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佛本是魔
他抬头望向夜空，又看了院子外面目瞪口呆的百姓们，道：“这就是灾厄？”
秦风想象中的灾厄，应该要更加强大，但是，如今秦风却没有花费多少手脚就轻松击败了对方。
问题在哪里？
秦风微微眯起眼睛，他见到了那灾厄是小黑天，于是就认定这是假的小黑天。
所谓的灾厄，不过是因人心畏惧产生的魔障，秦风的心里并未将魔障放在眼里。
所以，他赢了？
秦风想了想，一挥手，一柄长剑落入手中，正是秦风拥有的第一柄宝剑——碧水剑。
秦风一步步走向空罔，道：“空罔小师傅，方才那一切，都是你的手笔，对吧？”
空罔敲击木鱼的声音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望着秦风，似笑非笑，“秦风施主在说什么，贫僧听不懂。”
秦风微微一笑，说道：“这大傩镇子里面的人都要吃丹丸，而你是唯一一个制作丹丸的，可是你却不用吃丹丸，这不是很奇怪？”
空罔微微一怔，说道：“秦风施主误会了，贫僧白日的时候就吃过了丹丸。”
秦风耸了耸肩，道：“好，就当你吃过了丹丸，那我想知道，为何你的木鱼，能一直催动灾厄？”
秦风话音落下，手中的碧水剑骤然化作一道碧绿色的光影，宛如一条灵动的蛟龙，划破夜空，直刺向空罔小和尚。
剑光所过之处，空气中留下一片浅绿色的光辉，将夜色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碧色。
剑势凌厉，带着破空之声，惊得外面的百姓一阵惊呼，尤其是脸色苍白的小丫头。
“秦风！你疯了是不是？不要伤害主人！”
小丫头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想要帮助空罔小和尚，却被四周的百姓死死拉住。
“丫头，你过去干什么？没看到那秦风凶神恶煞么？真过去了，小心连你也杀了！”
秦风的长剑袭来，然而，面对这凌厉的一击，空罔小和尚却神色平静，不躲不闪。
他双手合十，口中低声诵念了一句佛号，随即轻轻一扬手，将手中的木鱼凌空祭起。
那木鱼看似普通，却在空中骤然绽放出一层金色的佛光，宛如一轮小小的太阳，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锵！
碧水剑与木鱼在空中狠狠相撞，爆发出一片刺眼的火花。
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空气中顿时荡起一阵肉眼可见的涟漪，秦风见状将全部的灵气全都注入到长剑中。
这一注入，秦风的长剑剑尖激荡起来一片涟漪，恐怖的涟漪此起彼伏。
空罔小和尚的衣袖无风自动，他轻轻一挥，一颗鹅卵大小的佛珠从袖中飞出，带着呼啸之声，直奔碧水剑而去。
砰！
佛珠精准地击中了碧水剑的剑身，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碧水剑被这股巨力震得倒飞而出，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秦风眉头一皱，心念一动，碧水剑在空中一个翻转，随即稳稳停在他的身侧。
秦风的御剑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饶是如此，也是用了几息时间来平复那碧水剑上的力道。
“好手段！”秦风大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战意：“秦风，再领教小师傅手段！”
秦风的战意昂扬，更重要的是，秦风在激战的过程中，开始找到了从前的感觉。
一次次游走于生死之间，从莽州到中州，从陆地到深海，秦风走过的地方不计其数。
秦风教授过的高手也是不计其数，那些记忆，就深深地藏在秦风的脑海里面。
他手指轻轻一引，碧水剑再次腾空而起，剑光如虹，带着更加凌厉的气势，直刺空罔小和尚的胸口。
这一剑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剑光几乎化作一道残影，令人难以捕捉。
空罔小和尚依旧神色淡然，他双手合十，口中低声诵念，那颗佛珠在他的操控下，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迎向了碧水剑。
两件法器在空中不断碰撞，每一次交锋都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碧水剑灵动如蛇，剑光闪烁，时而直刺，时而横扫，攻势凌厉无比；而佛珠则稳如泰山，每一次撞击都带着厚重的佛力，将碧水剑的攻势一一化解。
两件法器的对抗宛如针尖对麦芒，速度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院子外面的那些人已经看傻了眼，啧啧称奇。
“不对劲呀，白天的时候那秦风还被戏法师的纸人给扔出了外面，怎么现在忽然间这么厉害了？”
“不止不止，他好像比方才对付灾厄的时候更加厉害了，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那灾厄当真是空罔师傅搞出来的？那我们不是上当受骗了？”
“我不相信！空罔师傅给我们白吃了那么多年的丹药，绝对不会害我们！”
“就是就是，空罔师傅绝不会害我们！怎么能因为那小子的三言两语就误会空罔师傅？”
……
当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的时候，转眼之间，双方已交手了上百次，空中不断传来“锵锵锵”的撞击声，火花四溅，佛光与剑光交织在一起，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秦风越战越惊讶，他没想到空罔小和尚的实力如此深厚，那颗佛珠看似普通，却蕴含着无穷的佛力，每一次撞击都让碧水剑的攻势为之一滞。
而空罔小和尚则始终神色平静，仿佛这场激烈的战斗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不过，秦风并非没有收获，他的修为也在不断增长，找回曾经的感觉。
秦风也在暗中观察，观察佛珠运转的轨迹。
当佛珠再度完成一次运转的时候，秦风心中暗道：机会来了！
他猛然一挥手，碧水剑骤然分化出数道剑影，每一道剑影都如同实质，带着凌厉的剑气，从四面八方袭向空罔小和尚。
这一招乃是他在天之府宝库之中，根据碧水剑的特性挑选的一门剑法，名为“碧影千重”，剑影虚实难辨，令人防不胜防。
空罔小和尚见状，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凝重。
他双手合十，口中低声诵念，那颗佛珠骤然绽放出耀眼的金光，化作一道金色的屏障，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剑影撞击在屏障上，发出密集的“叮叮”声，却始终无法突破。
秦风目光锐利，喝道：“空罔，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是魔，而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