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溜一脚把门踹开,直接走进去。
就看到三瘸子坐在炕上耷拉着脑袋,秀秀正站在地上,一只手插着腰,另一个手指头正指着男人骂着。
滑溜顺手把这羊肉后腿举了起来。
“秀秀,这羊肉后腿大队书记吩咐我专门送给你的。
三瘸子有本事不要冲媳妇发火,自己去挣钱喝酒嘛,当然想要白喝酒那也是很容易的事,只需要你一句话,我两瓶子好酒给你送过来。
咱们都是大男人,有什么话放在明面上,我也是为书记跑腿的。
秀秀,你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你愿意了,就把这羊后腿肉接过来,不愿意了我拿着羊肉就走,算是我没有登门拜访。”
秀秀看着那肥壮的羊后腿,足足有十多斤的肉,眼睛里闪闪出一副诡异的笑容,顺手把这羊后腿拿了起来,示威的冲着男人问着。
“滑溜的话已经讲明白了,你也不要装傻充愣,你要是愿意的话给我个准信,我就把这羊后腿留下来,你要是不愿意继续吃你的土豆白菜,这白酒嘛没有,那缸里的凉水随你喝。
这大年的时节,从井里打的水,拔凉拔凉正好喝下去,去去你心里的邪火,省得没本事冲着我发脾气跟我闹,还算什么一个男人。”
三瘸子一下发蔫儿了,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低声下气的说。
“秀秀就把这羊后腿接下来吧,咋能驳了书记的一片好意呢。
我也是一个知道好歹的人,承蒙书记看得起,以后还希望他多照顾着呢。”
秀秀接过来然羊后腿直接放到案板上,一言不发坐在炕上,当然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既然已经男人默认了,我还怕什么?
更何况张顺是个有权有势的人,以前这个人架子高,从来不高看我一眼,原来是装的,这过大年了就露出本相来了。
滑溜没想到事情办得如此顺利。
“你现在去我们家,我那里有现成的肉菜和现成的好酒,咱们俩喝上一顿,喝多了就在我那里睡觉。
秀秀,我们俩就不打扰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好好的把这家收拾一下,不要显得脏污污的。”
两个人出了门,滑溜直接说。
“我先跟书记个招呼,你先去我们家等着吧。”
三瘸子腿不好,只能慢慢的一拐一拐的向滑溜家走去,滑溜家在西把头,跟父母亲住在一块儿,他单独住着一间房子。
今年跟着书记这身份变了,马上变得阔起来,准备开春的时候找上一个媳妇儿,当然前提是先把房屋好好修一下。
三瘸子还没走到家门口,滑溜已经赶了上来,热情的直接让着。
滑溜直接喊着。
‘妈,你把那鸡和羊肉热一下子,我跟三瘸腿喝上一杯,我去他们家串门,看见他正冲着媳妇发脾气,嫌弃没有酒喝了,正好咱家有好酒。”
三瘸腿看着瓶装的汾酒,这眼睛冒出了热烈的光芒,他没有其他的嗜好,就喜欢他一口好酒,更何况这汾酒早就听说有名,但是什么滋味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喝过,但是能闻见那股特殊的酒香味,不由得垂涎三尺。
滑溜给他满满倒了一杯酒,三瘸腿迫不及待举起来一口喝了下去,连连称赞好酒啊好酒,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美的美酒。
张顺没想到这事情办得如此快速顺利,而且他知道三瘸腿被滑溜拽到家喝酒去了,明着就告诉他,现在秀秀正在家里等着他。
张顺兴奋极了,看来女人个个贪财,一条羊腿就把秀秀拿下来,是圆一下心中压抑已久的欲望,这秀秀这个风骚女人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跟铁公鸡一比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这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燃香的味道,秀秀已经打点上了香,并且把这窗户打开,将原有的气味全部换掉。
一条崭新的被褥正铺在炕上。
秀秀正坐在炕沿上,看见张顺马上脸色变得通红,低着头轻轻的说道。
“让书记见笑了,我那男人就是个窝囊货,没本事就冲着我乱骂。”
张顺胳膊一伸一把抱住了秀秀,直接搂在怀中,那张嘴巴直接亲了过去。
“我的小亲亲,我早就看对你了,今天总算把你搂在怀里。”
张顺突然发现秀秀身体僵硬,两只眼睛紧闭着,一动不敢动,他马上明白了。
“秀秀,原来你头一次干这种事,我看你跟别的社员打骂调情,以为是个风骚的女人,原来你在撩拨他们,你为什么这么做呢?”
这秀秀睁开眼睛不好意思的说。
“我也是憋的不得了,才过一过嘴瘾,我们家那个男人相当的吃醋,我跟别人话是那么说,可是我不敢真的那么做,否则的话他能跟我玩命。
当然我不怕他瘸腿的,他打不过我,他有两个哥哥呀,一个比一个厉害,我咋敢出去瞎混呢?
书记有你勾搭着我,我就不怕了,他们不敢招惹你,更何况是我家男人愿意的。
三瘸子是嘴上的功夫,但是他有毛病,我一个女人家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有个致命的毛病,那就是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这话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张顺看着害羞的秀秀越发的兴奋起来,直接开始脱着秀秀的衣服,随着一件一件的取消,他的兴奋点越发的高涨起来。
这大年很快的过去了,初六这一天,突然县组织部长来了,马上召开了全大队的会议。
四个小队的队长,还有大队长,还有原先的老书记,以及抓起的内党全部集结的大队部里。
当然抓内党的小组长和他的队员也包括在内。
组织部长首先宣读了市委军代表的指示。
“抓内党工作组的做法是错误的,将原来的人全部平反。
工作组组长马上回到县里,听候组织上的处理。
县委决定原来任命的张顺书记马上免职,并且按党内纪律将给予记大过处分。
书记,现在正是由你主持工作。”
工作组组长低着头,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早就想好了,马上回到县里再联系,求得他的帮助和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