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温琴也没说什么了,认真的教着夕染舞剑。
学了一套剑法,夕染不满于此,硬拉着温琴切磋,“九妹妹,你要小心哦,我可是很厉害的。”
温琴,“……”八姐你才应该小心吧。
刚跟着她学的剑法,就忘记了吗?
夕染用实力告诉她,她只是不学,她学起来,自己都害怕。
卫国将军一直都觉得温良是他所有孩子里面最聪明的,只是她很爱吃,没有将心思放在书本武学上,不然到现在,不会是只有一个肥婆花痴的名号。
还可以再添加一个……额,采花贼!
这么想来,还得庆幸她没学……
两个人对招,一开始温琴都是让着夕染,渐渐有些吃力,才认真起来,可是丝毫不占上风,她才知道,她没有说假话。
对打了半个时辰,温琴满身大汗,夕染却更加显得游刃有余,她天生力大,都不用练,下盘就很稳。
又打了一会,温琴的剑被夕染打出去,她将木剑架在温琴脖子上。
她收了木剑,见温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身蓝色锦袍的燕寒从远处走了过来。
“见过战王爷。”温琴伏了伏身,行了一礼。
夕染嘟着唇,看着那张冷脸,将木剑丢在一边,“三堂哥,你怎么来了?”
燕寒是皇后嫡次子,事实证明,温家人子嗣真的繁多,皇后生了六个嫡子,现在肚子里还怀了一个,据说也是男孩,大夏国皇帝也想要个女儿,可是皇后到现在,也没给他生,所以对温良,就像对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这也是温良在帝都骚扰俊美男子,别人都仅仅只是绕着她走,而没有打她一顿的终极原因。
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为过。
“路过,进来看看。”燕寒眼中寒气终年不散,看到温琴的时候却柔和了一点。
夕染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没想到她打了温棋一顿,让她一个月没作妖,反倒让燕寒和温琴提前看对眼了。
她也只得感叹一声,世事难料。
“哦,我在和九妹妹切磋剑法呢,三堂哥要不要指点一下九妹妹?”
“你什么时候学了剑法了?”燕寒看了一眼夕染,她有多懒,整个将军府上下皆知,听说她坚持锻炼了四个月的样子,他都不怎么信。
今天看到人瘦下来了,才相信一点。
只是,除了锻炼身体,他可是听说她别的什么都没学。
“刚刚学的,就不要太在意细节了。”夕染眨着眼,拉着春眠春晓离开,“三堂哥,我还想起自己有事没做,就先走了。”
跑出弄花庭,夕染松了一口气,原主从小就怕燕寒,她还在那待了那么久,差点就要扣积分了。
“呵呵,刚还以为大小姐不怕战王爷了呢。”春眠轻笑。
夕染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才松了一口气,扶着胸口顺气,“三堂哥总是凶着一张脸,以后怕是找不到媳妇。”
“噗……奴婢倒是觉得战王爷似乎对二小姐有点不一样。”
“九妹妹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吧!”夕染嘟囔着。
“大小姐,感情的事最是说不准,有的人看着天生一对,也未必能在一起,像小姐之前,别人都觉得八皇子会悔婚,可是奴婢看着,八皇子对大小姐很好,心里是有大小姐的。”
夕染跺脚,脸上浮现一抹怒色,“他哪里有我了,三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来找我,难不成非要我去找他?”
这些天她一直在锻炼减肥,生活极其规矩,燕珏像是忘了她一样,从花灯节过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人。
“欸,是这样吗?奴婢还以为大小姐不想见到八皇子呢。”春眠愣了一下,又笑着解释,“大小姐,您可不知道,将军以为您要给八皇子一个惊喜,每次他来府上,将军都将他拦在外院了。”
“……”她这是被爹坑了?
她还想拉着燕珏找乐子呢,没事看看他炸毛的样子,也挺好玩的。
“算了,左右也只有半个月就要嫁过去了,拦着就拦着吧。”夕染又扬起笑容,脚步轻快的去了碧波亭喂鱼。
温棋被赶出将军府,身上什么都没有,还带着伤,看着将军府的朱漆大门,她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她要将将军府里的所有人踩在脚下,让他们后悔今日所为。
她一定会做到的。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还没有走出多远,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她身上很快就淋湿了。
拖着残废的身躯,她找了一个屋檐躲雨,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冰凉刺骨,上了药的伤口,也仿佛要裂开一般。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丝毫不能减轻雨水带来的冰冷。
她在雨中瑟瑟发抖,上天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就不会自怨自弃。
她要好好活着,活得比谁都好。
她靠着墙,好不容易熬过一夜,身上也发起了高热。
温棋仍旧死死的撑着,脸上一片斑白,好不容易太阳出来了,照耀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
她扶着墙站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府,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这里的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
大夏国,这个国家是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身主一直在将军府里待着,从来没有出过府,对外面根本就不了解,一时间,天下之大,她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往前走了不过几步,她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来来往往的人,匆匆忙忙的行走着,竟也没有一个人去扶她。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粗布麻衣的男子经过,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她,将她抱了起来。
见她脸色发红,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入手一片灼热。
他转身将人背起来,然后送去了医馆。
温棋再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伤口也显然已经包扎过,没有之前那么痛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喉咙有些干涩。
她睁着眼睛,入目是破旧的青色床幔,身下的床也不知道用了多久,随着她的动作,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