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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盈是对家里人失望了,却也燃起了她的斗志,越是这样她越要活出个样来,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反而会越让人看不起她。

李月华看她拿定了主意,便也没有多劝她,“你要往好的方向想,你爸妈这些年和你大伯父一直很好,结果你突然之间这样做,他们不是不爱你,是不知道怎么和你大伯父那边交代,只能这样冷着你,做给你大伯父看,才能让你大伯父知道他们是真的把他当兄长。”

催盈微愣,眼睛慢慢犯红,“月华,我竟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点,是我想差了,你的对。他们不是不爱我,是我做的事让他们无法和大伯父交代。”

“是啊,没有一直怨恨儿女的父母,他们会对你失望,却不会放弃你。”李月华掏了张纸出来递给她,“擦擦泪吧,然后好起来,让家人放心,以后的日子会很长,有很多机会修补关系。”

“好。”催盈擦了泪,泪就又涌了出来,还一直在道谢,“月华,谢谢你,要不是你这些,我永远都不会想明白,或许会想明白,可惜怕是太晚了。谢谢你,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不然昨就和你了。”李月华劝通了朋友,自己也想明白了。

把催盈送回了家,李月华一个人在车上,方向并不是单位,却是医院的方向,到了医院她刻意避开催家人,然后找到了催洪的主治医生,把来意也了。

医生到是好话,特别是这种做好事又不想留名的人,就安排了李月华做检查,因为今吃过了早饭,所以安排明抽血,先化验血型,然后再调理一下要提前一安排住院,然后才能采集。

李月华听了之后,点点头,约好了明再过来,便走了。

一路出了医院也在想明要找什么样的理由不回家,结果又笑了,杨斌在部队,家里也没有人,她不回家也没有人发现,这个还有什么不好解决的。

所以当到隶位之后,李月华和徐航交代了一下当要做的工作,便回家了,在一楼看到了付莹,仍旧是那副样子,淡淡的,两人也没有话,回到家里之后,李月华也不敢收拾屋子,医生交代不要弄破皮肤,还要洗干浄全身,晚般之前禁食,早起要空腹解除大便。

所以她只洗了澡,这一都没有吃东西,就喝零水,晚上般后水也不喝了。

睡觉前杨斌来羚话,问她在做什么?

“这几不爱上班,今请了假,想在家里呆两。”李月华笑嘻嘻的,“你要不要请假陪我一起呆在家里?”

知道杨斌一定会盯着她,李月华就笑着打趣,让对方放轻松,她也相信自己请假的事,杨斌一定后脚就知道了,于其让杨斌多想,到不如自己先出来。

“我这边还要忙,要不明你来部队,沈楠他们俩还在。”杨斌笑问。

“还是算了吧,难得偷懒,我可不想去你们那里,你忙你的吧,左右周末就回来了。”李月华道。

“那好,有事给我打电话。”杨斌完却没有挂。

李月华撇嘴,“那我和催盈去医院了,知道催洪生病的事了,我和他了几句话,然后又不知道什么。”

“嗯,首长和我了。”杨斌就像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他不会多问,这样不会让人厌,和他相处很轻松。

“他告诉我以后不要再去看他,也不要再和催家的人来往,还他很关心我。”

“我也不知道和他什么,然后就走了,昨和催盈去吃饭,吃完心情就好了。”

“那现在呢?”杨斌才问。

“就是怕催家人会去单位找我,所以才请假躲回到家里来。”李月华接着撒谎,“那催老爷子来一次大院了,我看到了没有下车,和催盈走了。”

“你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就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又有事给他打电话,两人这才挂羚话。

起来也怪,原来还睡不着,结果打羚话,李月华也困了,第二一大早就带着自己简单准备的东西装在平时拎的包里走了,这样让人看着就像去上街一样。

到了医院,李月华找到了医生,按着医生的要求办了住院,又换了消毒内衣,然后就可以进手术室准备做刺穿了,但是还没有进手术室就被拦了下来。

是催洪。

李月华想到了杨斌,独独没有想到是催洪。

催洪由干事扶着,进了病房,面色严肃,“胡闹。”

只两个字,他自己的眼圈先红了。

李月华一看,自己的鼻子也酸了,她扭开头,“我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上次过的话你要记住,不许胡闹,现在就回去。”催洪看着没有什么力气,几句话的也很费力,又催着干事帮忙,又喊着叫医生。

李月华来了脾气,喊道,“我都准备成这样了,你还想拦着,是想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一辈子不忘记你吗?我告诉你,你自私的想让我念你一辈子不可能,我才不会让你算计了。我身上流着你的血,这次全当我还给你好了,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催洪被堵的哑口无言。

干事也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要出去叫医生,还是要留下。

病房里异常的安静,李月华了这些,索性就敞开了,“你不用拦着我,我就是想还债还不一定能还呢,谁知道能不能配上,你是血板减,又不是治命的病,能治好了就治好了,何必非要年轻轻的去求死。”

催洪一个钢铁般的汉子,愣是被这几句话的湿了眼圈,“我陪着你。”

没有再反对,却也没有感谢的话。

一句‘我陪着你’,却又道出了多少的心酸。

李月华低着头,想不让自己的鼻子酸,却怎么也控制不了,明明她爱的只有爸爸,怎么这个男人一句话,就想让她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