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此时和空灵正飘在灵湖域的边缘，看着那仨努力前进的身影，还有离此两百米外正在前进的上千人，它有些无语。
这灵湖域这么好找吗？
不会是十二月作弊了吧？
西弗里·马丁跟着两个年轻人的确是进入灵湖域了，在十年时限到达的前十秒，他们成功进入灵湖域的范围。
而剩下那上千人离此不过两百米。
正月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所有人居然都痛哭流涕，这是咋回事？
齐林和空灵就那么飘在那里看着。
“主上，那些人为啥哭得如此伤心？”
虽已度过了十万年的时间，空灵表示对人类这个物种还是不是很了解他们的想法。
“可能是喜极而泣？”齐林没有用读心术去看这些人的想法，不过从表情上判断也许是前功尽弃的哭。
“要不……你去问问？”齐林从空灵的伞盖上移动到一边，指了指西弗里·马丁，“那个女孩是十月那一支的圣女，应该比较好沟通。”
“好哒！”空灵也是受好奇心驱使，直接一个闪现就出现在了西弗里·马丁跟前。
“你好……”听到空灵的打招呼声音，齐林露出一副古怪的笑容，合着这家伙就没信徒吗？或者没跟人类聊过天？不过也不能说它这样打招呼不对，只能说……好吧，很有礼貌！
西弗里·马丁看着面前这个飘在自己眼前和水母很像的家伙，精神力一扫，发现看不透对方，赶紧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仪容，恭敬行礼回答：
“你好，百万山界的灵兽大人！”
“我叫空灵，你可以称呼我为空灵冕下！”
齐林发现这小家伙居然还挺和善，最起码对方那精神力扫描它的时候，那是一个对任何有灵智的生命都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更是神灵最忌讳的行为，却是没想到空灵这厮对这个似乎没有概念。
“冕……冕下？”西弗里·马丁一听冕下这两个字本能打了个寒颤，而旁边两个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却是告诉她，她刚刚拿精神力扫描人家的行为的确存在。
吓得她立刻五体投地趴伏在空灵面前。
“信女该死！请冕下原谅！信女该死……”
而她的这一趴却没想到吓得空灵一颤，然后一个触手伸出，挠了挠五颜六色的伞盖。
“啊咧？”
它求助得扭头看向齐林，却发现齐林给它传送了一段神灵基础知识传承。
作为神君的它，消化这种基础知识也不过一刹那，尔后它也立刻明白西弗里·马丁这小丫头为何如此害怕。
“那啥……西弗里·马丁对吧？”
“是的，尊贵的冕下！”西弗里·马丁这丫头一听对方居然认识自己，看来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可这个念头也就在她心里回转一圈，就消失了。
毕竟面前这个神灵她在地界神灵图谱里没见过，所以心里其实也特没底，就怕对方不给曦光神教面子，直接Ko了自己。
“那啥……你先起来吧！”空灵的话让小姑娘一愣，然后赶紧爬起身，恭敬得站在空灵面前。
“你是十月大人的圣女对吧？”
“是……是的！”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用精神力扫描我吗？就是我想了解一下你当时的心态。”空灵的话让西弗里·马丁再次跪伏下来，浑身颤抖。
合着这是先审问，审问完了就可以上报神主大人处罚自己了。
“我……”
“你不要害怕，站起来回答就好！”空灵空灵（没写错）的声音让西弗里·马丁还是害怕不已。
“信女还是跪着吧，站着回答神灵的问题不礼貌，信女不敢！”
“唔……”
空灵也落了下来，还是飘浮在离地面半米高的位置，让小姑娘正好可以平视它。
“你说吧！”
“信女……信女看到冕下，真的没以为您是神灵，毕竟您的身上没有神威光辉。
再加上这八九年我们一直在百万山界前进，所有碰到的灵兽我们都可以进行扫描并记录各种参数，所以，看到冕下的那一刻，信女真的以为您只是百万山界一种罕见的灵兽……信女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就……”
“我信了！”空灵肯定的声音传来，“我们空蜃一族的神灵并不在地界神灵图谱里面，你没认出我，然后用精神力扫描我这件事，我原谅你了！
现在，你能告诉我，刚刚正月大人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你们为什么哭？”
“您……您是空蜃一族的冕下？
哦，哦，我先回答冕下的问题。
我们哭……”
“是喜极而泣吗？”
西弗里·马丁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她都被空灵的话惊呆了，他们的哭声从哪可以看出他们是喜极而泣的？
虽然心里念叨神灵也是不敬的行为，可她还是忍不住吐槽。
“原来不是吗？”空灵再次挠了挠自己的伞盖，然后指了指小姑娘身后，示意她看过去，接着一个隐形的神性结界显现出来，空灵接着说：“可是你们明明已经进入灵湖域了呀？为什么不是喜极而泣？”
听到空灵的这句话，西弗里·马丁再次哭了出来，从“呜呜呜”得双手捂脸，到“嗷嗷嗷”得大声哭泣。
“齐林大人，我说得哪里有问题吗？”
“齐……齐林大人？”听到空灵的话，西弗里·马丁再次被突然止住哭泣，而止住的太过突然，致使小姑娘居然开始不停地打嗝。
在觐见神灵时打嗝，这是一种极其渎神的做法，可她就是忍不住，甚至想阻止打嗝的神术都发不出来。
“啊——呜呜呜呜……嗝！”
齐林看到小姑娘崩溃的模样，终于不厚道的笑了！
“空灵，你说得没啥问题，挺好的！”齐林先安抚被吓到的自家神品，这家伙也是胆小，不知道这十万年是怎么过的。
“真的没问题吗？那这小姑娘哭什么呢？”空灵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丝属于神灵的威严，而它蠢萌蠢萌的样子，反而更容易激发许多人的少女心。
“当然没有问题，你做得很好！”
“谢大人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