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九爷爷苏醒后,我们便是打开了金匮铁盒。
狭小的锦帛上,一块不规则的黝黑铁板搁放着,都以为藏着秘密的秦王丹书世无匹敌,可除了与金匮色觉极大的反差之外,换来的只是我们一脸嗤之以鼻。若非是我们以命相搏而来,我甚至怀疑要是就这样给丢在大街上,十层的人会把它当成废铁给论斤两了。
当时几人观察了许久,而除了那些无人认得的刻字外,再无其他。回京后,九爷爷调动了许多人脉,针对着那些异形文字展开了长时间的调查取材。然而正野史中甚少涉猎,所谓的丹书藏宝远比想象中盘枝交错,就我们手上其一,所能知晓的,可能远不够冰山一角。原本燃着的希望,最是因为不知其他两卷丹书的下落而无疾而终,而铁片上发现的文字,因为无证可取,便让我们命名成“盲文”
“这是我们手上那块的?”大宝望着我,心生一种是不是你小子给卖了的神情,只当是九爷爷眼下要来问罪。
为了解密这样的文字,半年多前我们可是阅览了各大资料体系,许多偏门古籍上能找到一字半义就是稀奇,更何况眼下可是几行。我先前一惊,倒也是以为自己珍藏的那块丹书在大意下让贼人给拓了去。可仔细观察一番,却又立马否定。说:“好像不是我们手里的那片。”
九爷爷点了点头,说:“我也已经让人比对过了,确实不是,纸张上这几行,想是另一册的其中一部分。这个举世会,可能是知道我们在找丹书。”
听是其余的,大宝长舒了一口气,才说:“那这个什么会的寓意何为,难道他们也有行里人?这个草图,想必就是要告诉我们他们手里也有一册丹书。”
自剖析丹书秘密以来,我就见九爷爷始终魂不守舍,事情无疾而终以后,平日里更是难得见他一笑。然而今天,就眼前这个请柬背后的一部分草图,我却是觉得他语气亢进了不少,好似一颗悬着的心踏实了。
我略微几分走神,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顺杆而上好了,跑上一趟,若是能够买下最好,要是不卖,那想必它们也有折中的法子,要不然,定不会凭白的发一封图文请柬。”
见大宝愁眉苦脸样尽显,我又道:“怎么,你还担心?又不是荒山老墓中的那些个粽子,你怕他们杀人毁尸不成。。。。。”
大宝瞧我说着,打断了我的话:“别得瑟,我就是想着,怎的咱们一同上山下海,那邀请函就独你一人份,把我给漏了不是,你说,会不会是寄错地了。”
九爷爷摸了一阵自己的腿脚,轻叹一声介入,说:“老头子我这腿脚也不行了,这一趟行程,却也只能你们两去,不要以为外头不比地里凶险,这面子里,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情多了去,在外边遇事,切记小心为重,凡事还得两个人商量着来。”
“得,那我去备些家伙什”大宝见九爷爷训话,不得变着法子想要开溜。
我心中计较,这举世会也是做生意的,兴许就是捡了消息,多半就是急人所急,供人所需,这社会,里外人都讲究一个求财。而要是它们手上真有其中一部秦王丹书,价格合理的情况下,我们也是必然买下。再怎么说,抬价买下总比倒个斗简单,喊两声可不会掉命。
商议一定,看了眼邀请函上的日期,我和大宝决定第二天早上就要动身。
刚一走出得水楼,大宝就丢来一根烟卷,只见他刚一燃起,起伏性的猛吸了一口,那感觉,就好像身子里藏了几个肺,只等气息一进肚里,遂而摇着头仰天长吐。等那薄烟布满身周下沉时,他才缓声沉气道:“我看那些个蕃人没憋好屁,他们会不知道了丹书的秘密?要不我们多带几个人去打下手,壮下阵仗声势也好。”
大宝平时一脸嘻笑打闹,看着蛮不正经,但真遇上需要决策的大事,心还是细得很。
我想了想,烟大概燃了有半支,才道:“还是不要了,许就是一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