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少人的调离,这引起了不少职工的思想不稳定。
于是化肥厂做出更严格的规定,调离一个人要经过厂党委会的讨论,对此车间主任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安抚大家的情绪。
范瑞峰问着张志军。
“我看你的情绪相当的稳定,没想过调离化肥厂。”
张志军马上明白范瑞芳的意图狡猾的回答着。
“我守了一个大美人,我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厂子?
我不会失去这宝贵的机会,这就是我对你的态度,现在你放心了吧。
我爸是一个铁路的小小扳道工,那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我哪有本事调回铁路,趁早死了这份心。
总之那些被调离的人,我只用几个字来概括,羡慕嫉妒恨又无可奈何。”
范瑞芳嫣然一笑。
“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特别的对我诚实,有什么话实话实说,我差点被你感动的流下眼泪,想了想还是憋回去吧。
你最大的好处就是花言巧语哄着女孩子开心,不知道你搞过对象没,对多少姑娘说过这种甜言蜜语。
我总有一种感觉,你似乎对我隐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敢说你没找过搞过别的女孩?
可是一想你在农村又不可能,在化肥厂又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不可能没有发觉,这么说好像我冤枉了你。
不过人我认为人挪活树挪死,如果我有深造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一个人的成长过程有不少的机遇,你一定要抓住这种难得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你这一生后悔莫及,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命运吧。
你不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们班有不少的同学,我靠老子的权利安排到化肥厂,而他们却各奔前程。
那些生长在农村家的孩子们,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原地继续种地,其中有不少学习成绩很好的我班同学,遗憾的是现在录取率太低了,上大学对他们的机会是相当渺茫的。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作为女孩子即使考上大学,家庭也无力支撑上学的费用,你说是不是这命运的问题,老天爷惠顾我就生在一个干部子弟的家中。”
范瑞芳一番尖锐的提问,让张志军暗暗感到吃惊,范瑞芳的眼睛果然独特,能察觉一丝的异样,的确他并不是一个纯洁的小伙子。
张志军有他的老主意,像这种个人私隐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泄露一丝一毫,就凭你这几句话,就想敲诈出我内心的秘密,是不是范瑞芳你太天真了?
张志军有个特点,他总是能在对方的话找出破绽,于是马上使出老伎俩转移目标。
“范瑞芳,我对你保证,我只对你忠心耿耿,不过听你的话音好像别有企图,莫非你要调离化肥厂去县委工作?
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舍我而去,不过你千万别这么说,咱们俩还在一个县里,随时可以见面,这鬼话骗不了我。
只有在我的眼皮底下监视,我才放心,谁让你长得太漂亮。”
这番话说的范瑞芳心花怒放,故意把脸抬凑了过去,那双眼睛越发的放出勾人的光芒。
“难得你这样夸奖我,是不是你心中又有一些暧昧的想法,想着我跟你嗯那个,是不是我就不明说了。”
张志军故意一拍强壮的胸口。
“哪个男人不好色,这生理需求是人类本来具有的本能,如果都像你这样一本正经,还怎么繁殖后代?”
范瑞芳噗嗤一笑。
“这话说的越说越下流,男女结婚以后,夫妻生活不是正常现象,那是神圣的,我反对的是出外头乱搞男女关系这种人,好了,不想跟你说了,一说话就给我往歪处带,我才不上你的当。”
张志军总算放下心来,范瑞芳的敏感度果然很厉害,她的猜测根本没错,幸亏自己在乡下与桃花那点风流事保密工作做得好,回来之后那些知青也没有对他有任何不利的谣言。
对这点张志军还是有充分的把握,也有充分的自信心,知道情况的就是夏立峰,夏立峰远在天涯,对他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更何况夏立峰抽回化肥厂,凭他的人格,他也不会泄露半点。
张志军始终搞不明白,范瑞芳为什么这么问,是心血来潮还是别有用心的人背后散布什么消息。
按道理说他跟范瑞芳搞对象,已经属于半公开的状态,光明正大,哪个傻瓜能当范瑞芳说他的坏话,那不把他自己填进去了。
张志军想到这里,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干脆不再去猜测。
七月的天,显得格外的炎热,化肥厂不远的地方有一片麦田,由于浇了化肥厂流出来的水,麦子长得格外的强壮,麦穗的长得老大。
在不远处还有一片大棚里头种着黄瓜。
又是个夜班,别的班的一个小伙子叫上了张志军,神秘的说道。
“大晚上的口干舌燥,我领你去一个地方,咱们在那里偷黄瓜。”
张志军一听这话,马上蠢蠢欲动,直接安排范瑞芳。
“你去我看一阵,我去去就来。”
很快的来到大棚跟前儿,有一个不大的小缝,两个人从这缝隙钻了进去。
张志军只看到绿油油的一片叶子,根本找不着黄瓜,一块儿来的人告诉他诀窍,你先趴在地上,从底下往上看。
张志军低下头来,果然看到一排排的黄瓜从这支架上吊着,看得清清楚楚,这让张志军大喜过望,随手摘了几个,两个人抱着一堆黄瓜,连跑带颠跑了回去。
随手把这黄瓜就分到各个岗位。
范瑞芳并没有谴责张志军,而是拿在手里看着好新鲜的黄瓜,这小花还在上面。
黄瓜经过清水冲洗,显得格外的嫩,发出诱人的黄瓜特殊滋味道。
范瑞芳也大方的拿起黄瓜,一边嚼着一边笑,眯着眼睛挖苦着张志军。
“这偷来的东西嚼起来有滋有味儿,没想到你张志军也会做贼。”
张志军厚着脸皮说道。
“鲁迅笔下的孔乙己说过窃书能算偷吗?我这也不算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