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走到珊瑚身旁后,将手搭到了珊瑚的手腕上,片刻过后。
那老者叹了口气,“令妹中的是一种毒,名叫蛟鳞散。”
“蛟鳞散?”墨冰月一阵疑惑,这东西自己从来没有听过。
郎中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点头说道:“是啊!这蛟鳞散十分稀有,传说是蛟龙的鳞片所制,我也是从师傅口中得知世上还有这东西的!”
听老者这么说,墨冰月心里咯噔了一下,“那..有办法救治吗?”
那人皱着眉头,“这..草民无能啊!这毒,只有找到药圣天成公子才有可能帮到令妹。”
墨冰月一听珊瑚有救,忙问道:“那要怎么才能找到这位天成公子呢?”
“这..”那老者欲言又止,随后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唉!老夫也只是前些年有幸见过一次,之前这里爆发过瘟疫,还是天成公子出现不收分文的帮助我们治好了瘟疫,这就是当年天成公子留下来对抗瘟疫的药方。”说着,他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了一张保存完好的药方。
墨冰月接过药方看了看,“要是有什么办法能通过这张药方找到这位天成公子就好了!”墨冰月盯着药方自言自语道。
这时,一旁传来了杜簌南的声音,“别人可能没有办法,不过我有!”
墨冰月转头看到杜簌南一愣,“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刚刚看到你的守卫带着这位大夫急匆匆的走进军营,我就跟过来了,你竟然没有注意到我!”杜簌南有点委屈的说道。
墨冰月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刚刚有些心急,所以只顾着大夫了,你刚才说有办法?”
见墨冰月着急的样子,杜簌南也没在绕圈子,转头对着那大夫说道:“可否借用一下这张药方呢?”
“啊..请便!”那大夫一愣,不知杜簌南要做什么。
只见杜簌南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红盒子,打开盒子后,墨冰月看见,在盒中安静的躺着一只甲虫,另墨冰月惊讶的是,那甲虫的触角竟然是透明的。
杜簌南将那甲虫放到药方上,过了一下,那虫子的触角先是便成蓝色,随后又变成了红色然后又便回了透明。
看着甲虫的触须,杜簌南转头问大夫,“这药方是不是只有你和那天成公子动过?”
那大夫点了点头,“对,这东西我一直珍藏着,连我儿子都没见过!”
杜簌南点头道:“那就好办了。”说着,拉过那大夫的衣袖碰了碰甲虫的触须,那甲虫在触碰到大夫衣袖的一瞬间啾的叫了一声。
“好了,接下来就靠它找到天成公子了!”杜簌南摸了摸甲虫说道。
墨冰月点了点头,从身上拿出一袋银两递给大夫,“今天的事情麻烦您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老者摆手道:“将军客气了,您征战沙场拼命就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我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钱呢!”
“保护百姓是我的职责所在,我若是真的不付钱,那不就跟强盗是一丘之貉了吗?您还是收下吧!”说着,墨冰月直接将钱袋塞进老人怀里,随后对着旁边的守卫说道:“你负责把大夫送回去。”
目送老者走出营帐后,墨冰月转头问杜簌南,“大概多长时间能找到天成公子?”
杜簌南听了墨冰月的话后,低头观察着甲虫的触角,“主人您看,这伏栩虫的触角是什么颜色的?”
墨冰月认真观察甲虫触角答道:“是...很淡很淡的粉色。”
“没错,这虫子距离那位天成公子距离越近,触角的颜色就会越红,也就是说,这天成公子就在周围的某座山或是城中!”杜簌南细细说道。
听了杜簌南的话,墨冰月紧皱眉头,“虽说范围缩小了很多,但也不好找啊!”
杜簌南笑了笑,“主人不必担心,这伏栩虫可以定出大致方向,不过离目标很近的话,就只能靠触角的颜色来辨认了。”
墨冰月点了点头,“知道了,那你、云皓天、封云清还有孟极就留在军营吧,要以防敌军再次来袭,找天成公子的事情就由我去吧。”
说着,伸手拿过杜簌南手中装着伏栩虫的盒子转身就要走。
“那个..主人!要不还是让其他人去吧,虽说有伏栩虫的帮忙,但想要找人还是有些困难的..”
杜簌南还没说完,就被墨冰月打断,“不必了,其他人去我不放心,你帮我照顾珊瑚吧。”说完,墨冰月就出去了。
还真是不好找,墨冰月在山上一直找,从中午一直找到黄昏都没找到,看着安静躺在盒子里的伏栩虫触须,颜色已经很明显了。
开始的淡粉色已经变成了桃红色,墨冰月能确定,天成公子一定就在这座山上。
“珊瑚,等着我!”墨冰月自言自语了一句后,抬手擦了把汗继续寻找着。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墨冰月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光在山间搜寻。
让墨冰月感到庆幸的是自己的夜盲症没有复发,而且这伏栩虫的触须居然还能发出微弱的光芒,这样就更加方便墨冰月找人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狼叫,墨冰月皱了皱眉,自己光顾着找天成公子了,出来的时候居然什么防身的武器都没带。
墨冰月耳朵轻轻动了动,随后助跑,上树,一气呵成。
果不其然,墨冰月才刚上到树上,就有几只狼跑了过来,它们站在树下抬着头望向墨冰月,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幽绿光。
墨冰月皱了皱眉,看样子只能等它们走掉自己才能下树了。
想到这,墨冰月干脆有往上爬了一截,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放着伏栩虫的盒子合了起来放进怀里闭目养神。
可能是担心珊瑚的缘故,墨冰月虽然闭着眼睛,可仍然半分困意都没有。
一直到夕阳缓缓升起之时,墨冰月才睁开双眼往身下望去,见狼群已经走掉了,她一个翻身下了树,然后继续找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