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看着车辆让开的通道,四周站着的人,整条通道已经没有一人挡住。
他眼眶湿润了,低头看着已经陷入昏迷了的李李旦,轻声说:“李旦,全城的人都在为你让路,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李旦已经回答不了他的话了,只有微微颤抖的眼皮。
“做好!我加速了!”
出租车司机一咬牙,踏下油门,车辆顿时加速,朝前面开去,开了十几年的出租车,他第一次感到压力了,手心都是汗水,担心因为自己送得不够快,让军人同志送了性命。
出租车师傅拿出自己十几年的插车钻边的驾驶技术,一档,二挡,三挡,四挡……
出租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居然加速到了五档,超过了一百公里的速度,一路通畅无阻的朝医院方向驶去。
很多群众下车来,对着飞驰的出租车挥手致意,他们在为李李旦加油,同时也拦住那些准备穿越过马路的行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李旦,你看见了吗?大家都在救你!你一定要坚持住!”
陈海坐在车上,看着两旁完全看不见的一张张模糊的脸,心潮澎湃,对着车窗,敬礼。
军人以保护国家人民为天职,人民也会如同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军人。
奔驰车上,洋鬼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羡慕又担心,对于自己这次的任务,能否成功,已经要打上一个问号了,这个国家在七八十年代,贫困的时候,都不惧怕他们国家,现在他们富裕了,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军民同心,还是如从前一样,只有有这股力量,他们就是不可战胜的。
而他们国家沉溺于过去的辉煌跟强大,这些年已经……
真是让人羡慕啊!
洋鬼子一脸不甘心,睁大眼睛看着那来路,他倒是要看看,他们要救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出租车飞驰而过,洋鬼子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车上的人,只看到一个敬礼的军人。
出租车师傅手心都是汗,他开车十几年,这一次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出车,全神贯注朝前面开,看着两旁挥手为受伤军人致意加油的人们。
他眼睛湿润了,激动大喊:“军人同志,你看到了吗?他们都在给你加油,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李旦,你一定要坚持住!”
陈海神色没有丝毫放松,虽然通道开通了,但是尖刀刺入太深了,伤势太重了。
终于,出租车到了医院门口了,原本一个小时都可能到不了的堵塞,在全程司机人民努力下,只用了六分钟就赶到了医院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奇迹?出租车师傅却是感觉这六分钟度,秒如年,停车在医院门口,大喊:“到了!到了!”
“快!小心打开车门!”
“伤者怎么样了?”
早就得到消息,在医院门口等待的医生护士,一拥而上,打开车门,七手八脚的小心翼翼的把已经昏迷的李李旦抬到担架上。
陈海跟在出来帮忙,不敢有任何大意的,李李旦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给他戴上呼吸机!”
“贴好生命体测仪!”
一位年过半百的教授一旁指挥说,他是医院外科第一人,接到通知,第一时间就在这里等了。
呼吸机,监察生命体征的仪器探头贴在李李旦的身上,小心翼翼的拿开他伤口的布,看着那狰狞恐怖的伤口,教授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样的伤,百分之百伤了内脏了。
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奇迹了。
不对!不是奇迹,而是有人救了他。
教授看到李李旦身上,扎着一枚一枚金针,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作用,他虽然是外科医生,不过对中医也有所涉猎,他看这些金针的位置手法,就知道绝对不简单,这些金针都在插在人体的一些重要穴位上,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作用,但是他知道,就是这些金针,让伤者坚持到了现在。
“谁帮他扎的金针?”
教授大声喊着:“扎针的医生在哪里啊?”
他对针灸中医只是稍有涉猎,金针维持着伤者的生命,他可不敢随意的拔下来,对伤者影响可能是致命的,这扎针的也太不负责了,人也不跟在来?
“就是我!”
陈海一旁答道。
“什么?你扎的金针?”
教授闻言不禁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海。
中医难学难精,教授他年轻的时候,考入医科大学,就选修过中医,虽然他十分努力,但是也只是稍有涉猎,后来精力全部放在了外科。
在他印象中,中医需要极其丰富的经验,所以厉害的中医一般年级都不小了,被称为老中医,而眼前的陈海看起来那么年轻,最多才二十,怎么就有如此厉害的针灸刺穴的中医技术?
“嗯!是我扎的,我用的是针灸刺穴,减少伤者出血,维持生命特征!”
陈海肯定点头。
“真是你?”
教授听闻这话,不禁上下打量着陈海,发现他肩章,居然是上尉肩章,他是个军迷,自然认得肩章军官级别,更加惊讶。
这么年轻的上尉军官?
“你也是军人?”
教授肃然起敬。
“我也是医生,我是部队的军医!”
陈海点头答道。
教授询问陈海的时候,医生护士也没有慢下来手脚,一群人推着手术床,朝医院推进去。
专用电梯已经有人守在哪里,他们都已经收到消息,他们要救的是一名救人军人英雄,伤得很重,必须争分夺秒。
护士推着手术床上了电梯,出了电梯,小跑飞速的朝手术室过去。
看着李李旦被推进去手术室。
陈海也要进去,一个护士却是拦住了他:“你不能进去!”
“我是军医,他是我战友,我也可以帮忙的!”
“别添乱,我们会全力救人的。”
护士大声说着,推着他出来。
“等一下,他跟我们一起进入手术室!”
教授看着陈海,却想到了扎在伤者身上的金针。
这些金针取下来,有些麻烦,虽然陈海看起来那么年轻,不像是老中医,但还是相信他这个军人,拉着他就走,一边走,一边说:“跟我们去换无菌服,一会需要你帮忙取下金针!”
陈海立刻点头:“好!”
不久,陈海跟教授等人换好了无菌服,进入了手术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