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军从小到大,因为个子矮,一直受着大个子的欺负,现在已经成人了,为什么忍受这种侮辱?
张志军冷冷的一笑,直接指着外头。
“走啊,咱们俩去外头打一架。”
这一出门,张志军早就想好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冲着郭连柱的胸口就一拳打了过去。
郭连柱被他打了个冷不防,只是身体晃了一下,坚强的肌肉挡住了这致命的一拳,随手一拳打了过去正中张志军的嘴巴,张志军只感到一阵巨疼,这嘴巴流了鲜血,中间的一颗门牙被打掉一颗。
可见对方的这一拳的打击力是多么的恐怖,而且力量是多么的大。
郭连柱没有再继续打下去而是冷冷的一笑。
“你去打听打听,老子在学校是一霸,下乡之后为了及早的抽回来,再也没有跟人打过架,今天你是自讨苦吃。
看你这不服气的样子,我给你半年时间,我随时等着你报复,老子接你的招。”
张志军首战就失败了,如果郭连柱真的继续攻击,那只有用双手抱着头,惨遭毒打一顿,这让张志军感到非常的失望。
每天面对着仇人睡在一个屋内,他实在感觉到难受的厉害,于是悄悄的找到了现在的副厂长何立群,要求调换一个宿舍,并且调到别的班组。
当何立群知道事情的原委,非常惋惜的说。
“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呢?
竟敢动手打人,我会为你出这口气的。
毕竟咱们是一个大队的,我不会看着咱们的人受欺负,事情过了这么长时间你才吭声,我是无法再处理的。”
当郭连柱知道张志军调到别的班组,仰头大叫。
“这小子被我打跑了,见我的面就吓得哆嗦,由他去吧。”
在上下交接班的时候,两个人总是免不了见面,这郭连柱故意挑衅着,有时候用大拇指一指自己的鼻梁,然后用小拇指指着张志军往下一点,那意思老子是英雄,你就是一个草包。
张志军肺都气炸了,士可忍孰不可忍怎么办呢?如果搞突然袭击,从后头给他一砖头也可能打赢,可是凭着郭连柱的性格,那报复性极强。
剩下的结局他就惨了,只要见一面就会被痛打一顿,这不是上策。
找几个人帮忙吧,又显得丢脸,更何况都是班组的人,见面抬头不见低头见,谁会帮他呢?更何况郭连柱很厉害,没人敢招惹他。
出厂子不远,有一片稀稀拉拉的小树林,张志军决定在这里锻炼身体,原先在中学的时候,有的人教给他一套捕俘拳,就是部队练的那种拳术,当时练了两天之后,因为嫌麻烦就放下了。
现在终于想起来了,重新拾起来,每天在这片树林开始练着。
这一天他突然看到树林多了一个年轻人,两个眼睛放着精光,看着张志军突然捂嘴笑了。
张志军没好气的问道。
“你笑什么笑?”
这年轻人说道。
“你这套拳术根本不对,再说了,练功夫要练基本功,那花拳绣腿在实战中根本不起作用。”
张志军不服气,直接说道。
“听你这口气好像会两下,那么咱们俩较量一番如何?”
小伙子满不在乎。
“好吧,你过来吧。”
张志军一拳就打了过去,没想到对方轻轻的一只胳膊一架,随手抓住他的轻轻一扛就把他摔在地上。
张志军不服气,爬起来又开始重新打起来,使出了全身的解数,都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放到地下。
张志军感到震惊,双手一抱拳。
“我想拜你为师父,传授这套拳术吧。”
年轻人笑了。
“我是探亲回家的,最多待上十天以后就走了,你要想学的话每天我教你,我是部队上的特种兵。”
小伙子也没告诉他的名字,也不给他当师傅,只是义务的传授的拳术,并且一再叮嘱基本功很重要。
小伙子做出了示范,一脚踹在树上,这树摇晃起来,胳膊一扛,这树也颤抖两下,你要想提高拳术,全靠勤学苦练没有任何的捷径。
张志军勤学苦练,很快的敢跟小伙子对打起来,当然他总是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放倒,而且对方是手下留情,否则的话绝对会打的满嘴找牙。
果然过了十来天再也不见小伙子的踪影,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他永远把这个没当师傅的人记在心里。
张志军从此以后只要下班了,总是抽出时间到这片小树林里,开始练习的拳术,并且规定每天必须对树打多少拳踢多少脚。
每当他想到郭连柱嚣张的气焰气不打一处来,这拳术一拳比一拳狠,那脚一脚比一脚凶猛。
随着他的每天到来,一片的草都被他踏为平地,显得光溜溜的,可见他下了多大的功夫。
他一直记着郭连柱那番话,老子等着你的报复,随时接你的招。
张志军本来决定过了三年练成之后再找他报仇,可是事情却不像他想的那么容易。
冬天很快到了,穿着厚厚的棉袄,今天又是下班,正好是中班。
那就是十半夜十二点下班,而接班的正是郭连柱他们班。
很快的交接班完成,张志军在路过的时候,郭连柱正刚交接完,下班必须经过郭连柱的岗位,那是压缩机岗位。
压缩机岗位共有七段压缩过程,将气体从普通的气体逐渐压缩到一百五十公斤。
也可能是刚上夜班过来就显得特别的无聊,又开始找郭志军了麻烦,他最喜欢看张志军被他贬低那种刚生气又不敢打的样子,对他来说那是一种享受。
今天郭连柱咧着大嘴巴又笑了起来。
“大草包,你不是想找我报复吗?
正好半夜三更没人看见,咱们俩到外头比划比划,如果你不敢打,你就是我裤裆这个玩意。”
这句极有挑衅的话,彻底的惹恼了张志军,骂人都骂到这种地步,那意思你就是算什么鸡巴玩意儿。
如果再不反击这家伙,肯定猖狂到何等地步,反正豁出来了,大不了再挨上一顿打,更何况他跟那个当兵的已经练过几天,早就体会到被暴打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