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事要你管吗？
一个小屁孩，瞎问什么？
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也不知道随谁？
形势比人强，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别说是你了，你十三哥该低头的时候还不是得低头。”
秦淮茹感到头疼，自家都是好脾气的，怎么就出了这个犟种呢。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他赵十三也有低头的时候？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说来听听。”
“滚蛋。
你马上要走上社会了，把你那狗脾气改改。
外面那些人可不像家里人那样，都迁就着你。
听人劝，吃饱饭。
别不当回事儿。
将来有你吃亏的时候。
赶紧干活去，别耽误时间。”
这事能让你知道？
别说赵十三，天下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
那时候该低头就得低头。
不低头吃不着。
秦淮茹看老六干活去了，便到厨房帮老妈做饭去了。
“淮茹，老六怎么样了？
还蹲在那儿吗？”
他妈不放心，怕老六那孩子想不开。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一块肉。
“现在知道担心了，早干嘛去了？
早就跟你们说了，该打打该骂骂。
男孩的皮厚，不怕打不怕骂，就怕惯。
现在搞这个样子，还不是你们惯的。
在家你们惯着他，到社会上有人惯着他吗？
死犟死犟的。
我说了半天才干活去了。”
“他不是从小体弱多病嘛。
我和你爹就稍微惯了一点。
谁知道惯出这么个玩意儿？
屁本事没有，还死犟不听话。
到社会上摔打几年应该就好了。
十三不是挺有本事的嘛。
现在大小是个官，能不能到他手底下做事？
有十三照顾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十三这么忙，哪有空来管他。”
“忙？我看他闲得很。
还有空陪棒梗抓麻雀，帮棒梗做抓鸟的东西，他哪里忙了。
你是不是不想管你弟？
那可是你亲弟弟。”
“我怎么不想管他了？
他那么犟，要是跟着十三做事的话，我怕他被打死。
十三实力你是知道的，那手上的劲儿不得了。
刚才你也看到了，十三好说歹说，老六就是不听啊。
要不是我给爸使眼色。
再过一会儿，十三肯定一脚踹上去了。
那一脚熊都受不了，他能受得了？
他不把这脾气改了，我可不敢让他跟着十三做事。
弄不好哪天被打出问题出来，你们还要怪我。”
“这倒也是，十三下手没轻没重的。
老六又是那个死样子。
到时候三天两头挨揍。
说不定揍出个好歹。
那要不你让十三随便给他找个工作。
只要是个正式工就行。”
“妈，你可真敢开牙呀！
还随便给他找个正式工。
你知道现在工作有多难找吗？
别说正式工，临时工都一堆人抢。
城里那些上过学的初中生，高中生，好多等了好几年，还没等到一份工作呢。
老六一个农村的，又没什么文化，别说正式工，临时工也没人要啊。”
“这不是有十三嘛。
我可听说了，他前段时间可出手了好些个工作指标。
都是正式工，厂子还都不错。”
“那些他是帮人家出手。
买的虽然都是他赵家沟的亲戚，但是也都掏了钱的。
你要是掏钱，不用多，别人八百一千的，你只要掏个600。
我就让十三给老六弄个正式工指标去。”
“我白养你那么大了，给你亲弟弟找份工作，还要收钱。”
“这个不是我要收钱。
十三也要找别人想办法的。
你以为工作指标是白来的？”
“你被他捅了这么多年，向他要一个工作指标，不行吗？
一年就算100块，也够买一个工作指标了。”
“你女儿我是镶金的吗？
一年100？
娶一个黄花大闺女才多少钱？
他捅的人多了。
个个都向他要工作指标，他有那么多吗？”
“你不试怎么知道呢？
十三不是小气的人。
你看他把京茹捅了之后，给了一大笔钱让京茹在家盖房子。
京茹盖的那房子，你也看到了。
用料多扎实，弄得多漂亮。
上完厕所直接拉下绳子就能冲走，都不用倒马桶。
洗澡都不用烧水，直接放出来就是热了。”
“那有什么漂亮的？
他在城里的房子比那漂亮多了。
比那也先进多了。”
“你别打岔，别想岔开话题。
我是说房子漂亮不漂亮的事吗？
他捅了京茹之后，不但给盖房子，还掏了几百块钱。
这事你知道吗？
凭什么都是被捅，他给京茹那么多，什么都没给你。”
“京茹可是黄花大闺女。
我那时候都生了棒梗了，这能一样吗？”
“你这死丫头，当时让你嫁给他哥赵八鹰。
你非不肯，非要嫁到城里。
要不然你就是他的嫂子，要个工作还不是轻轻松松。”
“妈，你说这些干啥？
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早知道我还嫁给他呢。”
“行，不说那些过去了的。
他给京茹那么多。
就算你不是黄花大闺女，可是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了，有没有给你什么！”
“怎么没给？
这么多年十三给你们拎了多少东西？
儿子女婿做不到这份上吧？
他也帮了我很多。
要不是他给我撑腰，我在贾家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说到贾家，那你更应该帮老六找个工作了。
那次他们兄弟去贾家帮你出头。
可是老六提出来的。
也是老六冲在最前面的。”
“妈，我知道。
自己兄弟的事我能不放在心上吗？
但是正式工作哪那么好弄。
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我早就打算好了。
今天晚上把他伺候好了，伺候舒服了。
再给老六弄个当兵的指标。
这个比工作指标好弄多了。
他未婚妻家里都是些高级军官。
弄个当兵的指标，应该还是蛮容易的。”
“当兵多苦啊！
说不定还得上战场。
万一一个运气不好，那我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你忍心吗？
反正都要开口，不妨多要一点。
就要个正式工。
你不问，怎么知道他没有呢？
你不要，怎么知道他不给呢？
就从他给棒梗做抓鸟的东西，就能看出你在他心里还是有地位的。
不然的话，他会费那个劲吗？
你听妈的。
今天晚上卖卖力气，把他伺候好了。
脸皮厚一点，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想让你怎么摆你就怎么摆。
你再辛苦也就一晚上。
对你兄弟来说就是一辈子。”