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涨啊快涨啊……
但功德值依旧疯狂往下掉。
季沅沅已经要哭了，“顾蜓蜓同学，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啊……”
别这么任性掉我功德值啊……
结果顾蜓蜓突然狠狠的推开了季沅沅。
“季沅沅，你走开！”
她站起来，“季沅沅，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被欺负的人，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这种事会一直发生！我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像我这样没有命如草芥身份卑微，甚至连撑腰的父母都没有的小孩，命就是这么贱！你和他们其实并没有区别！我不会感激你的！”
季沅沅，“……？”
想不到这姑娘这么伟大啊，自己都还没摆脱霸凌呢就开始关心起全社会了。
季沅沅看着顾蜓蜓愤恨的脸，又想起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人生。
记得上辈子有一次，她准备下狠手毒死个把人渣什么的。
结果那药不仅没毒死人，反而把人家的不治之症给治好了，人家眼泪汪汪的拉着她的手感激她。
后来医学界更因为这件事发现了治疗这种不治之症的药物质。
全球人民都在感激她，那时候功德值疯狂的涨，可是对她来说不值钱啊。
现在功德值值钱了，却疯狂的掉！
做人怎么这么难？
季沅沅叹了一口气。
“顾蜓蜓同学，要不这样吧，咱们来打个赌？”
季沅沅也不管顾蜓蜓有没有在听，“如果我能让那些欺负你的学生以及学生家长给你道歉，并且让学校从西重视起校园安全，你就在心里说一百声季沅沅是个好人，并且你以后也要好好学习笑对人生，行吗？”
顾蜓蜓没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季沅沅一把抓过顾蜓蜓的手，大拇指和顾蜓蜓的大拇指对着按了一下，“定个契约，就这样说定了。”
季沅沅又重新活力四射起来，把小锦鲤从手腕上揪了出来放在顾蜓蜓的掌心。
“这条鱼我先放你这儿，红烧还是清蒸你随意啊。”
小锦鲤，“……”
它的命在季老祖手里怎么就这么贱？
……
校长开了一个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办公室的门口有个佝偻着背脊的老年人正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校长走过去问：“老人家，你找谁啊？”
老人声音很奇怪，“我找校长，我孙女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我要给我孙女讨公道。”
校长现在一碰上为孩子撑腰的家长就头痛。
他摸了摸脑门，不知道为什么，主任用了季沅沅的药，一个月就长头发了，他也用了快一个月了，到现在脑门也还是秃的，网上那些用他方子的人都开始长了，就他没长。
他急啊，越急就感觉头顶越秃。
“老人家啊，学生们性格不同，在一起学习，产生一些摩擦是正常的，你放心，出不来大事的。”
“可是……”
“就这样吧老人家，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
最后老人家连校长室门都没有进去，就被人打发了。
校长还怕她不走，找了门卫盯着她离开学校。
老人家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钻进了巷子里，背影不佝偻了，脚步也不蹒跚了。
走进巷子里看见季沅沅戳在那儿啃冰棍，老人家一把扯掉了花白的假头发，没好气的喊：“季沅沅，你赶紧给我把妆卸了！”
没错，这老人家就是卫行昭，季沅沅让他假扮顾蜓蜓的奶奶。
季沅沅走到卫行昭面前，卫行昭看见她手里还有根没有撕包装的冰棍，伸手就去拿。
季沅沅躲开，问，“让你办的事儿呢？”
卫行昭没好意思说自己连校长室都还没进去，就被校长给忽悠走了。
“这事儿是那么好办的吗？”
季沅沅哼了一声，把吃完的冰棍棒丢进垃圾桶，撕了那根没吃过的，放进嘴里。
“这么点小事你都没搞好，你还想吃冰棍？”
卫行昭，“……”
他放弃形象去帮季沅沅了，季沅沅还想要怎么样啊？
卫行昭气的自己去小卖部买冰棍了。
他穿着老年款碎花裙，脸上还化着老年妆，偏偏动作神态，完全看不出是个老人。
这形象有点辣眼睛。
一进小卖部，小卖部里的人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卫行昭心里正气着呢，没发觉周围人诡异的视线。
直到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生身上，那女生转过头就呼了他一巴掌。
“变态！”
另外几个女生也冲过来，巴掌拳头爪子招呼他。
“我刚才就注意到他了，明明是个年轻男人却扮成老年人，肯定就是为了占女孩子便宜的，不要放过他！打死他！”
卫行昭，“……！”
最后卫行昭回到小巷子的时候，惨兮兮的。
“季沅沅你竟然看着我被打！？你是不是人！”
季沅沅也很无奈，“都是一群女孩子，你要我怎么办？去打女孩子吗？我下不了手啊。”
这时又跑过来两个小孩要打卫行昭，卫行昭往季沅沅身后缩。
季沅沅扯扯嘴角，“两个小鸡仔仔，瞧把你吓得。”
季沅沅瞪着眼睛一吓，那两个小孩就被吓走了。
卫行昭还一脸愤怒的盯着季沅沅，“我被打这都是谁造成的？季沅沅你就没有一点羞愧内疚之心吗？”
季沅沅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别激动，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学校讨要一个公道。”
“干嘛找学校？”
“你在校门口被打的啊，是被君华的学生打的啊，当然要找学校。”
“可是我……”
“我说是就是，走，不给咱们一个公道，咱们就去验伤，虐待老年人，告死他们。”
卫行昭，“……？”
他还懵逼中，就被季沅沅一推，撞在了校门上。
“你记住，你现在是顾蜓蜓的奶奶，你是要为顾蜓蜓讨公道的，他们不搭理你你就胡搅蛮缠撒泼打滚，他们要是无耻你就比他们更无耻，他们要是威胁你你也威胁他们，先把牛批吹起来，你是老年人，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完成了任务这款手机就是你的了哟，骚年加油哦。”
然后季沅沅就闪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