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枵(xiāo)又睡了几天才悠悠转醒。
“嗯~”
玄枵(xiāo) 眯着眼睛,鎏金瞳孔,就是这守在自己床边的鬣冽,嗯的一声将他吵醒。
“嗯!镇魔了!”鬣冽爬起身来,浑身毛发凌乱,或许还没睡醒,说话都朦朦胧胧的,不在音调。
“咳咳……”玄枵坐起身来,半靠着,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嘴唇苍白,伤口因为他的动作撕裂,又渗出了一点血,纱巾上面渗出滴滴印记,刺痛了鬣冽的眼睛。
“你稍等我去叫兽”
鬣冽小心翼翼的帮扶着玄枵,给他接了一杯水,然后就去叫他的导师了。
鬣冽真的是很符合玄枵对于贵族的刻板印象,一点都不会照顾兽,玄枵可躺着身体,把自己的尾巴摸索出来,缓缓地揉捏着尾巴根儿。
他严重怀疑自己,再多躺几天毛都会发霉生褥疮,尾巴被压到失血肿胀,截掉之类的。
“感觉好些了吗?”抹茶狼,带着一身春意盎然的气息走了下来,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给兽一种温馨可靠的感觉“以你现在的情况还得多躺一段时间”
“你……”
玄枵欲言又止,表情犹豫,双爪紧抓被褥,将自己大半个身体都罩在被褥下面。
“我叫季辞忧,是鬣冽的导师”
季辞忧认为对方可能比较害羞,有些怕生。
玄枵却只是觉得他像一块抹茶蛋糕,抹茶色和白色的毛发在他脖间相织,特别像抹茶蛋糕溢出的奶油,十分的明显,看起来很好吃……
不过对方在说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球向下左下方瓢,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忧伤,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爪子也小幅度的抓了一下,好像是想握成拳头,就像是抹茶蛋糕加草莓再浸泡在柠汁里面的诡异感觉。
好假啊,这个名字肯定是编的,就算不是编的,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真实姓名,不看来这个名字了,后面还有一段故事。
撒谎的技术很好。
他胆怯的微微向后退去,爪子用力抓着被褥,肉球都泛白,声音微微颤抖,但努力保持镇静,如同蚊子般:“您好……”
“嗯,鬣冽也真是不会照顾兽,尾巴现在已经没知觉了吧?”季辞忧大大方方的掀开他的被子“来,翻个身。”
玄枵听话的翻了个身,或许是为了,方便处理伤口,他的衣物不知道是被谁褪去了。
现在赤裸裸的,玄枵的羞耻心强但又不是很强,对于自己的目标,他一向很有耐心,容忍度特别高。
“感觉好点了吗?”季辞忧用爪子轻轻的揉捏着玄枵粗大蓬松的尾巴,缓缓的运用,光系异能疏通挤压的血管。
“嗯”玄枵小声的嗯了一下,脸色微红,闭着眼睛,季辞忧的爪法很好,他感觉自己的尾巴暖洋洋的,原本麻木堵塞的感觉完全消失。
在季辞忧按摩下,玄枵的尾巴逐渐恢复知觉,在他的手法下,在空中微微摇晃,脸色微微醉酒红(其实是玄枵偷偷扑了辣椒粉) 不写又不写,远看还是白色的毛发加黑色的条纹,近看又好像有点嫩粉嫩粉的。
季辞忧爪子逐渐向尾巴根去摸去,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一只爪按摩尾巴根,另一只爪子按摩后背。
玄枵眼神越来越迷离,呼吸声也越来越粗喘,呼气的时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原来光系异能还有这种用法,舒缓经脉血管,和治愈系技能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玄枵那几天给自己编织了个梦境,在梦境里玩,都快给他憋坏了,现在被按摩舒服到整个白虎都摊成了一张白虎饼,软弱成水瘫在床上。
不过这个导师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你竟然学的这么好的按摩爪艺……啊呸,不是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他,想看看他是不是有异能。
可惜,玄枵,早有准备运用深渊和诅咒性性能在身体各处经脉血管中设置了阻碍,两种稀有罕见,几乎绝迹的异能一起使用,不信他能察觉出异常。
“咦?”
玄枵,呼气喘呼噜声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微乎其微的声音,似乎充满了疑惑。
看样子是那个抹茶狼没有检查出来。
兽生在世什么都还远着呢,先让他再舒服一会儿吧……
之后再比谁的手段多,后手留的多吧。
玄枵,舒服的,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
季辞忧却皱起眉头来,他没发现这个兽太,有任何的异常,只检测出对方有治愈系异能,等级还比较高。
不过这么一个山村小地方,这个颜值出众,毛发靓丽,油光顺滑,肉垫和肉球都十分的粉嫩,尾巴粗壮健康,身材比较健壮有薄薄的一层腹肌。
腿部肌肉健硕有力,十分发达,臀部挺立翘……平时肯定练过武功,甚至在这种没有教师教导,没有资源贫瘠的地方,自己觉醒出了治愈性能等级还不低。
对方一定不简单。
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镇名民。
他的身材匀称,结实却有肉感十足,臀翘尾粗平衡力强下盘稳当,腰部较细,却也紧实,这代表着对方很擅长躲藏,柔韧度极高,爆发力也高。
臂膀也十分的壮实肉感,但在有黑色条纹的白色毛发下显得只好像是毛发蓬松,臂膀纤细。
身材也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可以很好的伪装,骨龄大约在十五岁左右,这个年龄骨头还比较柔软,但骨头的空隙比较大,指不定对方练了缩骨功。
双爪的指头,食指和中指内侧都有些印记,要么就是读书写字写的,要么就是飞镖之类的……
如果他真是装的话,那可真是十项全能系特工,懂暗器,会缩骨伪装,躲藏的能力极强,爆发力强,异能强大到他都探测不出来,要么就是他肉体武功强到不需要异能了。
沫桉镇事件查出来没有和他一点关系,反而还有个开茶馆的火狐老板娘她们帮他说情。
兽缘很好,但却身世可怜,自己来的时候他显得有些扭捏害羞,但自己掀开被子的时候,他又十分大方,不做遮掩。
真的不做丝毫的防备,就这么睡着了。
季辞忧眼睛闪过一丝不明的光亮,望着对方好像微红的脸,他爪子的按摩也停顿了下来。
又将玄枵被子给盖好,抬手使用异能生长出一种藤蔓花,花瓣层叠,花蕊微扬,一阵看不见的,花粉洒落在玄枵身上。
他需要去和鬣冽商量一些事情,有些事情他得询问清楚。
他没发现他走后,睡着的玄枵,嘴角微微上扬……
真的是太差劲了,这种探查方式真是逊爆了,单纯的用光系异能扫查他的异能湖泊,用按摩为借口,触摸他的身体用感觉体温,来判定他到底慌没慌,说没说慌,再用按摩来确定他的骨骼程度。
还用肉眼来判定,抹茶狼估计学习的和教导的不是,情报部和特察部,进身甚至负距离的接触确实能,轻易的侦查,获取有用的信息,但也极其容易被被侦查者给感知反侦查。
等到对方完全走以后,玄枵慵懒缓慢地,起来扒开被褥,抬爪扬起一小朵火花,随着花朵的缓慢绽放,逐日的气息的周围涌荡,将那些花粉全部都烧完再重新合上。
玄枵一爪捏散火花,“沉睡魔咒?”
众所周知,无论在玄幻还是修仙,总有那么一座森林是禁忌恐怖之地,浮光森林、永恒自由森林、荆棘森林,等等里面极其危险,被列为禁忌之地,但又有诸多宝物,令兽垂涎欲滴。
沉睡魔咒这种花朵,就在千鬼林中的兽主领土之地——无忧紫竹林。
比较稀有,控制好剂量的话,甚至能沉睡几个月几年,但身体以诡异的速度代谢,也就是说睡着期间不会老,中了沉睡魔咒花粉的兽时间就仿佛静止了一样,不会感觉到口渴饥饿,只会一直沉睡。
抹茶狼洒撒粉的花粉足够他再睡几天的了。
听说这个无忧紫竹林好像和那个无忧崖连一体。
好像就是他的救弘烟乐言(hong yān)的地方。
好奇怪,那个什么无忧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在陌晟帝国首都不远处的山林中,而那千鬼林他们之间至少有六万四千米。
千鬼林里危险至极,大境界者去了都十分的危险容易陨落,那个抹茶奶油蛋糕(玄枵起的外号)却随爪召唤。
这时候玄枵敏锐的听到有嘶嘶的声响,还有鳞片碰撞的声音。
“蛇?”
一只手臂粗,看着獠牙和黑色的皮肤,好像是毒蛇,蜿蜒崎岖的趴在不远处的窗户上墨色的眼睛和玄枵对视。
场面真的是张飞穿针眼……大眼瞪小眼。
忞飏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察觉到了,一股精纯的异能就想进去看看,没想到就看到这一幕。
对方是个白虎兽太?虽然身高一米七多身材很匀称,但是脸又很幼小,年纪不是很大,腰比较纤细紧实,黑色的斑痕在他如雪一样,纯白柔软的毛发上显得格外亮眼,更衬托出白色毛发的亮丽,他耳朵还不解的抽了一下。
对方还在遛……鸟……
忞飏一整条蛇就震惊住了。
却忽然感觉到一阵风袭来,想要躲避,却被对方预判身法,牢牢抓住七寸处。
近距离看对方,的白绒脸颊似乎还有点粉呢,好可爱的虎兽,忞飏,完全忘了自己的献身处境,内心感叹道。(其实是玄枵,擦了处理过没有味道的辣椒细粉,忘了收拾了)
玄枵紧紧掐着眼前这条黑蛇的七寸,另一只,爪子掐住他的尾巴,时刻警惕这条蛇使用死亡翻滚或者喷毒液。
话说在这个兽兽的世界,还有动物吗?对方会不会也是一只兽啊?
这倒也不像是抹茶奶油蛋糕试探他的,玄枵,的精神力时时刻监视着整栋屋子呢。
但却没有检测出这条蛇,这条蛇身上肯定有宝贝!
玄枵鎏金瞳孔几乎瞬间就亮了起来,宝贝啊,谁不喜欢?就算用不上卖钱也好啊,虽然他也不缺钱。
玄枵,松开抓住他的尾巴,但七寸处却捏的更紧了,忞飏忍不住真尾巴盘在玄枵,整只爪臂上,他不喜欢在空中荡漾被荡成秋千的感觉。
甚至眼睛都不敢往下瞄,生怕看到某个……而不是,是生怕,看了地面之后,高空恐惧症出现。
他现在也完全不敢变成第二形态出来解释,现在这样还好,有许多和他长相比较相似的蛇兽,现在死不承认还可以糊弄过去。
要是变成第二形态被认出来了,那就糟糕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帝国,重大事件,报刊上会印上什么。
《震惊!昂霁帝国,皇室成员和一个兽太,赤身贴贴做了这些事……》
《帝国皇室密报!原来昂霁帝国掌权者喜欢这一款不惜亲自勾引……》
《某皇室成员竟然,偷窥兽太还被当场抓抱包……》
……
忞飏顿时感觉一阵牙疼。
下一秒他的牙就真疼了起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白虎兽太,在掰他的牙!!
玄枵,运用世界即魔法宝物的力量,在爪子上照着这样就不怕毒了。
把蛇的毒牙掰掉一定能卖很多钱,看着对方油光滑亮鳞片,一看就知道是剧毒的那种,咬一口就立马先比唐僧上西天,与老王八肩并肩。
这越毒不得越值钱啊!
玄枵,再次运起火焰花朵,既然掰不动,那就把蛇烧 成灰,小心一点总会拿到毒牙的,到最后也算是可以到暗器使用。
忞飏完全不敢动,这种火焰他死倒是死不了,但是一定会被折磨到重伤,就当火焰要靠近他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
玄枵精神力早就探查到了,卡着时间点回到了床上立马盖好,运用冰洗技能将蛇头给冰冻住,藏在被窝里。
忞飏觉得总算是得救了,不料下秒脑袋又被病起来了。
让他直打滚忍不住钻向最温暖的地方。
咣当一声门被侍卫给撞倒了,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牺牲的相当惨烈。
一群带着厚重盔甲不明是什么种族的雄性士兵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