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接受你这个父亲了?”
路上颖宁一边轻抚着怀中的小雪球,一边看向张易阳肩膀上的那个半蹲着的小男孩。
张易阳扭头看了一眼敌嵘,说道:“至少,他知道是我们救了他!”
小敌嵘闻声看来,却根本不清楚张易阳和颖宁说了些什么,毕竟他只有两三岁。
看着这个脏兮兮的小家伙,颖宁说道:“我觉得先给他洗一个澡然后再给他弄一身可以裹身的衣服!”
“孩子他妈你说了算!”
张易阳一把将小敌嵘抱在手中,然后抛向半空,再接回手中,看着对方呲牙裂嘴的表情,青年嘿嘿一笑。
湖里的水很清,在这禁山之中不难找到像这样清澈的小洼,水中鱼儿穿梭,看到小敌嵘伸出的小手,立即逃散而去。
看着水中鱼儿,小敌嵘呲牙咧嘴想要捕捉,也许在他的记忆里,曾经吃过这样鲜美的食物,但那是成年雪嵘带给他的。
洗漱之后,颖宁将一件张易阳穿着的衣服裁剪开来,然后裹在了小敌嵘的身上,这脏兮兮的小家伙衣能避体,终于变得精神很多,只见那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来回看着张易阳和颖宁在自己面前忙活着,充满好奇。
张易阳看了看小敌嵘,只感觉那一团乱糟糟的头发,让他看了很不舒服。
看着张易阳皱起眉头,颖宁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我觉得应该给他修理一下头发!”
张易阳说着,拿出了一把匕首,这匕首有鞘,鞘上镶嵌有三颗宝石,当匕首出鞘的瞬间寒光凛显。
小敌嵘看向张易阳手中的匕首,神情变得紧张,两条小眉毛变得紧凑,显然在敌视着这个危险的物品。
看到这小家伙的表情,张易阳伸出大手一把将他摁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手中匕首挥舞,刷刷…刷刷…小家伙那乱糟糟的头发,应声落地。
接着一个小光头出现在了颖宁的视线之中,感受到头上那凉飕飕的温度,小敌嵘伸出小手赶忙捂起自己的小脑袋,可是当他发现头上的毛发已经消失时,愤恨的目光瞪向了那个给他割去头发的人。
“你看我干什么?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老子!你要给我听话!”
张易阳的话,小敌嵘直接选择了无视,而后张开小口再次咬了上来。
看到这小家伙这么不知好歹,张易阳正打算教训他一下,却被颖宁拦了下来。
“别动手!你和他好好说!”接着,颖宁轻声说道:“小家伙,你要知道现在我是你母亲,他是你父亲,他虽说动作粗鲁了一些,但是却也为了你好!所以你要听话!知道吗?”
果然,小家伙停下了动作,虽然不明白颖宁说的是什么,但是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无奈,张易阳重新拾起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而小敌嵘也习惯性的搂住了张易阳的脑袋。
二人重新上路,经历了这场风波,没想到竟然还多出了这么一个孩子来,不过却也是给颖宁增添了不少乐趣。
“孩儿他爹前面就是传送阵的入口了!”颖宁指着不远处那高耸的山峰说到。
看着那插满利剑的山峰,直插云霄,张易阳觉得想必在那其中应该有某种结界吧!
果然,当二人走近之后,那光秃的石壁,在颖宁的结印下,忽然颤抖了起来,然后一阵光芒流转,一条类似于传送阵的通道打开了。
颖宁抱着小雪球率先而入,张易阳带着一脸疑惑的小敌嵘同样步入阵法,只是张易阳一直在打量着这个特殊的传送阵。
传送阵瞬间闭合,在外一切恢复了常态,山还是山,那么险峻,没人相信这里会有这么一条传送通道。
而传送阵只是启动了片刻,张易阳和颖宁便重新出现在了现实,简短的时间在青年看来,这传送阵的时间长短完全取决这传送距离。所以,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传送出很远。
当朦胧中睁开双眼,眼前的情景再次让张易阳惊讶,这是一处山门,牌坊上雕刻着申弓府邸四个大字,而牌坊之下连着一座吊桥,长达千米,直通远处山峰。
颖宁介绍道:“申弓魔族,分为九峰三殿一禁,这九峰由九大长老每持一峰,三殿有议事殿、典武殿、戒律殿组成。一禁就是剑涯海阁,那里住着几位老祖,只有每年的祭祖之时才能打开禁地,平时是不许外人进入的。而父亲通常都会在议事殿中议事,很少回来这第九峰,我说的赵伯就在典武殿的杂事殿中,等下我们回了家里安顿下来就过去!”
张易阳点头,跟着颖宁踩在这万丈之高的吊桥上,哪种摇摇欲坠的走路方式,如果换做平常人,估计早就已经吓得瘫软在这地上了,而这小敌嵘却看得惊奇,手里一边搂紧青年的脑袋,一边半眯着眼睛偷偷看向这万丈悬崖,生怕张易阳将他给丢下去。
走了没一会,颖宁和张易阳抵达了第九峰,因为第九峰处在这群峰中最末尾的地方,所以距这离山门也就最近,就因为这样,第九峰也是这九峰之中最清净的一个地方,很少会有人过来。
远远看去,这第九峰的院落没什么特别,只是如同嵌在这石壁上的一座宅子,宅子不大但是也有几千平方,毕竟它占据着的是一座山峰。
院墙之外两位守卫站在大门口,却纷纷斜靠在墙面上慵懒的打着盹,张易阳看向颖宁,只是这丫头并没有感到意外,反倒是习以为常,领着张易阳顺门走去。
听到有脚步声,其中的一个守卫突然惊醒,“谁?”当看清来人,守卫赶忙推了推一旁的守卫,然后躬身说道:“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族长昨天来信正传唤你过去呢!”
颖宁听到这话,嗯了一声,抱着雪球领着张易阳就进了院内,虽然守卫说的只是只言片语,但是在张易阳的心中却了然于心,看来这个颖宁的父亲真的很忙,忙到他这个女儿偷跑出去这么久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