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瘸腿子一听这话非常不耐烦地挥着挥手轰着二后生。
“你也是一个说大话使小钱的人,看你外表精明强干的样子,我以为是个大方的人,没想到也是吝啬的人。
就我媳妇这模样,陪着你睡觉,难道一个月只值十块钱,你这话能说出口,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秀秀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从内心中来说,她确实喜欢二后生,不管从外表和身体来说,这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年轻人。
特别是两个人站在一块,一个身材高大伟岸,另一个矮小猥琐,三瘸腿子一条腿瘸了,那肩膀一头高一头低,看起来让人感到恶心。
秀秀马上出声警告三瘸腿子。
“我也是为了你,让你天天有酒喝,才迫不得已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见好就收吧,狮子张大嘴谁稀罕我呢。
不是我说你,这两天家里缺钱,你动不动就求你大哥二哥,就是你这两个哥哥想帮助你那些嫂子愿意。
前两天我碰见二嫂,那话说的刻薄的厉害,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找个没本事的男人,不能连带着我们受穷,你听听这叫什么话?
你大嫂的话更是缺德,你们两口子过的什么日子?
你这块盐碱地,到现在连连个苗都没长,难道你这块地长不出来庄稼?
我们家的日子不好过,我们托儿带女,哪有那闲钱来帮你,所以我劝你三瘸腿的你彻底死了心吧,别没事儿舔着脸像你那两个哥哥伸手要,还是自己想办法。
看什么事情要看长远,二后生会唱门楼调,走村串户能挣不少闲钱呢,那是很受欢迎的人,
还愁他随便勾搭不了个小媳妇儿,你放过了发财的机会,有你后悔的。”
在秀秀的调和下,两个人终于达成了协议,三个月只要四十块钱。
二后生教训三瘸腿子。
“你知足吧,我知道你在一个富裕村里,我住的村穷的连耗子都养不住,一天才挣一毛钱,好年景最多挣四十块钱,这等我一年辛辛苦苦干活挣的钱。”
二后生转身拽着秀秀就要走,三瘸腿的拦住了,伸出一只手。
“这钱没见影子,媳妇儿却被你领跑了,你以为我傻呀,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二后生抠抠搜索,从口袋里掏出脏兮兮的二十张的一块钱。
“我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钱,先交一半吧,剩下的我写个欠条,我这个人说话算数的,三个月过后我把媳妇交给你,把那剩下的钱顺便给给你。”
秀秀看着三瘸腿子犹豫神色,进一步的威胁着。
“如果你再不愿意,我干脆不去了,你一分钱也挣不上,每天喝你的凉水去吧。”
三瘸腿子急了一把将这二十块钱抓在手里,那只手好像鹰爪子抓兔一样,生怕一转眼兔子跑了。
“给我滚的远远的,省得在我跟前丢人现眼,我还不知道你那秀秀的心思,看着年轻的后生的心里痒痒的慌,不就是喜欢个大鸡巴,闹得你舒舒服服的,不要脸的玩意儿。”
夏立峰自从跟老书记交流后,整个性格变得相当的稳重,特别是在书记的指导下,每一件事都经过详细的思考。
在书记的提议下,经过选举直接任命夏立峰为大队长,原来的大队长被撤职了,立场不坚定,张顺当书记的时候,他左右摇摆,也跟着张顺干了不少坏事。
夏立峰跟书记一同去看着那口井挖的怎么样?
那是挖了一个两米深的大坑,两个人走了下去,书记用手摸了摸,发现这土冻的瓷瓷的。
夏立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总觉得这个大井好像有点意思,你看这土冻的呲呲的,证明有地下水渗出。
张志的缺德是缺德,不过这件事还真办对了,如果真的挖成了,这周围一片就成了水浇地,那真是旱涝保收。”
书记一声感慨说道。
“天天嚷嚷着人定胜天,其实是每年的收成,还得靠老天爷照顾,它要是翻脸了,一年不下雨,连播下的种子都收不回来。
有了这水浇地,我的心里头胆气就壮了,这个事要赶紧抓紧进行,天再冷了人也不能懒惰,能挖多少算多少,争取开春的时候把它挖出来。
夏立峰这个事由你负责,务必把它完成,等着大井挖成了,外头还要砌一层石头井圈,该干的活儿多的是。
你找个机会到县里头查一查这水浇地的资料,这是一个新鲜事儿,都不知道怎么干,你不是有文化带个好头。”
从这天起,夏立峰就带着四队的社员,开始认真地挖着这口井。
以前张顺在的时候,所有的人反感张顺,所以干起活来是磨洋工的,没有一个卖劲儿,当夏立峰把这口井的作用讲清楚。
黄万子一声大吼。
“还等着什么,如果按照大队长说的,真的这一大片成了水浇地,这一年得打多少粮食,咱们四队在大队里起个好头,让其他的队看着眼红吧。”
这挖井的速度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可见人的干劲是无穷的,主要是看你想干不想干。
张志军跟杨国华每天也过去挖着这口井,这是一个很费力的活,那大镐头抡起来,使劲的才能刨出一小块儿的土坷垃。
桃花今天也出工了,当然主要目的是想看看张志军,大冬天闷在家里实在是难受,更何况田旭被放回来了,再跟张志军约会就不那么方便了,大冬天的两个人总不能跑到野地里去谈情说爱吧。
桃花看着张志军拿着镐头就下到井底下,故意大声的调笑着。
“张志军,你是有福气的人,这一镐头下去,但愿能刨出水来。”
田旭在井口上头也接着话。
“我妹说了,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这一镐头下去如果真挖出水来,我来做东,请你去我们家吃饭,其他的社员一起凑份子,晚上一起去知青家红火。”
张志军朝手心吐了口吐沫,抡圆了镐头使劲的一刨,同时大吼一声。
“水呀水,你给我喷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