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村长家拜年以后,申可心他们便准备了礼物去陶嫂子家和虎子家。
却没有想到这两家却先来了。
还带了不少东西来拜年。
虎子家甚至还带了一个大大的鹿腿。
说是上山运气好猎到了鹿,所以冬天都不缺肉吃了。
这鹿腿是特意给申可心留的。
是处理好,腌制过的。
申可心看着一条大大的鹿腿,神色有些复杂。
虽说靠山吃山。
村子里的人多数都会上山猎动物,给自家添菜。
或者是把皮毛卖了给自己添点家用。
但是作为现代灵魂的申可心,对这些野味还是有些排斥的。
毕竟没有经过检疫的肉类,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病菌。
但是现在的动物也没有那个经过检疫的啊,大家还不是都是这样过的。
申可心又觉得没有问题。
于是申可心就看着虎子家送过来的鹿腿,两个小人在心里反复横跳。
东西收下是要收下的,毕竟是别人的心意。
但是吃不吃,怎么吃,就是一个难题了。
毕竟申可心也没有做过鹿肉啊!
倒是以前看书的时候,见过烤新鲜鹿肉的,喝新鲜鹿血的。
但是这种腌制过的要怎么吃,她可就没有见过了。
问虎子娘?
申可心觉得问了也白问。
村子里面现在除了她家,就只有陶嫂子家和村长家有铁锅,其他家的菜基本上不是煮就是蒸的。
所以不用问都知道,虎子家的鹿肉都是和菜一起煮在汤里吃的。
申可心只能收下以后,自己慢慢的研究了。
等虎子他们拜年离开以后,申可心看着鹿肉又陷入了沉思。
“这鹿肉怎么了吗?”温景涵好奇的问道。
之前看见鹿肉的时候,申可心就愣住了。
现在虎子一家走了,又一直盯着鹿肉看。
是这鹿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还是说,这条鹿腿又触动了仓库系统,又升级了。
“你说,这鹿肉该怎么吃呢?我以前也没吃过啊!”申可心看着鹿肉头都不回一下的问道。
这鹿肉别说吃了,申可心以前连见都没有见过。
申可心这话把温景涵也难住了。
你让一个炸厨房选手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我也不知道,鹿肉我是吃过,不过是新鲜的,烤着吃的。这腌制过的,我也没有吃过。”温景涵为难的说道。
申可心也知道问温景涵是白问的。
只不过闲着无聊,随口问问而已。
“哎~”申可心看着鹿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还真是把她这个大厨给为难住了。
“要是不想吃,不知道怎么吃,就送给别人吧!”温景涵说道。
申可心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送谁?除了送陶嫂子,这鹿肉就没有其他人能送了。但是送陶嫂子家,基本上瞒不住虎子家,这样虎子家会不会觉得是我们嫌弃他们家的东西啊?”
“这......”温景涵说不出话来了。
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要不拿去卖了?”温景涵继续提出自己的意见。
申可心摇摇头:“这拿去卖也卖不到多少钱,还是算了。我在研究研究,看怎么做好吃,我还没有吃过鹿肉呢!”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温景涵没有任何的意见了。
虎子家来的当天下午,陶嫂子也来申可心家拜年了。
第二天,申可心便去了这两家拜年。
拿过去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
点心,肉都不算少,也不会过分的多,都是在合理的范围内准备的。
这一来二去的,年也就差不多过完了。
年后的日子也是过得飞快。
过完年以后,家家户户都没有了喜悦的心情。
因为年前一直不怎么下的雪,好像都去过完年回来了一样。
年后,下了好几场的大雪。
一直到春天都要来了,雪都还没有断过。
地上的积雪一直都没有完全融化。
春天快要来了,地上的野菜都没有冒出来的。
这个春天彻底的迟到了。
好在在播种之前,雪化了,种子顺利的种下了。
不然这一年该多难过啊?
原本计划过完年就再去一次府城的申可心一家,也因为这迟来的春天给耽误了。
好不容易等到春暖花开了,可以出发去府城了。
虽说可以出去走走看看了,但是一家人并没有显得有多高兴。
因为从化雪开始,整个平梁州就没有下过一场雨了。
春雨贵如油,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春天却一场雨都还没有下过。
河床越来越低,山上的野菜明显的长势也不好。
这天要是再不下雨,不止今年会干旱,庄稼的收成也会明显的减少。
本来老天爷就很为难大家了,但是朝廷也不放过老百姓。
温景涵上次在府城听见的涨税收的消息,春天来了没有多久,也跟着春天的脚步一起通知下来了。
村里这段时间,每个人的的脸上都多了几分愁容。
村长甚至来申可心家拜访了一下。
就是想问问看温景涵这个读书人,有没有什么办法。
温景涵也只能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
现在的他什么事都做不来。
村长来的当天,温南弦听完事情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连吃午饭的时候都没有出来。
申可心担心的想要去劝一劝他,却被温景涵拉住了。
温景涵摇了摇头,对申可心说道:“可心,不要去打扰他,让他静一静。他会想通的。”
见温景涵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申可心也只能停下了脚步。
这天中午,谁都没有心情吃饭。
就连温芸初都没有了胃口,坐在温南弦的门口,担心的看着他的房门。
“哎,你说皇上是怎么想的呢?”申可心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温景涵嘲讽的笑了一声,然后说道:“自古帝王心难测,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狠心的人,你还指望他对老百姓好吗?”
申可心闻言,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可不是吗?
“南弦为什么很难过的样子?”申可心不想聊皇帝了,直接换了一个话题。
“毕竟是皇家的人,小时候他父亲就教导他要爱民如子,可惜他爷爷却给了他当头一棒,能不难过吗?想必经过这次,他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对皇上的亲情也没有了吧!”温景涵有些怅然若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