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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总下楼朝着滕美的房间门口走去,袁教授回过神一转头就看到自己的儿子。

“啊,你吓我一大跳,什么时候……”

“您今晚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滕总沉声道,袁教授只是震惊的望着她儿子,两个人正互相对视着的时候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

滕教授一开门,还没等出来,抬头便看到那母子俩站在外面。

之后便是滕家人全在滕美的房间里。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可是身上也流着滕家的血,我们这么信任你,而你却要害死滕家的孩子。”袁教授都忍不住责备。

温柔明明频临崩溃的边缘的时候也一个字都不多说,因为滕教授说:好在她不会对存存不好。

温柔其实已经不敢详细了,可是她还是忍耐着。

袁教授突然明白温柔为什么会那么难过,绝望。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温柔在今天见到儿子后会失去理智,因为温柔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因为她再也装不下去维持那表面的和平。

“你们都对我很失望是吧?既然如此,我走,我现在就走。”滕美说着就去收拾衣服要走。

袁教授却是看也不愿意再看下去,若是她真的要走就走好了,为了孙子的生命安全,她确实不该在留下。

滕教授却是不忍:你这是干什么?还没到那一步。

滕云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小柔。”袁教授愣在门口。

只是那么虚弱的一声,然后屋子里的某个男人转了身。

当他走到门口,漆黑的深眸一掀开便看到那熟悉的,这两天消瘦了不少的人影。

“温柔。”他低声叫她,然后就追出去。

温柔却是什么也没说,她不过是有点口渴,一打开门出来就看到娘俩都进了这个房间。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偷听的嗜好。

然而,她宁愿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过。

温柔大步往楼上走去,他追上去:温柔。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将他的手给甩开,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到了孩子的房间就把门关上。

高大挺拔的身材一下子被挡在门板之外,他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

抓着门把手的大手缓缓地松开。

她反锁了。

其实他有钥匙,但是他没想过要打开那扇门了。

如果她都听到了,她肯定是生气了,而且这次生气,可能很不一样。

温柔躺在儿子女儿身边,却是想到往后的人生。

罢了,要什么学校?

她想专心的照顾这三个孩子了。

每天陪他们吃饭,看电影,玩,上学放学。

做一个专职的母亲。

或者,这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就像是当年容艳,也是放弃一切在家照顾他们姐弟四个。

有的时候,拼命的要求自己努力,上进,到后来突然发现,竟然差点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

她不想再恐慌第二次了。

往后或者还会因为孩子们的事情被吓的六神无主,但是,她会努力,努力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

她根本不敢想象,滕美不给小存存饭吃打算饿死存存的那颗心。

那是怎样的一颗心?

第二天她一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滕云站在门口,他手指间夹着烟,刚要抽,看到她出来立即又放下,漆黑的深眸里有些疲倦,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却是半点感情都没有。

“你醒了。”

温柔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回了房间。

滕云自然立即跟上,房间里她换了衣服去洗漱,他靠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她像是平时那样洗漱,没有半丝不同。

“温柔。”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说,然后擦完脸画了个淡妆,便是要从他身边借过。

长臂却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温柔。

“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接受。”她抬眸,很直接,很冷绝。

但是如果她这样的态度伤害了他,那么温柔想,她也只能这样做而已。

她无法在强颜欢笑。

做个好妻好?还是做个好妈妈更重要?

她的心里在昨夜早已经做出了选择。

就如他在好丈夫跟好侄子之间也想两全,但是他心里明白清楚,根本不可能的。

“让开,我要带他们去上学,还有就是,存存今天开始我亲自带,我会带到学校去。”

温柔对他说,并不跟他争执,也不会推开他。

滕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疏远跟孤僻。

他就知道,她肯定会生气。

“中午我去学校陪你吃饭?”他低声道,很柔和的声音,甚至带着些恳求。

“不必了。”温柔说。

“温柔。”

“再不让开我真要生气了?”她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倔强,还带着些愤怒了。

滕总竟然不敢跟这个小女人一般见识了,看着她那么执拗的样子,看着她眼里的冷若冰霜,以及那些晶莹的东西越来越浓重,他缓缓地放下了手臂。

温柔冷冷的瞪他一眼,然后大步离开。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靠在门框,突然就笑了。

觉得自己好像拿她完全没有办法。

王姐跟张姐帮孩子穿好衣服带到楼下,温柔穿戴整齐背着包拿着车钥匙,领着他们一起走。

袁教授跟滕教授站在旁边看着,想要阻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的,谁能说得出来?

发生这种事,当妈妈的对他们失去信任跟安全感好像也是情理当中。

小家伙们都绑好安全带,她才开着车出发去学校。

温良跟温怡上午就去了学校,温怡抱着存存看着:怎么一阵子没见还变的虚弱了一些?

温良看着温怡,温怡立即闭了嘴。

温柔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双手搂着自己的臂膀。

“滕美把他带到乡下,打算饿死他给刘洋偿命。”

“什,什么?”

温怡吓的抱着孩子站了起来,面无表情。

温良更是拧着眉,却是一个字也没多说。

温柔低了头,然后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你们现在明白,这世上从来不缺狼心狗肺的人了吧?”

“姐。”温怡上前,眼里有些晶莹。

温柔低头看着妹妹怀里自己的儿子,然后又笑开,嘴角蔓延着的,不是甜蜜,而是苦涩。

她轻轻地把儿子接到怀里,然后竖着抱着他,小家伙看着妈咪就开始摸妈咪的耳朵,又拽妈咪的头发。

温柔从容的把自己的头发从儿子手里拿出来,很轻松。

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

“我现在对谁都不放心,我不敢把孩子放在家里,就自己带到学校来了,还好存存懂事,在我身边就不会哭闹。”温柔低声说。

“那他们家的人呢?”温良问了一声。

“他们家庭内部应该是出了问题,在他们解决好之前,我不会把孩子给任何人带,而且比起当个女强人,显然当个好妈妈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温柔说,那么坦然的。

“像是滕美那种做法,是要判刑的,只是……”

“滕云不会,不管是为了他父亲,还是单纯为了他姑妈,所以我也不会告她,但是,我以后都不会再跟她坐在一起。”

温柔说。

如果两位教授跟滕总都不能好好地看住那个女人,那么她温柔便只能远离那个女人。

既然不能打,她只能远离了。

只要能护儿子女儿安全,得罪再多的人,哪怕全世界都以为她不可理喻她也在所不惜。

温良点点头,他明白滕云为什么会那么做。

如果是他,他想,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毕竟没有谁能狠下心把自己的亲人告上法庭。

好在存存没事,但是温良也觉得温柔该这样做。

她若是再没立场就不是温柔了。

中午姐弟俩刚走滕云的车子就停在了学校门口。

保镖见了他都问候他,然而他却大步往前,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淡漠。

似乎,所有的表情,都留在见她的时候使了。

温柔刚哄存存睡了,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却是看也不回头看一眼。

是他,脚步声中她听出来。

“存存睡了?”滕总上前,低声问。

看着儿子睡在小床上,他抬眸看向旁边给儿子掖被子的女人,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的表情简单到他不用猜就明白。

她是生气了,又不愿意与他生气。

她想装作大度,但是她又不是个很会装的人。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交代一下让他们做?”

“我随便吃点就行,你就别在这里吃了,每次你在这里吃饭,学校的老师都吃不好。”她低声道,没什么情绪的。

“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看也没看过人家一眼。”

“可是女孩子大都对好看的男人没什么免疫力。”温柔说,然后抬眼看他一眼。

仅仅是一眼,似深似浅。

“那我们出去吃?”他又提议。

“你不用特意跑过来哄我,我也不会因为你过来就感恩戴德,你想要在我跟你姑妈之间不做选择不是不可以。”她说。

“如果你想让她离开,我现在就让她搬走,哪怕是以后决不让他再出现在我们家里,好不好?”

“好啊。”她答。

痛快到他还来不及反应。

漆黑的鹰眸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缓缓地坐在沙发里的女人,他想去抓住她的手,但是还不等碰到,她就躲开了。

“温柔。”他几乎是无可奈何的喊她的名字。

“你走吧,我待会儿跟高主任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温柔淡淡的说。

“你是不是打算以后再也不理我?如果你想告她,我们就告。”

“不要在这里对我说这样的话,要怎样做你就怎样做,我不会干涉你们家的事情。”温柔客观的说。

他的心里不是不难受,她这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刀子再切他的肉,一片片的。

但是他能怎么样?

只能耐着性子坐在她身边:温柔。

“只一样,你要怎么样做是你的事情,我要跟我的孩子过怎样的生活,在什么地方生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什么意思?”

“曾经我以为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存在,但是经过这一场我突然明白,原来,在妻子跟妈妈之间,我最想做的,是一个称职的好妈妈。”

滕总……

“我一向对自己很苛求,做秘书要做最好的秘书,做妻子要做最懂事的妻子,做园长要办最好的幼儿园,可是却从来没想过,做一个没有瑕疵的妈妈。”

“你已经足够好。”他还是抓住她的手。

温柔有一秒试图挣扎,却是把手放在他掌心里没有挣扎一下。

“不,我根本不称职,我的儿子差点死在他姑奶奶手里,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温柔看着他,也是直勾勾的。

她哽咽,他难过的喉结也滑动了一下。

“温柔?”他又叫了她一声。

“你走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是你妻子,自然不必你处处讨好。”

“陪你吃顿饭也不行?这几天我们都没好好在一起,白天你没精神,我在找儿子,昨晚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却又不愿意回自己的房间睡,嗯?就吃顿饭而已。”

温柔不再说话,他执着起来,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之后在食堂吃饭,他们俩抱着孩子坐在角落里,孩子们在吃饭的时候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抻着脖子朝着他们看去。

没过多久孩子们吃完饭就跑到他们跟前去,温柔突然留意到,这些小朋友好像都很喜欢小孩子。

不由的笑了一声,然后继续给存存喂饭。

那三胞胎坐在爸比旁边看着妈咪喂弟弟吃饭都大口大口的吃饭,超级羡慕。

“妈咪,我们小时候也是这么吃饭吗?”

“当然。”温柔答应的很实在。

小包子们本来郁闷的心情因想到自己小时候也被妈咪那么喂饭就心理平衡了,又大口大口的吃饭。

滕云也只是勉强吃几口,温柔喂存存吃饱之后张主任也在另一桌吃饱了就说:你们俩吃点,我抱着小少爷出去晒晒太阳去。

“小心阳光刺到眼睛。”温柔低声说。

“放心吧。”

高主任说着跟几个老师还有小朋友们全都离去。

那三个小包子看着弟弟被抱走又用力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走了。

食堂里很快剩下他们俩,温柔便吃了儿子碗里的蒸蛋,其实不怎么好吃,她没什么胃口的。

滕云看着她吃饭,便陪着吃一点。

“你也多吃点。”她中途说了一声。

滕总黑眸掀起,听着那话果然多吃了几口。

她还记得关心他,滕总心里满满的感动啊。

只差哭出来了。

滕太太却没有多余的话。

下午滕云回了公司,然后韩西去找他:陪你老婆吃完饭了?

“嗯。”滕总心情其实还不错,虽然她只是说了句你也多吃点。

“那晚上老五生日去不去?”

“你给温柔打个电话。”

“嗯?给她打电话干嘛?要带她一起?”

“嗯。”滕总答应着。

“啊……那好吧,我打一个。”韩西说着拿出手机。

“算了,还是不要打了。”

只是滕总却突然变了卦。

韩西手机刚播出去又挂断:什么意思啊你?

“还是算了,她这两天身体也不太好。”他不愿意她再去太热闹的地方了,反正她也不喜欢凑热闹的。

“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疼老婆疼到骨子里的,你还记得你是谁吧?”

滕云抬了抬眼,看他一眼却不说话。

“你还记得你们没结婚以前?你那时候那叫一个智勇双全啊,没想到婚后你竟然越来越……”

“越来越什么?”

“脑残。”

滕总……

“我骂你脑残你都不生气?可见你真的是变了,滕总,你确定你不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你是这段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滕总忍不住质疑。

某人一下子不说话了,万一滕总一个不高兴把他发配边疆,别说老婆摸不到了,就算是女人都难见到了,那可是比杀了他还让他难过。

“那不让你老婆去,你总要去的吧?大家都在,总不能就缺了你一个吧?”韩西说。

滕云这才又抬眼,然后又垂下。

深邃的眸光里的一些东西,看的让人心里难受。

晚上温柔并不打算回宅子,但是想想如果不回去,滕总又要去找她。

罢了,家里那么大。

于是她又接着孩子们回去了。

滕云在她的车子刚停下就到了家,放好车子直接走过去,她一下车,抬头就看到他打开后面的门把孩子一个个的放出来。

滕总也抬了眸,两个人互相对视着,他浅浅的笑着:怎么?

“没事。”

温柔看他一眼,他已经到前面去把那个小家伙从安全座椅里抱出来。

一家五口就那么牵着手一起往回走去。

只是温柔的心情有些沉重。

客厅里袁教授一看到温柔回来立即起了身:回来了,滕教授在煮饭,待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袁教授说着接过儿子怀里的孙子,然后刚要抱住,温柔却是说:他衣服脏了,我带着他上楼去换衣服。

温柔说着那话的时候便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怀里,然后低眸看着身边的三个小家伙:你们也跟我上楼去。

三个小家伙一愣,但是随后就跟着妈咪上了楼。

滕云站在那里看着,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滕美坐在沙发里,自始至终都被温柔当空气不说,现在她觉得心里有股气,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连续两天,第三天晚上滕云吃饭的时候就摔了筷子:姓温的,我这么容忍你,已经低头跟你认错,你还想怎样?

温柔正在喂儿子吃饭,听到这话眸光立即朝着斜对面的女人扫了过去。

滕总也是冷冷的看过去。

本来饭桌上很安静的。

温柔抱起孩子,然后王姐立即走上前接了过去。

三个小包子在一旁吃饭也被姑奶奶吓了个够呛。

但是三个小包子胆子明显大了些。

王妈带着孩子离开后温柔才沉了口气打算开口。

“你不吃饭瞎闹什么呢?”滕教授吱了一声。

“你低头认错是你的事情,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还有就是,您自以为忍气吞声就是认错这种想法是谁灌输给您的?”

“什么?”

“我不吃了,既然我在家让大家觉得拘束,我带孩子回娘家住一阵。”

温柔说。

滕云放下筷子:坐下。

温柔却是微微侧脸而已,甚至并未看到他的脸就已经收回目光。

“走了,跟妈咪去舅舅那里住。”

温柔对旁边三个小家伙说。

其实他们也不想在家里了,家里最近的气氛好诡异。

滕云竟然一下子没办法把握住她,看着她上楼去收拾东西,他立即跟了上去。

饭桌前一下子冷下去,谁还有心情吃饭?

滕教授瞪了滕美一眼,袁教授也气的快要掉出眼泪来。

“我不管,谁要是敢在这里搬弄是非,让我儿子儿媳关系再僵起来,我可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谁高兴不高兴,该滚的都给我滚出去。”

袁教授气的说了一大串,然后放下筷子就起身回了房间。

滕教授低头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口好像在绞痛。

“不吃了。”滕美也起了身。

“你给我回来坐下。”滕教授大喊,然而却没人听他的。

滕美也回了房,关上门。

他自己坐在餐厅里,看着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菜,结果竟然没怎么动筷子就成了这样子。

温柔回了房间滕云推开门跟进去:温柔。

他抓住她的手,翻过她的身,紧紧地握着她的双臂:别这样。

“那要我怎样?让我对着一个想要饿死我儿子的女人强颜欢笑?”温柔质问,一点也不温柔。

“你可以当做看不见她。”

“滕云,你太让我失望。”温柔说完抬手想要推开他。

“温柔,别走,求你。”他却是把她紧紧地抱住。

温柔一动不动的任由他突然将她抱的那么紧,只是眼里却没有半丝感情。

“我不能明明看到她每天在我眼前转还当做她不存在你知道吗?你知道的,我的性子你向来比我自己还要清楚。”温柔不自禁的喃呐。

然后失望的闭上眼睛,觉得心里寒,以为会有眼泪流下来。

但是闭上眼才发现,眼睛干巴巴的,一滴眼泪也没有。

“不要走。”他只说,把她抱的更紧。

她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想要抱他都费力。

“如果在我跟你姑妈之间让你做选择,你会让谁走?”

温柔问。

滕云不说话,温柔却笑了一声,笑的无比悲哀。

“我知道,肯定是你姑妈走,但是她走了之后你心里真的快乐吗?你也只会对我强颜欢笑而已了吧?”

他们都已经太了解彼此,了解到让对方愤恨的地步。

他缓缓地松开她,不由的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她怔住。

“滕云,我现在无法接受跟她在一起生活了,那天我以为我能做到,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不想让爸妈失望,可是今晚之后,我再也不要跟她将就。”

温柔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却那么的实事求是。

滕云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着她那么轻易的说出那些她心里的话。

“我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情绪,我也做不好一个伪装者,所以,你让我出去待一阵吧,让我们都给彼此一点时间好好地想一想好吗?”

“别回温良那里了,那个地方太小装不下你们这么多人。”

他说,终究是放弃了说服她留下来,尽管这里有好几层。

温柔一愣,随后他已经去替她收拾衣物。

温柔站在那里看着,完全不了解他到底要干嘛?

他替她折叠衣服,他替她整理行李箱,想要亲自送她去什么地方?

“滕云……”

温柔看他还收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在里面,不自禁的叫他。

“难道你打算连老公也不要了?你打算从今往后都自己带着孩子生活?”

他质疑她。

温柔竟然一下子什么都说不上来。

她怎么可能不要他?

滕云把行李箱收拾好。

“要走我们就一起走。”

“我带着孩子走了,你再走,这不是明着说我们要赶走爸妈吗?你留下,爸爸身体也不好,受不得那么大的刺激。”

“可是在他们跟你之间做选择,你知道的,我只会选你。”

他爱她,她知道的。

温柔看着他那么执拗的样子,然后低了头。

“可是如果你不快乐,我们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两颗都带着缺憾的心勉强凑在一起,将就么?

她不愿意。

而且她心里其实很肯定,不用多久她就会从那片惶恐中走出去,然后跟他重新生活。

因为她也爱他,如他爱她那般,所以怎么会让他等太久?

只是现在,他一步都不想离开她,她无法独自一个人冷静,想明白。

她需要一个经过,独自的经过。

他不肯放她,他们便很难再笑出来,不是吗?

“我不快乐?还是你不快乐?”他问。

漆黑的鹰眸里已经渐渐地呈现出阴霾。

“我不快乐,你也不会快乐,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点独自的空间?滕云,我……”

嘴巴突然被封住,那偌大的空间里,突然显得异常的冷漠。

他紧紧地抱着她,突然就堵住了她的嘴,那么疯狂的吻着她。

温柔几乎喘不过气,却又无力推开他。

似是忘记了怎么样回应,而他似乎也不需要她去回应。

他只是想表达他自己对她的一颗心。

然而她频临崩溃的感觉,她却不知道自己会忍到什么时候。

如果两个人继续住在一起,她想她总有一天会忍不住把滕美告上法庭。

孩子消失的时间太长,还好他还小,可是她一想到存存被饿的哭闹不止却没人管,她就觉得眼前一黑,她怎么能让伤害她儿子的女人那么逍遥法外,丝毫没有悔改之心还一再的挑衅她。

她如果不搬走,她会疯掉的。

“教授,教授……”

当他们拿着行李抱着孩子下楼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餐厅里紧张的声音。

温柔立即接过他怀里的孩子,滕云到餐厅的时候滕教授躺在厨师怀里,已经奄奄一息。

后来医院悠长而又悲伤的走廊里又站了他们家人。

滕云跟温柔都在,袁教授跟滕美也都在。

孩子们在家被下人照顾着,医院这种地方,始终不是什么好地方。

温柔自始至终独自站在一旁,这一场,会不会是因为她?

然而,她还能怎样做?

让全家都满意,然后自己悲哀的承受一切吗?

滕云陪着袁教授,抬眸看到她独自站在那里便立即走到她身边去,轻轻地从她旁边将她的肩膀搂住,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拥入怀。

温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心内不自禁的沉吟。

往后的人生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说不准,然而滕教授的身体,是受不了刺激的。

滕教授没有因为滕美带走孩子而吓的心脏病复发,却因为温柔跟滕云要离开而发作了。

足以证明,他对滕美的信任确实是到了某种地步。

只是,他大概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种事。

后来滕教授一醒来就要见温柔,温柔倒是没想到,不自禁的朝着病房那里看去。

滕云眼眸微动,似是有所想法,但是还是对温柔点了点头。

温柔这才揪着一颗心进去。

其实她根本不敢的,因为他老人家心脏不好,认识这些年,她对这位长辈不是没有感情的,而且她也承担不起,万一一句话不恰当他在出什么事情。

只是她还是进去,外面三个人都有些紧张,滕总还沉得住气,袁教授却已经在猜测滕教授要说什么。

而滕美更是惶恐不已。

也只有做过贼的人才会那么惶恐紧张吧。

温柔站在病床前,滕教授一直在讲,断断续续,却又似是在回忆什么。

温柔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几次干净的脸上落下晶莹剔透的泪珠,最后却也只是抬手把眼泪从脸上擦去。

她不敢乱发表感慨,她也不敢随便紧张跟哭。

因为滕教授心脏不好,她不能拿滕教授的命来赌自己的一时痛快。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滕教授说他跟滕云赶到乡下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他们住的地方,结果一进去就听到有婴儿啼哭的声音,还有滕美……

正在准备绳子上吊。

温柔震惊的不是一星半点。

滕美是打算让孩子跟她一起去陪刘洋吗?

滕美是早就不想活了吧?

于是抱着孩子,什么都没带就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所谓老地方。

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那里买的房子,或许是几年前吧,她早有回乡下度假的打算,所以在那时候就买了一套小房子在他们祖先住的地方。

不可否认滕美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

但是她却也是一个那么尖锐极端的人。

温柔只要一闭上眼睛,想起那样的画面,她就无法淡定从容。

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那么滚烫滚烫的。

他们都无法说通滕美重新生活,因为滕美早就不想活了。

就像是那年滕美拿着刀子去杀温柔,或者就是在那时候,滕美就是报着必死的决心吧。

“温柔,我知道你怪你姑姑,但是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了,我不能丢下她,我带她回老房子去住,你不要走。”

温柔的心一阵阵的疼,让一个有心脏病的长辈这么劝她,她都觉得自己确实太坏。

垂着的眸子未有再抬起,她只是缓缓地点点头。

两个人在病房里谈了很久,温柔已经表现的很平静,乖巧。

滕教授也很从容,他经历了这次之后早已经看透了滕美。

温柔从病房里出来之后外面的三个人都看她,她只是看向滕云:爸爸让我回家照顾孩子,你陪我?

“好。”他低声答应着。

在她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去求他的时候。

只是听在滕美耳朵里,那却不是求,尤其是温柔跟滕云之间说话,早就不是那么客套,滕美觉得那就是命令,白了温柔一眼。

“妈,那我们先回去了,爸爸已经没事,让你们进去陪他。”温柔把滕教授的话说出来。

袁教授用力点头:回去吧,不用担心了。

温柔点点头没再说话,也没看滕美一眼,她只当滕美不存在,被滕云拥着往外走去。

滕美就那么冷冷的盯着她,温柔恨毒了她了吧?

她想,温柔肯定恨死她了。

她只是想象不起来,滕教授真的把自己跟存存的事情讲给温柔听吗?

就连滕云都讲不出口的,他能讲出来吗?

尤其是滕教授骨子里又是那么骄傲的男人,她一点也想象不起来滕教授若是说了那些话,会是怎样说的?

她已经不怕出丑,她已经不怕被说出丑事,她什么都不怕,她只是不想那个女人知道而已。

这一生,没跟小三较量,竟然跟温柔这样大的一场,其实她自己也很奇怪。

然而回忆起过往,从一开始到后来,却终是一颗心渐渐地凉了。

突然想回头,如果那时候好好地跟刘洋生活,不那么纵容刘洋,如果那时候好好地跟温柔相处,而不是故意摆高自己,那么这一步步的,发生的后来的这些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但是,人生,无法重复的。

若是刘洋能活过来,让她牺牲什么她都愿意。

婚姻算什么?

男人算什么?

唯独女儿,这一生只有这一个。

病房里还是安静下去,滕美一直没说话,只是有时候袁教授低声细语:喝点水?

或者是问滕教授:饿不饿?

滕教授都是摇摇头。

他在想,他在想什么,其实身边两个女人都有猜测。

他们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

原本温柔跟滕云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滕教授就想着他们俩绝不是那种会给儿女添加负担的长辈,他们绝不会帮倒忙,只会让他们生活的更好。

帮儿子儿媳妇做点家务,煮点好吃的,开开玩笑聊聊家常,等他们有孩子,他们俩也从教育事业退下来正儿八经的在家当爷爷奶奶好好享享带孙子的福。

然而,竟然走到今天。

滕教授心里是有愧的,曾经对温柔的怀疑,以及冷漠,过往对温柔的种种不好,温柔今天做出要离家出走的事情来他完全没力气去责备。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不配。

他看似在袁教授的威武下懦弱了一辈子,但是他其实很享受被袁教授数落跟袁教授拌嘴的生活。

所以,他的内心其实一直是很骄傲的,有一个得力的妻子,有一个全世界都喜欢的儿子,妹妹嫁得好,外甥也长的水灵,后来儿媳妇家里人还不少他也很得意,他讨厌家里人太少,会冷清。

可是后来的后来……

温柔跟滕云回到家,还不等打开车门滕云已经走过去替她打开。

温柔刚一抬眸,他低头把她从车子里抱了起来。

温柔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脸上从容充满耐性的表情,不自禁的轻轻的靠着他。

说到底,他有什么错?

可是却因为跟这些人有关系,所以他才会也跟着受折磨。

她轻轻地靠在他肩上,感受着初冬的风把半边脸吹的僵硬了,然而他还是紧紧地抱着她不曾想过要松开。

靠近他胸膛的那半边脸是温热的,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并不看他,只是感受着,屋子里的温度传出来,不久,僵硬的脸上终于缓和。

温暖的房间里,总是能温暖人的肌肤。

“总裁,太太你们回来了。”

王姐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们回来去打招呼。

“嗯。”滕总不想说话,只摁了一声。

“那个……”

“滕教授没事,王姐你也早点睡吧。”温柔低声道了句。

王姐这才放了心,看着温柔安慰她点点头,其实她看到温柔的样子不太好。

她继续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抱着上台阶。

一层层的,他面不改色,她却转而抬眸看着他。

“我要去孩子们房间。”温柔低声对他道,漆黑的杏眸直勾勾的望着他深邃的黑谭。

“好。”

他静静地一个字,并不与她争执。

温柔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也转眸看她,心里不经意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插了一下。

但是他看她的眼神依然那么深情款款,满是宽容。

不知道为什么会哽咽,他把她抱回房间,她不问他,他蹲在床边她的眼底:先洗个澡然后让你过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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