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念朝着宁墨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宁先生,你非要用违约逼迫我?好吧,我服软,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我真的特别在意我们之间的合作,为了表示诚意和信任,我让我二哥先下车。”
许知念佯装委屈地对许知齐说道:“哥,那你就先下去吧,我和宁先生谈谈工作,你放心,宁先生一定会保证我的安全,他可是个君子。”
“不行,宝丫,咋爹娘再三嘱咐我,到了首都一定要照顾好你,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和陌生男人见面!”
许知齐将白眼还给了宁墨,拉住了许知念的手:“违约就违约,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代言人不是到处都是?最近不是有个电影叫《天涯海角》么,里面那个男主角的扮演者形象就很好……”
许知齐说完,干脆直接把许知念从车上拉了下来。
“等等。”宁墨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拉住了许知念:“这个人,是你哥?”
“嗯,对啊,他是我二哥,叫许知齐。”
“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对啊,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
许知念和许知齐并肩看着宁墨,宁墨的眼神在两人的脸上反复横跳了几次——还真的长得挺像,可他刚才怎么没注意到?
“所以,你们认识了十七年,不是因为青梅竹马,而是因为你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你们睡在一起,是因为全家人都睡在一起?你们拉着手,是因为你们是亲兄妹?”
宁墨把这些分析完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宁先生,现在,我可以回招待所了吗?”
“不,不用,我再加一个房间,华夏酒店的老板是我的朋友,加房间没问题的。”
宁墨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看许知念,许知念心中暗笑——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宁墨害羞,原来,阅人无数的大明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当晚,许知齐和许知念一同入驻了华夏酒店。
她之前以为,建设大饭店就算是这个年代酒店条件的天花板了,没想到华夏酒店更加富丽堂皇,而且装修色调并不是土黄色的,更具有国际感和科技感。
许知念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宁墨让助理过来请她到餐厅共进早餐。
许知念本来想叫着二哥一起吃早饭,可到了二哥房间才发现,宁墨让服务员把早餐都送到了屋里。
“二哥,这……”
许知齐两手一摊:“宁先生想得倒是很周到,生怕和你吃饭的时候我在旁边碍眼,干脆一早上就给送过来了,而且要啥有啥,我想找个理由去餐厅都不行。”
许知念无奈,只好自己去了餐厅,快走到餐桌边上时,她停住了脚步——宁墨穿了一身衣念服装厂生产的运动服。
如果说许知齐穿上这身运动服,能如实表现运动服的设计理念——彰显活力,青春朝气。
那么,同样一身衣服穿在宁墨身上,那简直就是镶了金边——这套衣服的感官效果直接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怎么了?” 宁墨起身,走到了许知念身边,运动服让他的气质和平时完全不同,而且他还在运动服里面搭了一件浅粉色的T恤,更衬得他肤白胜雪,光彩照人。
“真好看,我终于知道你为啥有那么多粉丝了。”
“粉丝?粉丝是什么?”
“就是Fa
s的中文发音,喜欢你的人。”
“那你是我的粉丝吗?”
“是啊,当然,你可是国民偶像。”
“所以,你也是喜欢我的人?”
许知念眨巴眨巴眼睛,一时语塞——这逻辑天衣无缝,她竟然无法反驳。
宁墨的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摸了摸许知念的头,说道:“不逗你了,吃饱点,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央台的领导,谈谈广告的事情。”
许知念和宁墨面对面坐下,一边吃早餐,一边问道:“宁先生,你觉得,央台的领导会接受我们这样的县级小公司的广告吗?”
“一般情况下不太可能,不过,有我在。”宁墨的语气斩钉截铁,许知念并不怀疑他的人脉和能力,但是,她不想这样勉强,她要的是长期合作。
打造一个人人都知道并且追捧的名牌,可不是靠面子硬加几个几秒钟小广告就可以的。
“宁先生,我想做个节目。”
“节目?什么节目。”
“选秀节目。”
许知念说出这四个字,宁墨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他从没听说过什么是选秀,思考了片刻,问道:“你说的选秀,是像古代皇帝选秀女那样的节目形式吗?”
“差不多,但又完全不一样,首先,我要选的是偶像,是新星,并且,是男性。”
“男性?”
“对,选秀比赛通过电视节目的形式分期播出,观众可以通过邮寄推荐票或者到指定地点投票的方法参与选拔,分数由形象分、学识分和才艺分三个部分组成,最终,结合专业评委,媒体评审团和普通观众的投票结果决出冠亚季军。”
宁墨搅拌咖啡的手定住了,眼神里满是震惊。
他无法理解,许知念这小丫头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想法。
而这些想法在他看来,比国外最先进的电视节目还要夸张——选秀,而且,是男性的选秀,这必然会产生爆炸式的轰动。
关键是,普通观众真的能接受得了么?又有多少男性愿意参与进来被人当众比较?
“宁先生?”许知念伸出手在宁墨的面前晃了晃,宁墨这才回过神来。
“你继续说,这个选秀,和你要宣传的产品有什么关系?”
“我这就叫曲线救国,因为我知道,央台的广告不是有钱就能投的,我们的品牌想要快速提升知名度,就必须被拿到关注度最高的舞台上来,所以,我想办节目,广告形式可以是冠名,可以是植入,所有的选手比赛的时候都可以穿衣念的服装,软广硬广相结合,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宁墨听懂了许知念的所有想法,可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说起来容易,可执行起来,谈何容易?她真的能做到吗?她是哪儿来的自信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