界都羡慕他们的幸福。
无可厚非,他们这一家绝对让全世界都羡慕。
从钱到家,从势到人。
只是后来温怡跟蒋雯一起去找温柔玩,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滕总你们见了吗?”韩总监领着几个兄弟过来找他。
然后大家互相对视,他们夫妻俩都消失了竟然。
只是当一家人朝着远处的高楼看去,然后看到二楼的某个卧室里开了灯一下然后又关掉。
是窗帘被关上了,里面的灯光开始有些昏黄,他们看不清,但是之后大家尴尬的撤开。
有人在放烟花了,滕总买了三百万的烟花,今夜是个不眠之夜。
袁教授跟滕教授抱着孩子在旁边,也难得孩子们都不害怕这么大的动静。
“终于让我盼到了不是?”
“盼到什么?”
“你说什么?”
性感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那么灼灼的深潭就那么直勾勾的射进身下女人的眼底。
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二十出头刚到他手底下的时候,只是多了几分妩媚。
他就那么直视着她,往事一幕幕,都在眼里打转。
温柔却是被他盯得心尖发颤,好像真有小半年了,他没怎么动过她。
还记得他难耐的突然从被窝里爬起来跑去洗手间的狼狈样子。
还记得他无数次在她耳边说:等到那天,我定要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也记得自己的戏言:你怎么不说是七天七夜?
他还说:你当我不可以?
她那时还笑的出来,而今晚,一切都回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要受死了。
而她亲爱的老公大人要亲自赐刑。
他低眸,美妙的轮廓因为灯光的关系却格外的棱角分明。
温柔长睫垂下,屏住呼吸,那一刻,她竟然也有期待。
但是期待的,可不是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只是许久不曾这般,只是,好怀念,怀念他们在一起的感觉。
像是要融入彼此的身体里。
他亲吻着她的唇瓣,一下比一下亲的更深。
温柔被他吻的脸蛋通红,滚烫,因为他的吻明明不急躁,但是却是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那那么勾引她,不让她痛快,在她刚要回应的时候立即闪开。
长睫一下子掀开,她像是被惹出了脾气: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让你求我。”
“你……我……要睡觉。”
她气急,说不出口,连骂他的话也说不出口,一转头,然后两只手就推着他的胸膛要把他推开,只是他的身子却文丝未动。
“睡觉可以,等事情办完。”
“你讨厌,我不要了。”
“那可由不得你。”
“滕云……”
“宝贝。”
当她快要崩溃的时候,他那一声低低的宝贝,却是让她的心荡漾了一下子,然后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再也说不出别的。
只听他一声:这就给你,都给你。
然后温柔觉得自己身子好像在颤抖,又软趴趴的。
再也不属于自己。
这一次他堵住她的嘴,却是再也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几乎疯狂的亲吻,让她再也没办法跟他闹别扭,让她再也没办法说出口任何字。
外面的烟花再美,然而窗帘一拉,仿佛外面的盛景与他们并无关系。
可是这一场大型百日宴却是他们俩亲自准备。
他做主,她做秘,他下达任务,她安排人事。
两个人配合的完美至极。
只是今晚,他竟然突然带着她开溜,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一次,却仿佛两个人真的不再那气氛之中。
那些庆祝,好像庆祝的是别人。
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心里也只有彼此。
不知道是第几回之后,温柔趴在床上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喘息,他穿着睡衣从外面回来,胸膛还敞开着,那结实的胸肌立即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她却只是笑了一声,还是笑的有气无力,继续趴在那里等着他走过去。
滕总走近,坐在床沿把她扶起,然后自己喝了一大口水,温柔正想着骂他却说不出话而着急生气的时候,他却突然低头堵住她的嘴。
用这种方式……
温柔本想拒绝,但是怕一张嘴水就露出来,只能努力配合着,然后咽下去。
滕总满意的在喂完水之后又亲了一会儿才舍得离开,然后又下一口。
温柔抬手,想要堵住他的嘴,只可惜力气不够,只够到他结实的手腕就够不到别的地方了。
那柔若无骨的五指轻轻地攀在他硬朗又不失性感的手腕处,想要压一下,只是他抬手的时候她的手滑了下来,她只能软趴趴的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做什么。
“不然待会儿你会晕过去的,乖,张嘴配合一下。”他在她耳边低声道,然后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昂首。
温柔只好用眼睛瞪他,却是因为实力不足,被他误以为是勾引。
“恢复了?可是你现在身子里面还是太弱,我不敢太狠,过会儿再给你。”
他像是在哄她,像是她好像很需要……
温柔简直欲哭无泪,想揍他都没力气。
之后好不容易把一杯子水喝完,就又被放倒了,滕总似乎怎么玩都不腻,也不知疲倦,好像还忍得很辛苦。
她想,她多亏了是剖腹产了,不然,早在一个月前可能就被他累死在床上了。
不过这是不是也太狠了,毕竟不是二十多岁的时候了,怎么还那么有力气?
温柔看着她霸道十足的老公,真不知道是不是福气。
心里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只是那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她盯得她的心发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是真的爬不动了,王姐去敲门,把早饭给她送进去。
温柔眼睛都没睁开,只听王姐说:少奶奶,起来喝点牛奶再睡吧?要不要我帮您揉揉。
温柔……
继续装睡,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王姐那意思,昨晚是全家人都知道他们俩……
“滕云。”她的心里只念叨两个字,她想报仇,心有余力不足。
王姐见温柔没动静,眼眸微动,之后便悄悄地退出去给她关好门。
温柔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床头柜上的那杯牛奶,想着昨晚那个家伙疯了一样的跟她闹。
只是这一大早的他怎么会不在了?
他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力气,昨晚征战一夜,今天竟然还能起个大早。
从六月到九月,时间竟然过得那么快。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她却是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坐在床上把那杯凉了的牛奶给喝了,然后一双手放进了长发里。
现在头发真的长了,跟以前一模一样的感觉。
想着他爱摸她的头发,她竟然不自禁的笑了声,然后掀开被子起床。
一下楼,家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去忙了吧。
中午外面不冷,袁教授正推着小家伙在外面晒太阳呢,几个佣人跟管家都在旁边瞧着。
所以说他们小存存真的太有福气,这么多人喜欢。
温柔到了厨房才发现,原来家里还有两个人没出去,那就是他们亲爱的滕教授跟厨师大哥。
两个人看到她过来都一惊,之后却是笑着打招呼。
“你醒了,要是累就再睡会儿。”滕教授说。
温柔……
“是啊,总裁走的时候交代过了,让我们都别去打扰你,只说如果你早上不吃饭,那中午你起床后一定要给你备好汤先喝完待会儿在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温柔听着那话,竟然忍不住心里有些发烫,眼睛也有些发涩。
他竟然安排的那么周到。
初听到还会尴尬,不好意思,但是等厨师大哥说完那话,她却是很感动。
厨师大哥说着已经擦了手然后去给她盛汤,她坐在餐厅里等着,看着那碗汤,她只能抬头笑着说:谢谢李大哥。
“不客气不客气,我也是拿工资做事嘛。”厨师大哥一向那么好说话。
温柔歪着脑袋冲着厨房里喊:也谢谢爸爸。
“趁热喝了吧。”滕教授说。
其实滕总出门的时候还被滕教授跟袁教授教训数落了一顿,也太没个轻重。
又不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初尝那滋味,现在这把年纪竟然还能那样,也不珍惜自己跟媳妇身体。
滕总却是说:不是有你们天天大补汤吗?我不能白喝。
倒是搞的袁教授跟滕教授说不出话来了。
温柔刚喝了杯凉牛奶,现在又喝热汤,喝的时候还觉得不错,只是到了下午就开始闹肚子了。
滕总晚上回到家才知道她在挂点滴,回到房间里就不高兴了:怎么好好地突然这样了?
“都怪你。”温柔低低的一声抱怨。
“怎么怪我呢?我可是听说你是因为上午喝了凉的牛奶又喝大骨汤才成这样的。”滕总哭笑不得。
“要不是你昨晚……我今天也不至于起床后饿的就抱着凉牛奶喝啊。”
滕总……
“好吧,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今晚我保证把握火候。”
“今晚罚你睡客房。”
“啊?”滕总的脸立即冷下来。
“啊什么啊?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好不好?”
“谁自己说要来七天七夜,我这才一夜,还是从夜里九点多才开始的。”
“你——简直强词夺理。”温柔的脸又羞又红,竟然只能这么说他了,想不出别的言词来。
“好了,我不逗你了,先养精蓄锐,等好了再数落我,我洗耳恭听。”他终是柔下声音来,对她低低的安慰着。
温柔便什么都说不出来,连埋怨他的眼神也渐渐地一汪清水那般纯纯的。
他牵着她的手,当知道她脱水的时候他就瞪着王姐要发火,只是他还不等说话袁教授坐在旁边就先说了,然后王姐又积极的赔不是,最后他竟然只能说:以后注意,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王姐承诺以后一定放下牛奶杯不超过二十分钟就去取回。
晚饭的时候温柔已经挂完水,然后下楼跟大家一起吃饭,给她熬了小米粥,因为刚刚脱水,所以现在不适合大吃大喝。
温柔除了觉得丢脸之外,就剩下丢脸了。
尤其是滕总竟然一直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仿佛她吃个饭还要先吃哪个才行,吃错了就要受罚。
哎,在滕总眼皮子低下混饭吃,真的是不易啊。
晚饭后温柔也没能给存存喂奶,刚挂了点滴。
当妈妈的貌似有点委屈,但是当长辈的却宽慰她,只有某人,只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
温柔看他一眼,然后站了起来:我去姑妈房间看看。
袁教授跟滕教授互相对视一眼,袁教授把孩子给滕教授:我也去。
滕总却是站起来一把将她拉住:还是我陪她去。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温柔看着那娘俩争先恐后的,却是立即做出决定,几乎是小跑到滕美的房间里,然后把门插好。
她看着床上依然躺着不动的女人,却是所有的心思一下子都没了,只是缓缓地走过去。
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一丝生存的气息,她轻轻地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看着滕美那苍白的脸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已经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看似大家好像都接受了你一直睡着的事实,其实大家心里都在盼着,盼着有一天你突然醒过来,吓我们大家一跳。”
温柔想着滕教授每次看着滕美时候的眼神,心里就会忍不住着急。
可是自己又不能主导什么。
若是真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有法术,该多好?
可是却不会,不会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法术。
不然……
温柔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曾经她宁愿不跟他结婚的想法竟然没了,她竟然没有勇气回头,也不愿意回头。
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现在拿命珍惜他们的生活。
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不管谁,他都不准他们去破坏他们,哪怕付出再怎么惨重的代价他也不会放开她。
原来……
什么叫生根发芽?
此刻她才算是全然明白。
她握着滕美的手,感觉着滕美的手也不是冰凉的,只要坚持,就一定会有奇迹吧?
“你一定要醒过来,只有你醒过来,我们这个家,才会真的温暖了。”
因为滕教授在等,滕总也在等,所以大家都在等。
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只要以后,大家都在一起。
不愿意再有争执,但是只要人活着,争执又怕什么呢?
三个小家伙很快就到了姑奶奶门口去,小滕爱就朝着门板奶声奶气的叫着:妈咪,妈咪……
“妈咪,爸比想你啦。”滕贝也开始喊。
“爸比哪有想妈咪,分明是你们俩想。”
“哼,你没想么?”小滕爱立即说大哥。
滕宝竟然无言以对,低了头,两根手指头开始纠缠着,他当然想啦。
他想让妈咪搂着睡觉呢。
可是妈咪总是被爸比霸占着。
然后趁着妈咪跟爸比吵架,是的,他们以为爸比妈咪在吵架,所以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妈咪拉到他们房间去。
“妈咪……”滕爱继续叫。
温柔听到声音后打开门,然后低眸看着门口站着的一只两只三只小包子,不自禁的笑了一声:你们三个怎么都过来了?
“妈咪,我们想听故事。”
“听妈咪讲。”
“妈咪……”
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却是让人的心里格外的柔软。
“你们想听妈咪讲就是啦,怎么一个个的搞的这么紧张兮兮的?”
温柔出来后把门关好,然后拉着滕贝跟滕爱的手,滕宝在旁边拉着滕爱的手,母子三个就要上楼去了。
滕总堵在门口,双手环胸:你们三个要干嘛?
三个小家伙像是有些怕的样子抬头看了爸比一眼,然后统统躲到妈咪身后去了。
把所有的问题都交给妈咪去处理,妈咪一定能打败爸比的。
“妈咪!”滕爱偷偷地看了妈咪一眼叫着。
温柔低头看着小丫头那双大眼睛里害怕的神采然后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挡在这儿干嘛?我搂着他们睡觉去而已,还能干嘛?
“你刚刚挂完点滴没多久,自己身子还没恢复好,还要哄他们睡?你确定你能行?”
“我当然确定了,而且是非常确定,你闪开。”滕太太也不是好热的,虽然声音不高,但是犀利着呢。
滕总不跟她说,只低头看着她身后那三个小家伙:给我站出来。
三个小家伙都在妈咪背后悄悄地探出头看看对面的芭比,然后鼓着腮帮子缓缓地站出来。
温柔低着头看着他们三个竟然那么怕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己回房间睡觉去。”
袁教授听着连忙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朝着楼梯口走过去,实在是听不下去儿子对孙子孙女那么严肃。
“哎呀,我去哄他们睡吧,反正一直是我哄。”袁教授上前打圆场。
“妈,孩子想让妈妈给讲个睡前故事这样的小事我要是也做不了,那我还算什么好妈妈?您就跟爸爸好好哄存存吧,他们三个交给我。”温柔却立即说。
她不是针对任何人,她只是想让孩子觉得她这个妈妈还算贴心而已。
但是滕总站在那里堵着门口,就算自己好看,就算身材再怎么傲人,但是也不能因此就不把别人当回事嘛。
“不然爸比一起讲?”滕宝突然吐出一声,很轻。
但是由于此时客厅里比较安静,所以大家都听到了。
“同意!”
“同意!”滕贝跟滕爱都举手同意,贼兮兮的笑着。
然后看到滕总那高冷的眼神又同时躲到妈咪跟奶奶的背后去了。
“你让不让开?”
“不让。”
“你……都多大年纪了啊,快点让开。”
温柔说着就上前去扯他的衣袖,然后却是一不留神被他给整个的扛起来在肩膀上。
温柔已经好久没意识到自己这么瘦弱了,他竟然那么轻易的扛起来,她想她肯定是瘦了。
不过想到孩子们想跟她一起过夜的热切目光,她立即就吆喝着:你放我下来,滕云,你放我下来。
“妈咪加油!”
三个小家伙几乎是异口同声。
然而孩子他们爸却已经额前两条黑线了,这些孩子太不会看眼色,他好几个月没捞着痛快,他们竟然还敢跟男主人抢女主人。
袁教授看着滕总扛着温柔上楼也是受不了:你就不能在孩子们面前注意一些?
滕总根本不说话,只是把老婆大人给扛进屋里去了。
袁教授看着委屈的三个孩子不由的心疼起来,然后又转头看滕教授,滕教授扯了扯嗓子,抱着小孙子就回了房。
“走吧,奶奶带你们上楼睡觉去,奶奶给你们讲大灰狼的故事。”
“奶奶。”滕爱叫了一声,很委屈的。
“没新意了啦。”滕贝说。
“哎,爸比一点都不疼我们。”老大嘟囔着。
袁教授……
真是欲哭无泪,恨不得把那小子丢出来揍一顿,但是毕竟已经不是那个会揍孩子的年纪了,只剩下叹息。
“爸比不是不疼你们,爸比只是很想妈妈了。”袁教授低声说着,领着孩子一步步往楼上爬。
三个小家伙显然有些不愿意,不满意,但是还是跟着奶奶往上爬,因为已经习惯了。
但是当他们回到房间准备睡觉的时候,他们却都没想到,温柔突然推开门进去。
“当当当当。”并且自己打着节奏摆着造型站在门口。
三个小包子眼前一亮,都激动的各种姿势在床上大叫:妈咪。
看着那雪亮的三双眼睛都朝着自己,那么激动的,温柔心里湿漉漉的,却是赶紧的走上前去。
“妈咪来给你们讲故事哄你们睡觉,好不好呀?”
“好。”三个小包子又是异口同声。
袁教授正在给滕爱脱衣服,看着温柔过来还好奇的问:怎么放你出来了?
“他也就是做做样子,哪能真不让我跟这三只小包子在一起啊。”温柔说着,走到儿子床边去帮儿子脱衣服。
她帮滕贝脱衣服的功夫,滕宝已经自己把两只袖子脱下来,就是脑袋被衣服遮住拽不下来了正在用力。
她吓一跳,担心儿子受到惊吓,连忙帮忙,脱下衣服后立即给儿子笑的很开心的表情。
滕宝却像是有点尴尬的样子,看看温柔,然后又低了头。
三个小家伙坐在床上盘着腿傻笑。
“你行不行?要是不行我就一起跟你。”
“不用,我讲个故事他们很快就睡了,您先去睡吧。”温柔低声道。
袁教授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看着那三只小包子眼巴巴的瞅着温柔,她也只好离开了。
之后娘四个在一个大床上,横着睡,滕宝在最里面挨着床头,滕贝在滕宝旁边,滕爱跟她紧挨着,她拿着书本念小故事给他们听。
三个小家伙都听的很认真,只是在她身边的小公主的手一直再不老实。
温柔低头看看,然后小家伙立即红着脸把手收回。
她却只是笑一声,然后装作没感觉到。
滕贝跟滕宝则是真的在很认真的听故事,偶尔还会发问。
滕爱就在摸着妈咪的奶奶缓缓地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她轻轻地把书本合上,轻轻地放在旁边,然后缓缓起身把滕爱抱到小床上,再抱滕贝跟滕宝。
而她忘记的是,他们主卧里能看到这个屋子里的一切。
滕总就开着屏幕一直再看着,看着她对孩子们的点点滴滴,孩子们跟她说的每一句话。
像是一场电视,却是自己家里的。
而自己虽然没躺在那张床上,但是实际上却又是躺在那里的。
看着她出儿子女儿的房间,他没关视频,只是侧了个身去装睡。
只是刚闭上眼一会儿,然后又一想,干嘛要装睡?
于是又转身,朝着门口那头。
温柔穿着一身睡衣套装,打开门进来的动作都轻轻地,只是她关上门一回头就看到滕总那幽深的目光却是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睡?”
“差点被你打死,我浑身疼的睡得着?”
“哼,你就算真的浑身疼的睡不着,也不是我打的。”温柔却是瞪他一眼,然后一边松着头发一边朝着浴室走去。
“竟然还不承认。”滕总像个怨妇啊。
“我怎么承认?我不就是拿枕头扔你脑袋上了吗?不行你再扔回来?”温柔站在浴室门口对他说,却是说完立即闪进浴室里把门关上。
然后自己在浴室里傻笑。
滕总又拿着遥控器开了一个开关。
然后浴室里的美人在洗澡脱衣服的场面,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温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滕总立即把那个摄像头关掉了。
“在看什么呢?”温柔问,拍着脸走到床边,坐下后往那个大屏幕看去,只看到三只小包子都睡的很好,然后心里不自禁的温暖。
“这三只小包子其实一点都不粘我,平时在学校,我站在院子里他们也不怎么到我身边去,回到家更是忙着自己玩,就是睡觉的时候才会想跟我在一起让我给讲个故事而已。”
“都那么大了还讲故事。”
“你小时候爸妈没给你讲?”
温柔好奇的问他,却是也记着自己小的时候,虽然爸爸最后死的那样子,但是爸爸也是给她讲过白雪公主跟七个小矮人的故事的。
所以,在她的心里,那个男人不是好老公,不是好老板,但是却是个称职的好父亲。
她享受过父亲对女儿的一切宠爱待遇,弟弟妹妹们也都有,但是不如她那时候多了。
“没有。”滕总淡淡的一声,然后转身:“不行,你给我讲。”
温柔……
像个赖皮,却是又让人无可奈何。
“那我给你讲一个睡美人的故事?”
“不行。”
“啊?这么挑剔啊?那白雪公主?小红帽?还是你喜欢大灰狼?”她一再的猜测,后来想到男同胞当然不喜欢小女娃喜欢的那些小故事。
“我要听温秘书跟她老板的故事。”
温柔……
他那么直接了当的,然后一个翻身把她压住。
“快点,讲给我听。”
“哎呀你,你……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讲的?”温柔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却是把她的腰圈着紧紧地。
“你说呢?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讲?”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无可奈何,只得解释。
看着他那漆黑的眸子里的不悦,她可不敢招惹他。
“那就赶紧讲。”
“可是我不会,我——啊。”
唇瓣突然被咬住,很用力的。
疼的她喘不过气,也不敢出声了,只是紧紧地拧着眉。
“以后再也不准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讲。”那是命令,声音不高,却足以让人不敢再说。
温柔却是含着泪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对着她的,两个人的眼神之间只有一点点的光芒,剩下的就是彼此的视线光芒。
有点霓虹的感觉,其实是眼睛湿润了罢了。
她就是不服气,他难道不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事实上就是那样,滕总就是不允许她对他一点的怠慢。
哎。
她是无可奈何的,面对滕总在感情上的较真。
因为他的针对,只是因为感情太专一。
感情太专一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较真?
所以她竟然只能原谅,原谅不了的时候,哪怕他一米八五的个头,她这个小女人,也会把他揍一顿,比如像是今晚那样。
其实滕总本来可以把她摁住的,但是看着她揍他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他竟然不舍的,只好放她去陪孩子们睡。
“我们之间怎么会没什么好讲?”
逼的她抬手捧着他那刀削斧劈的轮廓跟他深情款款的讲。
“我从二十出头就跟你在一起,那时候虽然只是你的下属,却是一直看着你的脸色,与你经历那么多,这些年,我们之间应该可以出一本很厚很厚的书了,我们之间怎么会没什么好讲?要讲起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你说呢?”
她突然的温柔,让他竟然一下子说不出话。
差点哽咽,最后只化成有力的亲吻,任由她捧着他的脸,他紧紧地搂着她,然后亲吻着她的唇齿间。
视频屏幕里孩子们的画面一下子没了,静待的时候。
然后滕总抱着老婆亲了会儿一翻身,不小心压倒遥控器又有了孩子们睡觉的影响。
小滕爱睡着的时候还要抱着一个芭比公主,两个男孩子倒是还算安稳,什么玩具也没抱着,但是嘴巴一直在嘟嘟,像是很小的时候吃奶的动作。
两个人继续亲吻着,并没有分开过。
他还好心的问她累不累。
谁知道滕太太一煽情起来,竟然感情泛滥的根本收不住。
完全没考虑过明天,万一再爬不起来……
今天一整天都没去学校,好在最近也没什么事情。
“宝贝,宝贝……”滕总快要忍不住,连声叫她。
“嗯?”她正亲他亲的起劲,听到他不听的叫,好不容易才离开他的颈上,然后抬头看他,眼神很朦胧。
“让我来。”滕总第一次有种羞愧难当的感觉。
看老婆大人那么累还要勾引他,他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感受不下去了,他必须反被动为主动,尽快的完成这一场让她睡觉。
这个傻女人,真以为他……
只是当他翻身让她躺在床上,不超过一分钟,他才刚把她睡衣都拔掉,再起身抬眸看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合着眼……
睡着了。
滕总竟然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她是不是故意的?
他翻身躺在她旁边,然后又转眼去看她,看她那么倦的样子,心里又疼她,又气她勾引他那么久,最后竟然这么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只是,不多久,他便拥着她一起入睡了。
孩子们睡的很香,过了会儿视频屏幕又黑下去,他们的房间也黑下去,大家都入了梦乡。
睡着后两个人的身体不自禁的相拥着,用最合适的方式,达到最默契的姿势。
夜风微凉,这一夏天过的不算太快,但是也不算太慢。
生活像是没什么大的起伏,却有种雨过天晴的感觉。
滕教授跟袁教授睡的却不早,而且半夜里起来给存存打奶粉喝,滕教授还嘀咕了一句:希望咱们小存存长大后不要像他爸,那么没出息。
“你有出息呀?这辈子还不是黏在我身上?说起来,你们滕家说不定是遗传呢。”
“尽是胡说,这种事还能遗传?”滕教授不承认。
“哼,这可说不准。”
袁教授一边给存存喝奶粉一边小声说,然后看着滕教授气的脸色发青不自禁的笑了声却没再多说,现在她这老头可是金贵着呢,她可不敢真的让他动了气。
心脏要是有个好歹,那她这下半辈子可真要活的无趣了。
外面夜色有些朦胧,乌云渐渐地遍布了打扮片天空,月光被一团乌云给遮盖住,很快,放晴的夜晚就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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