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短一长香,上供还是祭小鬼的时候,断了两根,中间一长,中间那根若是灭的,就代表大灾大祸即将来到,中间的香若是还燃着,那就代表事情还有转机,还有补足的机会。
糯米砸含阳,糯米砸香,说明加害者的原阳已经不多,用糯米把中间最长的香直接砸断来阻绝,灾祸的办法,但治标不治本。
灭香又复燃,若是砸折了,但又不断说明已经阻止不了冤魂都的煞气了。
冤魂寻“情郎”,中折又不断,半夜寻魂乡。
那些被折磨死的兽,或者今晚午夜前来回魂复仇,之后还会回家探望亲戚一趟,当然是托梦的方式。
虽然玄枵没有上过学,但以前联盟中也有不少这些阴术巫术的书籍,那些年来除了教导员,他们给他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书,他也会看看那些超自然奇异录。
对于这些倒也算是了解,现在好像在正午啊,玄枵掏出战乩勋章切换到怀表模式,要到半夜午时岂不是很……
慢?
然后玄枵就看着指针诡异的快速加速,只能看到一阵虚影,最只能看到一阵虚影,最后正好停在半夜十二点。
“阳天阴变?”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啊,恢复勋章状态,重新收了起来。
正午阳气最盛,但也却是阳气即将衰弱的开始,一时间几乎阴气怨气,煞气之类的比较重的家伙来临,这点阳气就显得稀少薄淡,直接侵占阳气,用道阳补虚阴,采阳补阴,比如苏漠这样专门从事这一行的兽。
要么……就是有幽灵系异能强者来了。
……
大概是经历多了此事,沫桉镇这村民们才会正午歇夜睡觉。
以前是由兽主级气运,所以这个小镇刚好来到劫难点的时候,就会刚好遇到一个受伤的幽灵系或者符箓系强者被小镇的兽所救,然后无条件帮助他们渡过这一天的难关。
要么就是刚好挖出克制冤魂的矿石宝物之类的。
对于这一点他们内心里都明白,但都心照不宣,像这种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的秘密藏在心底,谁都想要这种神奇的能力。
总之都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渡过难关。
但这一回可没了,气运庇护,还有点灯者亲自来点灯。
这回逃脱可不能了。
……
饭筒打了个哈欠,继续放水。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精神恍惚,连探讨生命大和谐,都没有精力。
浑身上下使不劲,还总是看东西模糊,看重影,总是把其他的东西看成兽。
想躺下来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
还总想放水。
看来明天得去医学堂开点药了。
饭筒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他只以为自己是纵欲过多,有些虚。
放完水之后抖了抖,就要浑身回去睡觉。
走到床边,他却总感觉床底黑黑的有些东西下一秒就要缠上他。
但也只是感觉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可是兽初境强者(圣兽学院已更新)在整个小镇都是至强者。
哪儿来的什么鬼?来了他也能一拳干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还是爬上床。
却突然感觉丝丝寒气随着尾骨传到脊髓,直吸神经的冷意。
“好冷啊”
饭筒打了个激灵,他来到小镇不久,还不知道小镇的异常。
他只觉得现在冰冷异常,整个被窝都是凉飕飕的。
冷的实在受不了了,他一下坐起来。
却猛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饭筒最开始给自己打足的气,顿时散在九霄云外。
超大分贝凄惨的嚎了一嗓子,跳起来站在床上。
“啊!”
仔细一看,脚上却并没有什么东西。
他的住处是主卧室,向光通风,透光性好。
但也离兽比较远。
“呼……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饭筒拍顺着胸膛自我安慰的。
这时候他却听到一声水声,那是一种水。留在地面上的声音,但很粘稠的感觉。
饭筒鼓起勇气光系异能灯,顿时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到……到底……是哪里有水?”
这个小镇,家家都有一户水井,平时自取。
既不用花钱外出买水,也不用担心旱灾到临。
所以家里根本没有安装什么专门抽水简易运输的流水头机关术。
也就是说根本不存在某处坏了流水!!
他前去一看却发现他刚才放水的地方,一滩红色的血迹。
这时还在缓缓流动,那小小的一滩血迹似乎无穷无尽,流动增生,南边周围还放了一个小小的棺材,西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香。
“操,谁忒玛在老子家里放这些东西咒老子。”
饭筒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些血迹的异象,直接运用土系异能召唤出一个小土块儿击飞了小棺材。
又击碎了三根香。
“让老子逮到他,非得把他的皮扒了。”
他仍然在这里大方厥词,怒骂。
他以为这一切只是有兽在搞他,是一场低俗的整蛊,恶作剧。
他这样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圆其说。
不过还是感觉到心里慌张心跳如雷,冒冷汗浸湿了衣衫。
冷汗打湿了毛发,顺着清晰粗大的下颚线缓缓流下,积攒在粘稠的血液中碎裂分化,建起一阵看不见的水花,纷纷洒洒。
他的心也真是大,转身又回去睡觉了,他转身的一幕,似乎有一个虚影趴在他的背上。
一根红色的丝线连接着他的头部,天枢神阙,已经被小鬼和被他害死的冤魂们盯上了,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异能力量体系,这种力量让饭筒心悸,却不知为何心慌不已。
没走几条,他就觉得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迟缓,四肢仿佛都在僵化,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地,意识却异常清晰。
他清晰地看到被扔掉的小棺材自己跳动着重新爬到窗台,里面叮咚作响,就连原本被打散的香也安然无恙的摆在那里,继续云雾缭绕。
这时候他才发觉不对,努力挣扎,巨大的恐慌降临,毛发根根耸起,浑身肌肉软弱无力。
想努力反抗却肌无力,眼神透露着恐惧,他看到一个透明的物体,不同他见过的所有兽,不是鳄鱼蛇或龙没有柔软的毛皮。
光秃惨白的面两孔乌黑,似乎是被剜了眼,下半身虚化如同云烟,裂开大嘴仅一条皮肉连接,那张大嘴似乎比饭筒的头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