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哥，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汶王酒业的酒，以前有兑过乙醇的么？”
余言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曹国海沉吟道：“以前确实有过兑乙醇，但是后来管的严了，而且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了，兑乙醇的现象就少了，只有偶尔赶一些低价酒的订单时会偷偷勾兑一点……”
曹国海说到一半，似乎反应了过来。
结合之前余言不计成本给自己的形形色色好处，还有这次来澳城的前后经历。
曹国海毕竟也是混迹商海二十多年的人，瞬间把来龙去脉想明白了。
“你他妈给我下套！”
曹国海捏紧拳头就冲着余言砸去，不过却被余言抢先一脚踢翻在地。
他随即面色狰狞地看向余言：
“枉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坑我！”
余言目光平淡地看向曹国海：
“兄弟？没有我那100万敲门砖，你会正眼看我？没有金都汇的第二场，你会拿我当兄弟？”
“于言，你他妈永远也别想我会帮你！”曹国海依然怒不可遏。
余言则是不疾不徐地取出一枚U盘道：
“不帮我也可以，就是不知道当大家看到你曹国海老当益壮夜御4女的时候，当高利贷上门讨债的时候，曹老哥，你该怎么办呢？”
“你！！”曹国海先是极度气愤，紧接着变得浑身无力，颓然地放下了挥舞着的手臂。
是啊，到时候自己能怎么办呢？
等待自己的只有一个下场，声名狼藉、家破人亡。
余言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接着说道：
“曹老哥，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不但帮你把高利贷还上，事成之后我再给你300万，直接送你出国怎么样？”
“一边是万劫不复，另外一边则是柳暗花明，曹老哥，要怎么选，就在你的一念之间哦！”
曹国海的面色开始变得阴晴不定，显然正在激烈的思想斗争。
自己跟着王家鞍前马后20多年确实不假，但最终换来了什么？
辛苦半辈子攒下的300万家底，估计还不够他王家公子买辆豪车的。
退一万步说，他王家的汶王酒业出了问题，关自己什么事？
自己替王家卖了20多年的命了，凭什么让自己能永远对他们忠诚？
凭每个月万把块钱的死工资？
树挪死，人挪活！
想到这里，曹国海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要500万！”曹国海权衡了一下道。
“没问题，曹老哥果然是老前辈，识时务，明事理！”
余言也不在乎曹国海多要的那200万，不能把曹国海逼的太急，否则一不小心就是鱼死网破，所以余言直接就拍了板。
既然决定帮余言，曹国海也就不再纠结，他问余言道：
“为什么要搞王家，你投入这么大，只是为了扳倒他们？”
“因为王才，他惹了他惹不起的人，我这人偏偏又最记仇。”
余言回答道，至于做空汶王酒业，他没必要跟曹国海说，曹国海也没资格知道。
“我需要时间来运作，而且我不敢保证你将来送过来的乙醇会被添加到汶王酒业的产品中，不过我可以保证会让那批乙醇顺利入库。”
曹国海思考了一会道。
“没问题，只要能入了库就够了，我巴不得他暂时别往酒里掺，不然流到市场上，指不定又得害多少人！”
余言自然也不希望因为他们和王家的矛盾，让其他无辜的群众受到牵连。
和曹国海敲定了一些具体的细枝末节，余言就连夜和曹国海回到了邹城……
第二天，余言交给刘强一张存着5亿龙国币的银行卡。
“等我的消息，随时准备行动！”余言道。
“曹国海那边摆平了？”
刘强不得不佩服余言的手段。
这才几天，汶王酒业最核心的采购副总就摆平了。
至于是怎么摆平的，余言不说，刘强也不便细问。
有了这5个亿，足够自己大展一把拳脚了。
余言之后又通过阿瑶提供的渠道，悄悄采购了1000吨乙醇。
现在万事俱备，就等曹国海的消息了……
曹国海果然也没有让余言失望，也就过了5天，他就拨通了余言的电话。
“今晚12点到凌晨4点之间，库房值班人员都是自己人，到时候你安排所有乙醇进场。”
曹国海说完不等余言回答就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仿佛是只要通话时间够短，自己就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1000吨桶装乙醇，足足装了30多车。
余言觉得有点不放心，亲自换上了脏兮兮的工作服，坐到了头车的副驾驶上。
车队行驶至汶王酒业核心厂房大门口时，刚好是半夜12点。
曹国海正站在大门口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见到装载乙醇的车队，他直接亲自打开了大门。
30多辆车绕过带着监控的地磅房，驶向后院的仓库。
在曹国海的指挥下，几名工人开着叉车把乙醇卸到了仓库最角落的位置，最后再用帆布盖住。
一通忙活，等到1000吨乙醇全部卸完，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曹国海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
“于……于言……你交代我的……我……我都办好了，什么时候给我钱……送我走？”
曹国海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声音颤抖地问道。
余言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打消了杀人灭口的想法。
曹国海甚至直到最后都不知道余言的真名叫“余言”，而不是名片上的“于言”。
“你要是方便，一会就跟我一起走，我给你订了明天去米国的机票。”
余言回答道，至于曹国海的家人，那就不在余言的负责范围之内了，留给曹国海自己决定吧。
阿瑶把辉腾开到厂房附近的阴影处，余言和曹国海悄悄溜上了车。
“这里面是500万，这是明天的机票，曹老哥，咱们后会无期！”
余言递给曹国海一张银行卡和一张机票。
“后会无期！”
曹国海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汶王酒业的厂房，这句“后会无期”不知道是对余言说的还是对汶王酒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