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海一连串的吩咐杜霏霏,众人一愣,这到底谁是医生啊?
陈海哪有空管其他人的想法,关切的观察着伤者的伤口的情况。
只见指导员一脸惨白的捂着那三连长流血不止的脑袋,看着杜霏霏惶恐呼道:“军医,怎么办?止不住血了!你快帮忙啊!”
“我马上来!”杜霏霏忙道,从药箱翻出纱布,止血药粉,蹲下来,帮三连长止血。
一个三连战士哀求道:“杜医生!你一定要救我们连长啊!”
“都是我们不争气,这才让连长受伤。”
另外一名战士沮丧道。
指导员气恼喝道:“都给我安静!”
可是杜霏霏用了止血膏,止血布,三连长还是止血不了,脸色跟着紧张起来。
“让我来!”
陈海忙蹲下来,对三连指导员说:“把三连长交给我,让我来!”
三连指导员迟疑了一下,三连长现在这情况,可不能随便乱动啊!
指导员也知道陈海一些神奇事迹,知道这个时候,没人会乱来的,小心翼翼的把三连长放过陈海手手上,嘱咐道:“小心点!”
嗯!
陈海点点头接过来,双脚平直,让三连长的脑袋垫在自己的大腿上。
三连长是一个好兵,是一个好连长,带领连队训练都这么拼命。
陈海刚才一旁已经观察许久了,知道三连长的受伤位置,可能是后脑勺的一条大动脉破了,这才如此难止血。
手指放在三连长的后脑勺,摸索了起来,拇指在一些穴位按压了几下,最后指尖力量渗透进去,缓缓的按压起来。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本来还流血不止的伤口,顿时流血量一下子少了许多。
这是……徒手止血?
杜霏霏眼睛睁大了几分,她还真没想到陈海有这样一手,她根本就做不到,也不是什么医生能随便做到了。
刚才她都用了止血膏止血纱布,都无法帮三连长止血,陈海徒手就做到了?这可是她读医的时候,一名老军医说过的穴道止血法吗?
而且还是脑袋出血这样的紧急情况。
杜霏霏忍不住看着陈海。
而陈海全神贯注的看着三连长,三连长再也没有流出多少血了。
看到暂时止血了,三连的指导员与旁边三连的战士,总算松了一口气。
神奇连长不愧是神奇连长,光徒手就帮三连长止血了,刚才杜医生用药也没能做到啊。
这会儿,军车火速开过来,停在他们身旁。
陈海忙朝指导员道:“马上送医院,指导员帮我抬三连长上去!”
他现在双手帮三连止血,自然无法抬三连长上车了。
“好!”指导员小心翼翼的帮忙三连长搬到了车上,杜霏霏也跟着上车。
“开稳一点。”
陈海朝司机嘱咐道。
“是!”
司机忙答道,关切的看了一眼三连长,启动车子,缓缓开去。
三连众战士眼巴巴的看着车子离开,满脸的担心……
陈海又潮杜霏霏道:“霏霏!你把三连长的脑袋托稳了,不能让他的脑袋点颠簸!”
杜霏霏反应过来,答道:“好!”小心翼翼的捧着三连长的脑袋,让脑袋不要晃动。
直到现在她还有些懵逼,刚才她用药物都帮三连长止血不住,陈海徒手按摩就行了?
特么,自己这么多年努力学医,都不如陈海一双手吗?
军车冲出了军营,开上了马路,一路超军区总院飞驰,车子开得十分平稳。
陈海的双手并没有松开,而是每隔一分钟,才松手一次,过上十秒左右,再次按摩穴道。
杜霏霏看见此景,心中惊讶,看来陈海的医术不是一般的高明,三连长伤的是脑袋,如果供血不足,血液循环不通,会影响大脑供血的,严重的脑子充血,脑是人最脆弱的核心部分,所以才要最坚硬的头骨保护,一旦充血,不知道要引发多么可怕的后果呢。
35分钟后,军车一路狂飙,径直冲进了东南军区总院,在急诊大厅前停下来。
几个军医跟护士已经准备好了急救床跟血浆,在哪里等待了。
这自然是陈海吩咐杜霏霏已经联系军区医院,准备好的。
看车子停下来。
“快快快!把人接下来,小心点。”
早已准备好的军医与护士推着急救床过来,几人配合的的将刘胜从车上抬到急救床上面,氧气袋都迅速安排上。
倒是看见陈海手还放在三连长脑袋上。
一名戴眼镜的中年军医,看见陈海如此年轻,军衔居然就已经是少尉了,忙道:“少尉同志,你松手吧,不用一直按着的,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唰!”
陈海犹豫了一下,松开,已经按得酸麻的手,放开的瞬间,鲜血立刻从刘胜的伤口涌出来,瞬间染洪了垫单。
“不好!”
陈海一惊,忙重新按住刘胜伤口周围的穴道,血顿时止住了。
“这……怎么回事?”中年军医震惊的眼睛明显瞪大了几分。这么严重伤口,止血药水之类的只怕都没用,没想到陈海竟然靠着手,就能控制了,还坚持到了现在。
“你的手法可以啊!”
他心中震惊的看了一眼陈海,这种徒手止血的医术,他也只听说过,只有已经退休了好多年的老前辈会,没想到年纪轻轻的陈海也会。
中年军医立刻说:“挂瓶,输血!”
旁边的护士立刻忙起来了,因为陈海提前让杜霏霏打电话,让医院提前准备了刘胜血型的血浆,输液。
急救床推医院,中年军医让一名护士直接帮刘胜把伤口缝合上,涂上药物,终于止血了,一会如果手术有需要再剪开。
陈海已经按得麻木的手指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先维持生命体征,跟着拍片查看颅内情况,看了片之后,一群医务人员,一脸凝重的推刘胜进去手术室。
看着手术室门口“手术中”的灯亮起。
陈海虽然也想进去帮忙,但不现实,他没那个资质,也没做过手术,不可能让他参与其中,只能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