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市场没有。
她根据路人的指路，走到了一家移动营业厅。
看着眼前华丽的店铺，她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一个穿着精致的年轻服务员迎了上来：“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余敏舔了舔嘴唇：“我想买个手机。”
服务员热情介绍：“好的，我们这边目前正在主打这几款手机，性能高、内存强、又轻薄，性价比极高……”
余敏却只注意到了价格。
3999；4999；5999……把她卖了她都买不起。
看着服务员要给她介绍五位数的手机，她连忙打断：“太贵了……有没有便宜一些的。”
闻言，钱芸一顿。
全身打量了余敏一下，笑着点头：“当然有。”
她并没有敷衍，而是耐心介绍：“这几款都是1000元以下的，是几年前的款式了，当时刚发行的时候也是上千块，和刚才那些相比也就是内存和运行慢了一些，只要不玩大型游戏，也没什么影响，性价比也是非常不错的。”
余敏很快选中了一款粉红色的。
钱芸点头：“这是咱们国产华威牌子，很耐用，现在搞活动，特惠799，还送50元话费。”
“话费？”
“嗯，就是充到电话卡里。你要是没有电话卡，可以现场办一张，直接将话费充到您的电话卡里面。”
“怎么办电话卡呢？”
“身份证给我就行。”
闻言，余敏赶紧摸出了身份证。
她接下，拿着身份证走到了电脑前。
“你选一个号码吧。”
余敏不知道这个发着光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脸色肉眼可见的紧张。
听到服务员的话，她心不在焉的随便指了一个。
钱芸打开玻璃柜拿出来，开始在电脑前操作。
余敏双手握紧。
应该不会发现是假的吧？
上次那个胖子老板可是拍着胸脯给她保证了的。
“好了！”
余敏如听天籁，明明只用了几分钟，她却度秒如年。
好在，没有意外发生。
之后，服务员给她插上了电话卡，开机，给她讲解了一些基础功能，余敏无比认真的听着，不时点头。
差不多十分钟，她了解得差不多了。
余敏交了钱，拿着手机离开。
没旁人在，她终于可以观察手机了：“这就是手机，好神奇，什么线都没有，到底怎么能和千里之外的人通话呢？”
她很想试一试。
可一个可以联系的人都没有。
这么晚了，包子铺也早关门了。
她只好遗憾放下这个念头。
明天再说吧。
把剩下的钱拿出来，还剩下181块钱。
她返回了菜市场。
又去了上次的杂货铺，买了一款小孩儿喝的奶粉，又买了2斤鸡蛋糕，3斤大白兔奶糖，再去买了1斤腊肉和1斤香肠。
180块钱瞬间消失。
不过，看着怀里的手机，和双手满满当当的好吃的，她一点儿也不心痛。
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嘛！
……
一夜好梦。
第二天，张兰芳已经恢复正常，两人一起去上工。第二天比第一天还难受，昨天摩擦出来的红肿搞得效率更低，她咬牙坚持着。没有意外，依然只记了6个工分。
吃完晚饭。
徐珊积极招呼刘凤和她。
余敏点头。
刘凤却说：“我就不去了。”
余敏又惊又讶。
昨天她不是很开心吗？还说今天要早点儿去，怎么一下子就不去了。
徐珊直接问了出来：“为啥？”
闻言，刘凤害羞的看了一眼周浩宇：“周知青说要教我。”
原来如此！
余敏恍然大悟。
徐珊却是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们什么时候说好的，为什么不早和我说？你和周浩宇去学游泳了，就让我一个人，不管我了？”
刘凤有些无措。
余敏沉默。
对，我不是人。
周浩宇看不下去，不悦的怼徐珊：“你去余知青一起，怎么就是一个人了？小凤，别理她，我们走。”
刘凤看了她一眼，最后乖顺跟在周浩宇后面。
徐珊死死咬着下唇。
一旁，徐明杰直勾勾的盯着刘凤两人离去的背影，拳头握紧。
余敏轻咳了两声：“徐知青，你还去不？”
徐珊顿了顿，一言不发迈步。
余敏耸了耸肩跟上。
见到柏故，和他解释了一句刘凤的情况，他没有任何意见。
带着两人到了昨天的地方，余敏立刻投入进去，徐珊却一直心不在焉，坐在岸边上发呆。见她不想学，柏故便专心教余敏，这正和了余敏的意。
她就想赶紧把游泳学会，然后自己抓大鱼大虾卖钱囤米面粮油肉糖奶衣服鞋子……任重而道远。
或许是愿望太强烈了。
当天，她便独自游了几十米。
察觉到这个事实之后，她满脸兴奋，不停地朝着柏故挥手：“柏小哥，你看，我学会游泳了哈哈哈……”
闻言，柏故看了过去，正好撞进她灿烂又纯粹的笑容，心脏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啊~柏小哥救命，我要沉下去了……”
乐极生悲，余敏停了一下，又不会游泳了，身子开始笨重的往下坠。
见此，柏故一下子忘了刚才的悸动。
他几秒游过去，拉住她，无奈的说道：“冷静，身子不要这么紧张，放松，感受一下刚才是怎么游的……”
他来了，余敏有了主心骨。
听着他的话，很快重新浮了起来。
同时，她心有余悸：“刚才吓死我了！”
两个小时悄然而逝。
余敏意犹未尽。
她一脸自信的对着柏故说：“我觉得最多五天，我就能学会了。”
柏故没有泼她冷水。
“只要你不要像今天这样慌，应该可以。”
得到了“老师”的肯定，余敏更有自信了。
上岸，她随口招呼徐珊：“徐知青，回去了。”
闻言，徐珊挤出一个笑：“我想多待一会儿，你们先回去吧。”
余敏点头：“好。”
回去的路上，余敏一直在问游泳、抓螃蟹。找虾、找海螺、找鲍鱼的技巧，柏故有问必答。
不知不觉，到了柏故的家门口。
“柏小哥，明天见。”
柏故下意识伸了伸手，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
余敏没有察觉。
他顿了顿，缓缓转身往院子里走。
柏年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疑惑的看着自家大哥：“哥，你没把抓得螃蟹、大虾那些给余敏姐姐吗？”
柏故闻言，微微摇了摇头。
柏年还想问什么，他大步进了屋。
柏年：“……”
真是奇怪，一大早就去抓螃蟹，又不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