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鱼愿意！”
不知火凉话音刚落，速鱼就急忙换了个姿势，跪在桌面上探向不知火凉。
假如不知火凉此刻有在注视她，从他的角度可以看清楚速鱼光洁的后背，以及末端的桃形部位。
不过他此时仍然是保持着别开脸的姿势，深呼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我先给你找几件衣服，你穿好了我们再正式地开始谈吧。”
他说着就往旁边的卧室走了过去，留下身后开心地连连应是的速鱼。
片刻后，不知火凉手里拿着短裤白衬衫走了出来，“家里没有女装，所以将就一下……”
他说着就有些卡了壳，因为速鱼正保持着鸭子坐的姿势正对着他，就只有上半身穿了一件反着倒过来穿的外套，其余的部位清晰可见。
“……穿上这个。”
把宽松的短裤先丢了过去，他移开视线，“这是裤子，你会穿吗？”
“不会！”速鱼高兴地举手，“但是速鱼会穿和服！”
和服，两百年前学的么？
“你先这样……”不知火凉努力尝试用言语指导她穿上短裤，然后是上衣，期间又烧掉了一条毛巾，终于是让她把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
十分钟后，不知火凉保持着正坐的姿势，坐在了矮桌的一侧，对面是同样姿势开心地看着他的速鱼。周围的榻榻米经过一番折腾显得既脏又乱，水渍、灰烬加上乱摆的各类东西让这个客厅完全严肃不起来。
“速鱼，”不知火凉手里的茶杯微微晃动着，他在斟酌词句试图努力让语气尽量严肃，以期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变态，尽管接下来他要说的完全就是标准的变态发言，“你多少岁了？”
听到这个问题，速鱼掰手指开始数，“一、二……好像是一千多岁！小时候的速鱼记不太清楚了！”
一千多岁……不知火凉不由得打量了一番速鱼，直看得她有些紧张起来，才继续说道：
“在你上岸之前的八百多年里，一直都是在海里吗？”
“是的，速鱼每天在海里游啊游啊游！”
“那你有遇到过其他人，或者人鱼吗？”
速鱼回忆了一下，“速鱼以前都是在很深很深的海里跟大家玩的，只有八百多年前听到好像有什么在叫速鱼，那次速鱼迷迷糊糊地就游到了海滩上，差点就要被晒干了……后来有个人把速鱼拖回了海里，速鱼才醒过来，她就跟速鱼要了一块肉，她说这是用来报答她的恩情的。在那次之后，速鱼就回了海底，一直到两百年前速鱼在海里看到上面有船漂过，就跟着去到海边了。”
然后就是试图上岸？
“‘大家’，是指人鱼吗？你要把自己给我吃掉，就是因为那个人是这样教你的？”
“速鱼没见过其他人鱼。”速鱼老实回答道，“大家，就是海里的大家啊，大家都是鱼，还有很大很大会到海面喷水的大鱼。报恩不是要这样做的吗？她应该是人类来的，虽然速鱼不喜欢她的味道……”
说到这里她脖子前伸靠近些不知火凉这边嗅了嗅，“……但是速鱼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人类跟海里的大家一样，都是很容易死的吧？只要凉君吃掉速鱼的话，就不怕在被别人吃掉之前先死掉啦。”
“你在做什么？”不知火凉注意到她这样明显吸鼻子的动作已经好几次了，这次不顾她话里的其它奇奇怪怪的观点，先问了这个。
速鱼又吸了吸鼻子，“是这个吗？速鱼喜欢凉君的味道……不可以闻的吗？”
她说着就有些惶恐委屈的样子。
“……”
算了，不知火凉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你被她骗了，以后不要再跟别人提什么让对方吃掉你的事。”
“哦。”速鱼乖乖应是，但之前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她又小声问道：“速鱼……可以闻凉君吗？”
“……”不知火凉拒绝回答，“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她拿刀从你身上割走了一块肉？你看见她吃掉了吗？”
“她没告诉速鱼她的名字……肉是从这里割的，”速鱼站起身来就要脱裤子，“就是这……”她指着大腿侧面。
“停！”不知火凉立刻言语制止她，“不用告诉我是哪里割的！”
“哦。”速鱼又坐了下去，“她把肉拿走了，速鱼不知道她有没有吃掉。”
她眼巴巴地看着不知火凉，还在等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
好吧，那就当那个人已经吃掉了，那么现在就是有个长生不老的人？八百年，应该混得很好吧？说不定某些财阀就是对方一手建立的……
想到这里，不知火凉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跑题了，一开始他想要问的明明完全不是这个来着，“你既然活了一千多年的话，知道……”
他迟疑着，终于还是咬牙说了出来，“男女之间的那种亲密交流吗？”
果然还是羞于启齿……明明已经做好直接面对的心里准备了的……事到临头还是没办法完全克服一直以来的自我约束啊。
他忍不住又感受了一下体内正在回复的暴走灵力，那就是因为他长期压抑自己所导致的，这个问题是从他拥有了灵力之后就开始酝酿了的，直到昨晚才开始爆发出来。
解决办法很简单，就是正面面对自己的情感欲望，没了根源之后，暴走灵力自然而然地就会回到控制当中了。
“男女？”速鱼好奇问道，“是会生小宝宝那种事吗？速鱼在海里见过！不过有好多种的，凉君指的是哪一种？”
呃，从鱼身上学到的知识？不知火凉忽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面对自己的本性，那就放开来说吧：“你见过海豚吗？就是那种……”
他给速鱼描述了一番海豚的样子，速鱼听明白了之后连连点头：“见过见过！”
她说着突然恍然大悟，“凉君是想要小宝宝吗？速鱼没问题的！虽然速鱼没试过，但是速鱼会努力的！”
速鱼站起身来，掀起白衬衣的下摆，摸着白嫩的小腹展示给他看，“速鱼很健康，一定可以生出健康的小宝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