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暮云注意到邪魅娘子这边的动静时,叶暮初已经来到了多唐勿研身边,一手接下了暮云的剑。
运用灵力旋转,凝结在空中动弹不得,随后一掌打飞丢弃在外。
暮云见自己的佩剑被叶暮初弹飞,又回头看着邪魅娘子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了。
原本该来汇合的北宫又没了踪迹,暮云暗道这群不靠谱的队友!
叶暮初冷冽地看着暮云:“我的好弟弟,没了你母亲的出谋划策,你最近做事倒是愈发地随心所欲了。”
语气冰凉,毫无温度,如同在和一个死物说话。
“呵呵呵,叶暮初,别跟我提我母亲!你不配提起她!要不是你们,她不会死!”
暮云始终记得那日在独城城墙外,多唐勿研对着涟漪夫人下手,涟漪夫人至死都还在帮忙考虑后事。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这群人,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蹦跶。
暮云原谅不了他们一点,甚至恨不得亲手剁了他们给自己母亲报仇。
叶暮初没有表情,手中的铁锁链已经发光,蕴藏了能量,就等着主人挥手一鞭,打在眼前的人身上。
“所以,叶暮初!你不是我姐姐,我更不是你弟弟!我们不共戴天!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暮云红了眼,身后的手下也聚集到一起,把暮云保护在身后。
“既如此,那我的好弟弟,再也不见了!”
叶暮初不跟暮云废话,直接一鞭子抽了上去,把挡在暮云面前的手下都抽飞上了天。
而暮云见着叶暮初真的下了死手,简单抵挡了一招,就往外面跑去。
却被多唐勿研从身后拦截,一剑刺向腹部。
顿时腹部鲜血直流,暮云防不胜防,被叶暮初一鞭子抽倒在地,胸口闷疼,喷出一口血。
叶暮初上前几步,一手按在暮云脑袋上,灵力一增加,随即暮云便开始面色苍白,四肢挣扎。
片刻后,暮云没了动静,瞪着双眼,空洞无物,微张着嘴巴,俨然一副没了灵魂的样子。
就在叶暮初收回手后,僵在原地的暮云随风消散,不留痕迹。
“小叶魔君……”多唐勿研见暮云和邪魅娘子已死,而席氏又伤亡惨重,正想要和叶暮初商量一下把席夏先带回独城,免得她看见了伤心。
话还没有开口,却被叶暮初直接打断。
“独城现在不稳定,北宫失踪,东海正在找独城的茬,而现在暮云和邪魅娘子一死,剩下那些党羽一定会暴走。”
叶暮初看向多唐勿研:“夏夏还是待在这里安全一点,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她了。”
说完,叶暮初便一缕烟似的没了踪迹,留下多唐勿研和多唐氏族的手下在席氏。
而不知何时又重新出现的席彬见暮云和邪魅娘子死了,赶紧跑过去捡起自己的解药,狼吞虎咽般吞了下去。
随后如同一个掌势者一样,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沾染了灰尘的衣摆,人模狗样般走了出来。
“来人!给我拿下他们!”席彬翻脸不认人,倒是惊呆了多唐勿研。
多唐勿研看向席彬,可得到了解药的席彬丝毫不害怕。
一个是暮云已死,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根本没有人知道自己为暮云卖命,亲手给席老下毒的事情。
一个是多唐勿研抢走席夏,才导致了暮云暴走,最终对席氏下手,如果暮云不死,那自己的生命就有危险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是席氏被屠杀这件事情,总要有一个罪魁祸首,暮云消散,而多唐勿研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毕竟席夏也没有亲眼所见这场打斗,还是他席彬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到这些,席彬装都不愿意装一下了,召集了席氏存活的族人,直接包围了多唐勿研。
“席彬!你要干什么!”多唐勿研见席彬这阵仗,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啊!
而席彬只是冷哼一声,大手一挥:“拿下他们!”
席氏的族人纷纷逼近,多唐勿研不想动手伤到席氏族人,只能被他们围住。
为了脱困,多唐勿研随手执剑打退几个族人,带着自己人逃离了席氏。
席彬皱起眉,见多唐勿研离开,赶紧叫人跟了上去,顺便让人传话给席夏。
多唐勿研回了客栈,见席夏正站在二楼等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迎了上去。
“怎么在这里等?”多唐勿研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席夏的脑袋。
席夏也不抗拒:“你去哪里了?我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又一个人一声不吭地走了呢。”
“不会,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多唐轻声笑笑。
席夏低下头,也暗暗害羞地笑了起来,眼神瞥过多唐勿研衣摆的血渍,心里一紧:“你受伤了?”
说着就要蹲下来去检查,却被多唐勿研一把拉住:“没有,出去处理了点事情,不小心沾染上的,不是我的。”
“真的?”席夏还是不放心,眼睛一直往血渍方向看过去。
“真的,你放心吧,我没事,我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你也赶紧回房间去打扮一番,晚一点我带你去吃饭。”
多唐勿研勾起手指在席夏鼻梁上刮了一下,席夏憋着笑,害羞地转身跑回了房间。
多唐勿研见席夏离开后,也独自回了房间。
这却是给席彬的人提供了一个机会,那人趁机找到了席夏的房间,敲开了门,席夏见到是席氏族人,深信不疑。
转头就收拾了东西,跟随着回了席氏。
这边的席氏,席彬根本就没有叫人收拾残局,就等着席夏回来看到这一幕。
自己则趁乱溜进了席老的房间,掏出随身携带的毒药,掰开席老的嘴就往里灌。
席老本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更加方便了席彬为所欲为。
等席老完全咽了气,席彬这才假惺惺哭闹了起来。
声音引起了其他族人的注意,赶过来一见席彬哭得撕心裂肺,再看到席老身旁那瓶毒药,都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