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似乎没料到自己这个平时调皮捣蛋的徒弟竟会如此的恭顺，不由愣了一下。
直到两三秒之后，老者才喟然一叹：“悦儿，想来你已经看出来了，为师已然油尽灯枯……”
黄婷悦猛的抬头，情难自禁的道：“师父，我……”
老者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即重新望向了秦汉：“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想学功夫吗？”
秦汉再次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因为他一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是谁？
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又有什么目的？
“你们到底是谁？”
老者不答，而是缓缓的伸出右手并拿起了身边的一块厚约两厘米的石板，随即又伸出左手并单掌对准了石板，最后骤然发出，单掌顿呈拳状；
寸拳！
咔嚓……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老者手中的石板四分五裂：“最后一个问题，我欲再寻一位亲传弟子，你愿意吗？”
说实话，秦汉惊了。
不仅是因为老者的寸拳威力之大，还因为老者在使出那一拳之后，似乎又衰老了许多。
现在给人的感觉好似随时都会死一样！
这是功夫？
这简直就是邪术呀！
“咳咳……老人家，那个啥，你不是有徒弟了吗？”
老者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毕竟是女孩家，舍不得那副好看的皮囊在，自然也吃不了那么多的苦。”
黄婷悦虽然垂首不语，但耳根子还是瞬间红透了。
从心里上来说，秦汉是想要拒绝的，毕竟老者一拳之后明显变化了许多，而且还是负面的。
但秦汉又怕自己刚一拒绝，对面这老头就会直接眼一闭挂掉了……
假若真是那样的话，自己难免会愧疚难安。
像是看出了秦汉的心中所想一样，老头嘴角微微一牵，似在微笑：“功夫就是功夫，他不是玄学，而是力学。真正的功夫可以大致分为五个阶段，首先是学会练体，第二是学会蓄力，第三是学会出力，第四是学会卸力，第五是学会养体。就像我刚才击出的那一拳，首先我依靠自身的体魄强度蓄力并出力，继而在击打石头之后，卸掉一部分反震回来的力量。虽然反震之力被卸掉了一部分，但还是有一部分结结实实的反震了回来并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因此为了止损我必须还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进行养体。而这样的一个过程，就是所谓的功夫，你明白吗？”
老者说的通俗易懂，秦汉不禁点了点头：“可你现在太老了，所以养体不及时，因此也会显得更苍老了，对吗？”
秦汉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毕竟太过于直白，有些不够尊重。
黄婷悦当场就怒了，她抬头盯着秦汉，似乎又要动手。
老者却微笑了起来：“孺子可教，其实我想传授给你的功夫包括很多方面，比如解剖学、神经学、药材学、化学、物理、生物……”
老者像是念经一样喋喋不休。
秦汉顿时头大如斗：“老人家，你不是要教我功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