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段总，不是不在么？”
墨九转过身，缓缓走向前台。
“九爷……我不清楚啊……段总的秘书，说他不在……”
前台打电话的女生慌乱解释道：“我就是个底层办事的……秘书说什么，我怎么敢反驳啊？”
集团的员工们见到老总高空下坠，一个个全都吓傻了。
包括前台的人。
他们离的最近。
听见声音起身一看，便能看到台阶上血肉模糊的尸体。
段风流啊。
他们心中的强人，身价百亿的老板。
说没就没了？
“你一个月赚多少钱啊？”墨九手搭在前台的桌子上，平静的问着。
“五千……”女接待颤抖着回答。
“五千块，值得你冒险吗？”
墨九摇了摇头道：“你该知道我墨九的名字，也应该清楚我的做事风格。”
“之前你撒谎，我不和你计较。”
“但，你刚才不该拿我当傻子。电话是谁接的，你真当我听不见吗？”
他眼神逐渐冰冷。
“我……”
不等女接待把话说完，墨九按着她脑袋，狠狠砸在桌子上！
鲜血溅了周围的同事一身。
“好了，北庭酒店的事情，我想你们应该听说了。”
墨九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谁了解段风流的账目，能把账查清楚？”
“机会就一次，再不把握，这辈子就这样了。”
他环视一圈。
“我！”
一名中年胖子哆哆嗦嗦的举起手。
“我是财务总监，很多账目，我都……偷偷留了一份。”
他很害怕。
墨九的恶名，在中海无人不知。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段风竹的尸体，还没凉透呢。
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是有风险的。
可风险越大，收益就越大！
在场知道账目的，还有几个人。
可没有人比他知道的更详细。
再者，北庭酒店的小秘书，一跃坐在老总的位置。
这件事可在几分钟前，就传开了。
谁能不心动？
“九爷，我也知道！”
见胖子说话，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也站了出来。
砰！
墨九一脚将他踹飞十几米远！
男子眼睛飞出去，人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早干什么了？”
墨九环视一圈目瞪口呆的员工，指着胖子，“现在，和我去你的办公室。”
“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办的漂亮，就算你是头猪，也能坐稳这个位置。”
“好好！”胖子激动的直冒汗。
他只是个财务总监。
若是真能成为傀儡老板，身份地位的提升也是非常显着的。
况且，中海人虽然都说墨九凶残。
可大家更清楚一点，那就是墨九对自己人是非常不错的。
很快。
两人上了楼，来到财务办公室。
胖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电脑，将挂在腰间的U盘插进去。
打开里面的文件。
“西海的账目很奇怪，除了给四大家族交钱，还给两个奇怪的账户交钱。”
胖子解释道：“每年的利润，有5%交给四大家族。余下的，百分之二十，给了一个神秘的账户。另外百分之六十，给了另一个奇怪的账户。”
胖子擦了擦汗，将文件打印出来，递给墨九，“您说，这做老板的，谁不想着赚钱？”
“西海和慈善一样，我就感觉有问题。为了防止自己背锅，或者遇到不测，我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拷贝出一份账目。”
他指着手里一叠厚厚的文件，“过去三年的，都在这里了。”
“今年这笔钱，打了吗？”
墨九粗略扫了眼。
都是些平时的汇款记录。
之前为了帮大姐更好的打理公司，他曾学过金融。
“还没有。”胖子看了眼电脑右下角，迅速回答道：“按理说，明天是打钱的日子。如果段总没出事，估计下班前，就会通知我。”
似乎担心墨九不信，他迅速从厚厚的文件里，抽出几张，递了过去。
“以往三年的，都在这里。您瞧，日期都是今天，时间是晚上下班之前。”
墨九接过文件瞧了眼。
果不其然。
时间都差不多。
日期是同一天。
“现在账目上的钱，你能调动吗？”墨九开口问道。
“不行，没有段风流的虹膜识别，这钱就算瞎了。不过我猜，他肯定留有后手。”
胖子顿了顿，答道：“只是这个后手，我肯定不知道。”
“你确定，他有后手？”墨九心中有了主意。
“肯定啊。”胖子自打和墨九聊了几句后，发觉这个令中海闻风丧胆的九爷，似乎也没有可怕。
说话也放开了很多。
“您想，如果是您，会放心把支取钱财的权利，都放在段风竹一个人身上吗？”
他嘿嘿笑道：“段风竹，很可能就是个傀儡。傀儡的权力，没有那么大。”
“既然这样，那你就住在办公室，等着有人来找你。”
墨九拍了拍他肩膀，“今天，如果不汇钱，肯定会有人来找你的。”
“九爷！”
胖子当时就吓坏了，汗流浃背的问道：“您要是走了，我可就没命了！”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墨九转身一笑道：“你要是死了，往后中海，还有人愿意和我合作吗？”
“也是，也是。”胖子点点头，一脸虔诚的答道：“全听九爷的安排！”
墨九没有回话，牵着林雨晴在众目睽睽下，离开西海贸易大楼。
门前。
段风流的尸体已经被拉走了。
整个公司上下，都带着一股怪异的氛围。
只是不知不觉间，公司的多出一个新的保洁。
一名稍显邋遢的老人，戴着口罩，正拎着桶，漫不经心的拖地。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上下早就乱了套。
自然没人关心最底层保洁员的变化。
“快给温小姐打电话，通知一下段总死了的消息。”
乱糟糟的人群中，几名员工聚在一起，低声商量。
……
“你说，我们的直升机被劫持了？”
“段风竹，被墨九的人，从飞机上扔下去了？”
温静珠一巴掌扇在报信的女子脸上，“你是白痴吗？我怎么教你做事的？”
“这点小事，都办不明白！混账！”
她罕见的这般暴怒。
“师尊，我们内部，是不是有叛徒？”女子抬起头，战战兢兢的问道：“否则，怎么会连直升机出发的消息，都能被墨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